※APH架空歷史向,人名使用,我流人名有。

※有私心配對,更多的是作者的廚病。

※為《他的騎士往斜前方移動》第一次改寫,非最後定稿。

 

 

................................................

 

 

 

血的氣味。

 

有些不安地別過頭看著身後的士兵,亞瑟皺起眉。

 

……難道是錯覺嗎?這黏膩的血腥味不斷的刺激他,逼迫他想起那段倒臥病榻,與自己嘔出的鮮血為伍的日子。亞瑟搖搖頭,試圖擺脫腦中混亂的思緒。

 

終於走到不用細辨也能聞到濃重血腥味的距離。原本鬆懈下來的士兵這才收拾起嬉鬧的神情,重新警戒起來。

 

「你來了。」

 

和預想中有著極大落差的狀況讓亞瑟忍不住皺起了眉,他身後的下屬也不知道到底舉著劍是不是適合的舉動。

 

無視周邊堆積成山的屍首,勃蘭登的君主泰然的坐在主位上,幾個侍衛執劍分立在他身邊,劍上乾涸的血跡顯示了這裡曾經發生了激烈的衝突。

 

「從威廉斯夫人的事後我一直都想和你談談。」威廉陛下站起身。

 

「我想現在並不是談天的好時機。」亞瑟垂下眼簾,往後退了一步。「陛下。」

 

「有些事情我並不希望太多人知曉。」君王略微頓了一下「你知道的,像是奧里雷雅與那個埃爾德斯坦之間的事。」

 

「我已經依照您的意思接下了宮相的位置。」亞瑟猛地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

 

「柯克蘭卿,你難道真的從未想過要凌駕於他們之上嗎?」王上的聲音很輕,近似囈語卻又有種蠱惑人心的魔力。「又或者,你難道不想給予他們更多嗎?」

 

亞瑟再度往後退了一步。

 

「我、」

 

 

 

 

他帶著小隊在狹窄的樓梯上奔跑。雖然城下兵器撞擊聲已經幾乎都停了下來,火勢也遭到了控制,但他心中還是惶惶不安。

 

他的直覺一向敏銳。

 

基爾伯特重重擰起眉,朝著歐克拉宮的尖塔直奔而去。忽然,他停了下來。

 

「長官?」

 

跟在他身後的士兵也跟急煞住了腳步,他的副官一臉不明所以地望著他。基爾伯特沒有回應,只是伸出手指抵在自己的唇上,全神貫注的盯著前方分岔的廊道。

 

三、二、一!

 

基爾伯特揮劍往前方攻去。

 

「鏘!」

 

來者沒有預料到突來的襲擊,卻因為同樣處在高度警戒的狀態下而僅僅在擦劃破肩口的瞬間就即時拔劍格住了基爾的劍。

 

在基爾急著補去第二劍時,他的副官拉住了他,他定睛看清楚來人後忍不住破口大罵。

 

「冒失的傢伙,誰讓你這樣衝出來的!?」

 

「這邊是捷徑啊~」伊凡收起劍,檢視起基爾伯特──除了手臂上挨了幾刀跟臉上那條口子外大致上看起來完整。「亞瑟呢?」

 

「他先上上去了。」基爾再度皺起眉「哎我跟你講這麼多幹嘛快點讓開!」

 

「我想不用了。」看到基爾身後的士兵已經跪了一地,伊凡轉過身,順勢將基爾也拉了下來。「王上,您無恙吧?」

 

「嗯。」走在前頭的威廉陛下面露疲倦。

 

「赫珀官遭到嚴重的破壞,請您移至西宮休息。待您休息後,緋特烈殿下會向您報告這次事件的後續。」伊凡站起身「請。」

 

威廉陛下的目光在伊凡臉上停留了一下後才轉開,率先邁開步伐,伊凡隨後跟上。這時基爾伯特才住意到了應該是跟著威廉陛下一起走下來的亞瑟,對方的臉色相當蒼白、疲倦,看起來更像是被囚多日的那個人。

 

「你沒事吧?」

 

瞪著那浩浩蕩蕩離去的眾人背影,亞瑟聽到基爾的問話時才回過神來。他勉強勾起唇。

 

「嗯,我沒事。」

 

 

 

 

奧爾希曆1696年元月,威廉陛下正式遜位,二皇子緋特烈殿下繼位。

 

繼承儀式在赫珀宮的議事廳舉行,因為剛經過兩次動亂所以這次的儀式並不若威廉陛下繼位時的盛大,連外賓都沒有邀請,只有正式的外交書信通知鄰近各國勃蘭登已經易君。

 

威廉陛下並沒有在儀式裡露面太久,在將王冠戴到緋特烈頭上後,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再來就是你的時代了。」就退席了,把議事廳留給了新王以及將來他必須倚重的臂膀。

 

……亞瑟沒有出席呢。剛剛被任命為勃蘭登輔宰的伊凡看著右手邊空著的位置,有些失神,接著不意外的與同樣也在看著那個空下的位子的新王眼神交會。

 

並沒有時間惋惜已經發生了的事。緋特烈很快的重整心神,以著睥睨的姿態從王座上看了下去,看著幾乎是大洗牌的朝臣:有些是自己拉攏的舊臣,有些是亞瑟安下的暗樁……到底這些人到對自己而言是不是真的可以完全信任呢?緋特烈笑了起來。這完全不是必須思考的問題,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走吧。」緋特烈站了起來,唇畔依舊掛著笑意「我們的人民,我們的時代正等著我們。」接著率先走出了赫珀宮,去見那些在廣場上等待著新王的人民。

 

「嘖。」眼看議事廳裡的人幾乎都走了一半伊凡卻仍然在在王座下方動也不動的基爾不耐煩的大步向前「你還在發什麼愣?人都走光了,輔宰大人。」

 

「基爾。」伊凡抬起頭,露出笑容「騎士團的制服真是適合你呢~。」

 

「本大爺穿什麼都是超帥氣!」基爾伯特意氣勃發的昂首,卻在發現對方站起身後比他硬生生高了一個頭不只時咬牙切齒嘖了聲,抓著伊凡的手往廣場走去。

 

「基爾,」伊凡仍是站著不動,讓往前走的基爾伯特差點跌倒。基爾轉過頭想破口大罵,卻發現對方垂著頭,一貫帶著笑意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你覺得亞瑟會怪我嗎?」

 

「……我不知道。」基爾嘆了口氣,索性拉著不肯動的人往宮門口走「但這是你的選擇,你只要朝著你選擇的道路筆直前進就可以了。」

 

啊!果然很耀眼呢!伊凡笑著,任憑前方的人有些粗魯地把他拉了出去。

 

「啊啊基爾我們這樣好像要去約會一樣呢~。」

 

「混帳!把我剛剛的感傷還來啊!」

 

 

 

 

將一束百合靜靜地放在柯克蘭家族墓園後門外的一個無名墓上,亞瑟閉上了眼。

 

到此所有紛爭可以說是告一個段落了,但……。

 

「我到底該怎麼做?」

 

聽著遠方慶祝新王就位的鐘聲,亞瑟睜開眼,神情十分複雜。原本該是喜慶的鐘響在他耳裡卻像是可怕的喪鐘。

 

他咬咬牙。

 

「我會把屬於他們的都還給他們,妳等著!」

 

沉默回應著亞瑟離去的背影。亡者從不會對生者訴說些什麼,所以就算是與原本的道路背道而馳,生者也只能自己去思考、掙扎,並且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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