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架空歷史向,人名使用,我流人名有。

※有私心配對,更多的是作者的廚病。

※為《他的騎士往斜前方移動》第一次改寫,非最後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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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坐在沙龍不起眼的角落,緋特烈一面分神聽著不遠的前方慷慨激昂的辯論,一面在凝視著自己面前的黑白方格,良久,才往前移動了一個棋子。

 

也是時候了,托他那急躁的兄弟的福,他想……他希望的結果很快就會出現在自己面前,再怎麼說,那個人都不是能容忍旁人再三動“他的東西”的人。

 

沙龍的玻璃門遭人粗暴的推了開來,無視於旁人的議論紛紛,那個人左右張望了一會便再無遲疑的筆直朝緋特烈所在的位子走來,接著一手揮落了黑白棋盤上的所有棋子。

 

「難道不覺得你的行為很無禮嗎?」抬起頭,緋特烈衝著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笑了笑。

 

「難道你就覺得你冷眼旁觀的行為很有品嗎?」亞瑟從容地拉開了緋特烈對面的位子,一臉平靜「王子殿下,在我還沒決定自己的立場前……難道你不覺得該做些什麼來攏絡我一下嗎?」

 

「這樣容忍你的無禮還不夠嗎!?」擺出誇張的表情,緋特烈攤了攤手「不如……你說說看要怎麼攏絡你才好?」

 

「……緋特烈,如果真的敵對……」亞瑟頓了頓「你會對瑞爵斯手下留情嗎?」

 

「這是在擔心我嗎?」緋特烈笑了笑「唔,看情況吧?可以的話當然不想做得太絕……這跟你的條件有關嗎?」

 

「嗯。」亞瑟閉上眼一會後,很快又張開「到時候“他”能交給我處置嗎?」

 

看出亞瑟的言外之意,緋特烈沉默了一下。「……那就麻煩你了?」

 

「那就算是達成共識了?」亞瑟虛弱地笑了笑「那麼,殿下希望我怎麼做呢?」

 

「這個嘛……」緋特烈敲了敲桌面,勾起不懷好意的笑容。

 

 

 

 

 

道格拉斯‧柯克蘭在安特羅山下遇襲一事,地方政府攝於現今王位呼聲最高的三王子,又怕好歹也是兩代宮相的柯克蘭家對調查結果不滿意,最後這份差事由評議會強制性介入調查。

 

評議會接手調查後發現該地領主涉有重嫌,本來要繼續追查下去,卻意外在這個時候爆出蘭斯瓦爾奇家私採公礦,轉手賣給艾登斯的消息。陛下得知後,下令清查蘭斯瓦爾奇家。評議會將調查工作暫緩,派出特使前往清查卻遭蘭斯瓦爾奇家擋在城外。消息傳回首都後,王上大怒之下決定派遣皇家騎士團前往靖肅。

 

然而,以蘭斯瓦爾奇家為首的叛黨,在面對伊莉莎白‧海德瓦里所率領的皇家騎士團竟毫無招架之地,逼不得已的情況向一直以來與守舊黨交好的瑞爵斯求助,但石沉大海。

 

為期一個月短暫的叛亂最終在蘭斯瓦爾奇家家長自刎下落幕,然而不甘其父境遇的蘭斯瓦爾奇家次子在獄中託人將這一年半以來瑞爵斯與蘭斯瓦爾奇家的通信紀錄轉交給現任宮相。

 

 

 

 

埋首公文半天,亞瑟這時才勉強分出一些注意力給他那執劍半倚在門板上的訪客:「找我有事?」

 

「獄中的那位“蘭斯瓦爾奇”少爺要人把這個交到你手上。」基爾伯特站直身,踏著規律的步伐靠近房間那唯一的那張大桌子,遲疑了一下還是從懷中掏出一個略大的信封遞了上前。

 

「嗯?」亞瑟挑眉,直接打開了信封。「這……可真是拿到了不錯的禮物了呢。」

 

「你的表情跟你說的內容不太搭。」基爾伯特換了個姿勢。「裡面寫了啥?」

 

「沒什麼。」亞瑟將東西塞回信封,接著就要鎖進抽屜裡。

 

「騙鬼!」基爾伯特皺起眉,伸出手想奪過那只信封卻被亞瑟拍掉。

 

「真的沒什麼。」亞瑟微微嘆了口氣。「我自己會處理。」

 

「真的?」基爾露出懷疑的目光。

 

「真的。」亞瑟淺淺一笑「不說這個,來聊聊你吧?聽說每天都有人會送一枝向日葵到騎士團?」

 

「咳、」基爾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誰誰誰告訴你的!?」

 

「你說呢?」

 

「該死!一定是伊麗莎白那個瘋女人!」

 

「那你到底怎麼想的呢?」

 

「什麼怎麼想?」基爾抓抓頭「也就這樣了啊。」

 

「這樣啊。」亞瑟聽完這話後苦笑了起來。看來這還是別讓基爾知道比較好吧……。

 

「你還好嗎?」基爾看著苦笑著的友人不禁皺起眉,遲疑了一會才將手放到對方頭上「……不管怎麼樣,我會站在你這邊。」

 

亞瑟皺著眉把放在自己頭上的手拉了下來。「……你都知道了?」

 

「嗄?知道什麼?」

 

「不要裝傻!」亞瑟的語氣有些不穩。「你明明、明明、」

 

「冷靜點!」基爾遲疑了一下,才伸出手趴了拍亞瑟的肩膀。「……我不會用我們的交情干涉你想做的事。」

 

「……那、」亞瑟深深吸了口氣後,抬起頭。「我也不會做出逼你選邊站的事──以柯克蘭之名起誓。」

 

 

 

 

看著底下的探子送上來的報告,伊凡深深嘆了口氣。異常、異常、異常你們倒是說說是哪裡異常了不然要怎麼把報告送上去啊!?

 

正當他在自怨自艾時有人走了進來。聽見跫音的伊凡抬起頭,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的臉就先被迎面而來的銀刃嚇到了。來者第一下的目標並不是他,承受攻擊的桌子卻硬生生被留下了一道深溝。

 

這時他才看清楚來的人是誰。「亞、」

 

疾掃而來的劍勢截去了他的話尾,逼得伊凡不得不拿起身旁可以拿到的東西稍作抵擋。亞瑟揮了幾劍後,像是累了似的垂下劍尖,眼神卻還是充滿恨意的瞪著眼前比他高上一個頭的人。

 

「你幹嘛!?」伊凡皺起眉。

 

「我以為你知道的……」亞瑟笑了起來,卻只讓伊凡感到毛骨悚然。「這是你欠我的,不是嗎?」

 

「雖然我不認為我有錯,但如果這讓你好受點……」伊凡聳聳肩「聽說傷得很重?」

 

「干你屁事!」

 

「你不是專程來找我吵架的吧?」伊凡離開桌前「既然要站到我們這邊就把知道的全吐出來!」

 

「這是求人的態度嗎?」亞瑟毫不畏懼迎視伊凡「最少應該跪下吧,愚民!」

 

「如果我是愚民的話,那不知道連在自己家都會被暗算的是什麼喔?」

 

亞瑟沒有立刻反駁。他低下頭,身體微微顫動,看上去就像是在啜泣一樣。這讓伊凡嚇了一跳,他有些慌張的伸出手,卻又不知道這時候該怎麼做。

 

「你這隻臭熊!」

 

聞言,伊凡猛地抬起頭,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基爾伯特也來了,此刻眼中充滿怒氣。

 

基爾大步邁向前,將亞瑟護在身後「你設計他還設計得不夠嗎?小人!」

 

伊凡愣了一下。「……亞瑟‧柯克蘭你這個卑鄙小人!!」

 

「好可怕喔?」亞瑟抬起頭,臉上的愉悅顯而易見。「那你資料還要不要?」

 

「不用!我自己查!」伊凡負氣的轉過身。

 

「這樣啊?」亞瑟點了點自己的下唇。「那我話說在前頭──如果你妨礙到我的話,我會很順手得把你清掉喔?」

 

「基爾你看他到底哪理值得同情了!?」伊凡回過身,沉痛地指責著對方。

 

「呃、亞瑟?」

 

「基爾,你知道我的。」亞瑟笑瞇了眼,卻同時讓眼前的兩人感到毛骨悚然。「膽敢把主意打到我身上的,我決不輕言放過。」

 

「哇喔~好可怕喔!」伊凡裝模作樣地叫了一聲,把基爾伯特抓到身前。

 

「拉什麼拉啊臭熊!」基爾甩開伊凡抓著他袖子的手,一臉嚴肅地望向此刻似乎是笑容可掬的友人。「亞瑟,不要勉強。」

 

「我並不是在逞強。」亞瑟聳了聳肩,從袖口掏出一張紙片,『碰』地摔在伊凡的桌上。「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就是用盡各種方法也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其後,評議會得到密報,極為快速的處理起蘭斯瓦爾奇叛亂事件的相關者:另一方面現任宮相為了讓削減利凡得對勃蘭登的控制力而在人事方面有了大幅度的調動,並且重訂稅制,將強制繳納的宗教金廢除,重新分配各地領主該上繳的稅賦比。

 

不滿新稅制的貴族與不滿勃蘭登廢除大主教的利凡得中樞連成一氣,領主們不再上繳稅賦,並向利凡得靠攏以尋求宗教勢力的庇護。而利凡得則一方面譴責勃蘭登的暴行,一方面趁機向尋求庇護的領主們索討比先前高上兩三倍的宗教金來支付那些用來鎮壓翡德羅國內的反對勢力的傭兵的酬金。貴族們理所當然不會願意縮衣節食來籌措這些費用,所以這些額外的開支也就落到了其下的附庸身上,尤其是最底下的農民,受到的影響最為激烈。

 

奧爾希曆1695年,農民起義。

 

柯尼斯當局在動亂之初即命令所有仍願效忠王室的軍人退出防禦陣線,儼然一副要趁此機會將這些當初不服從統一地方稅制的守舊領主連根拔起的樣子。領主們這時除了效忠自己的騎士以及從地方上徵招而來的士兵外沒有其他戰力,其他補給品則在柯克蘭以及格羅寧根家的運作下海陸運都遭到切斷。

 

五月,溫德斯城城主率先開城投降。不料原本應該是代表王室前來受降的三皇子殿下卻在城主將其配劍奉上表達其降服之意的儀式中拔劍砍下了溫德斯城城主的腦袋!!

 

這一下弄得原本有意投降的領主慌張了起來,暴動越演越烈,連原本臣服王室的領主也騷動了起來。

 

最後,由亞達蘭城主繼承人安東尼奧‧費南德斯‧卡里埃多帶著領主們連署的陳情書前往柯尼斯城面見威廉陛下;在此同時,宮相亞瑟‧柯克蘭也將瑞爵斯殿下煽動蘭斯瓦爾奇家叛變的罪證上呈給威廉陛下。

 

眼見目前情勢很明顯已經不利於己的瑞爵斯殿下心一橫,索性與城中那些仍支持他的貴族聯合起來封城並軟禁威廉陛下打算自立為王。

 

此時原本在北方處理與艾登斯邊境糾紛的緋特烈殿下風聞此事,帶領著北方駐軍的一支騎兵隊趕回首都,與被迫退出王城之外的王家騎士團會合後,打著營救君主的名號向王城逼進。

 

接著一部分的騎兵偽裝成一般民眾,透過地下水道會進了王城的外城之中。其後與城外的騎士團配合,攻破防禦最薄弱的西城門,勢如破竹地來到赫珀宮前。

 

反觀瑞爵斯殿下這邊,原本貴族對於為了不讓自己曾與叛黨勾結一事曝光而把溫德斯城主滅口這件事就大多都有些微詞,而瑞爵斯在西城門被攻破後採取連坐法將守軍主將斬首的高壓姿態更讓城中這些原本支持他的守舊貴族們竟一時無人敢請兵上前。

 

最後,瑞爵斯殿下親自領兵來到了赫珀宮的城牆上對上了宮門外由緋特烈的殿下和伊凡領軍的王家騎士團。

 

而另一方面,與緋特烈兵分二路的亞瑟和基爾伯特則憑著兒時記憶循著密道來到了東牆上,準備從這裡前往可能是軟禁著威廉陛下的歐克拉宮。

 

 

「鏗!」

 

劍與劍互擊發出了相當刺耳的聲音。

 

瑞爵斯一面獰笑一面加重了力道把劍往下壓。「真是沒料到你能來到這裡啊?“王兄”?」

 

緋特烈微微皺起眉,手上的動作也不含糊,拿出預藏在袖口的短刃刺了過去!!瑞爵斯險險避了開來,而緋特烈在他往後退的時候丟開短刃揮劍劈了過去。

 

「這是你此時應該說的話嗎?」有些輕蔑地看著眼前面目猙獰的親人,緋特烈再度舉劍「從你軟禁父王的那刻起你就是勃蘭登的敵人!」

 

「鏗!」劍峰再度交擊。

 

「彼此彼此。」瑞爵斯勾起笑「大家打的都是相同的主意,只是我比較不走運罷了……但如果我在這裡將你擊敗那就另當別論了。」

 

「前提是你要辦的到才行!」緋特烈瞇細了雙眼,再也不留情面地劍劍都往對方的要害砍去。

 

「咻!」

 

一支箭撞上了緋特烈的劍峰使其偏離了原本的軌道,緋特烈微微一愣,連忙回過神地又朝瑞爵斯揚起了劍。又是兩支箭矢破空而來,而這次目標卻是瑞爵斯的眼窩跟胸口!

 

瑞爵斯發出忍痛的悶哼,卻仍舊是閃過了意圖取他性命的第二支箭。等他看清楚發箭的人時,卻忍不住揚起扭曲的笑容。

 

「亞瑟‧柯克蘭……」他拔出射中他眼窩的箭,頓時血流如注「我該想到你們根本就是一夥的……不過我聰明的王兄啊,你可是與虎……」

 

沒有等他把話說完,兩支箭分別射穿了他的琵琶骨和咽喉。失去敵人的緋特烈一時不知該做何反應,只能愣愣地抬起頭望向有段距離的宮牆。

 

宮牆上的人收起弓,冷冽的吐出了一個單字。靠著他的唇形便是出那個字詞的緋特烈僵在那裏,等到在後方的伊凡追上來後才回過神。

 

 

Liar

 

 

 

「亞瑟!」先行前往探路的基爾伯特氣喘吁吁的奔了過來「前面有點不對勁……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亞瑟收起弓「緋特烈那邊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你說有什麼不對勁的?」

 

基爾端詳眼前那張過於平靜的面容許久,卻仍是無法從中看出端倪,最後只能老實的回話。「歐克拉宮沒有任何守衛,我懷疑是陷阱。」

 

「不去也不行,王上在等著我們。」亞瑟唇邊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如果這次行動沒有獲得王上的首肯……」

 

亞瑟未完的話被夾雜著金屬撞擊聲的急促腳步聲給打斷了,他微微抬眼,看著再度圍上來的士兵。「……看樣子還有人想再掙扎一下。」

 

「是呢。」

 

基爾伯特稍微伸展了下四肢後,推了推亞瑟的背。「那麼王上那邊就交給你了。好久沒有好好活動一下筋骨了。」

 

亞瑟從蹌踉中穩住身子,回過頭。「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基爾露出燦爛的笑顏,接著拔出腰間的佩劍。「本大爺會搞定的!」

 

心中稍微評估了一下伊凡帶的小隊攻上城樓的時間,亞瑟朝基爾重重地點了下頭。

 

「那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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