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白

嘩啦啦……」

聽著水流留下的聲音，貝爾瓦得難得的發起愣，好一會才發現到水槽快要被注滿地伸出手將水龍頭扭緊。

「瑞先生……」提諾怯生生的走進廚房，拉了拉貝爾瓦德的衣袖「你還在生氣嗎？」

“還”在生氣？貝爾瓦德認真地想了一想，並不太明白提諾的意思，但他的沉默似乎讓提諾更加害怕了。

「對、對不起！」

貝爾瓦德嘆了口氣，有些報復心態地將未亁的手放到提諾頭上用力地揉亂了他的頭髮。

「等你回來再一起喝一杯吧！」

「好、好的！」提諾臉上泛著紅暈「那個……馴鹿先生們在等我了我先出門了！」

有些好笑的拉住差點往門框撞過去的慌忙人兒，貝爾瓦德將額頭貼在提諾的額頭上，輕輕地啟唇。

「路上小心。」

提諾回來時已經逼近凌晨。

屋子內只有點著一盞昏黃的小燈，可以想見的，是貝爾瓦德怕影響小彼得睡眠而刻意不開大燈的吧！提諾不禁笑出聲來，這就是瑞先生能給的體貼啊！

原本埋首在文件之中的貝爾瓦德聽到笑聲才抬起頭來，他仔細的打量了提諾一會，才取下自己的眼鏡用衣角擦拭著，一邊還露出本人毫無察覺的溫柔笑容。

「歡迎回來。」

笑、笑了！提諾驚訝的瞪大眼睛，這個舉動卻被貝爾瓦德解釋成自己的表情又嚇到他了而有些侷促的站起身。「我去弄點宵夜。」

「啊！瑞先生。」提諾叫住他「剛剛經過法蘭西斯家時他送了我一瓶紅酒，如果不嫌棄的話要不要一起喝？」

「……。」貝爾瓦德靜默了一會「我會弄些東西來下酒。」

瑞先生酒量很糟呢！這是提諾現在的想法，看著幾巡酒下肚後臉龐不自主的泛紅，雖然依舊沉默寡言，但一直往下掉的眼皮可是騙不了人的。啊！這或許是因為又跟啤酒、威士忌之類的混著喝的結果。

「……對不起。」

半醉的貝爾瓦德將頭埋在提諾頸間，低語著。

「……我不知道要送你什麼禮物，而且很不開心……」

「能夠在一起就很好了呢。」提諾笑著說，但依舊沒敢回頭。「那麼瑞先生在不開心什麼呢？」

貝爾瓦德沒有回答，只是收緊了雙臂。

他想，他大概知道了。無法抑止的笑意在提諾唇畔流洩。

「真是的。」確定背後的人已經睡著後，提諾轉過身，輕輕的碰觸貝爾瓦德的臉龐，然後拿下了他的眼鏡「我可搬不動你啊，瑞先生……一起睡在沙發上明天衣服會皺吧？」

微笑著思考了一會，提諾靠著貝爾瓦德的胸口躺了下來，偷偷的拿出自己的手機……

這是我們送給彼此的聖誕禮物。提諾在貝爾瓦德懷中睡去……明天，就把手機的桌布換成合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