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白

英倫兄弟，我流擬人，與本家有所差異處請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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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蘭：道格拉斯

愛/爾/蘭：奧里雷雅

威/爾/斯：索利斯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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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的清晨，街上還沒什麼活動的人。坐在公車靠窗的位置，索利斯伯里用自己的袖子去擦拭那現在一片白茫的窗子，但這也只是徒勞，窗外的街景依舊被濃霧所籠罩，建築物只剩下個模糊的輪廓，這讓他難以辨識自己的目的地到底到了沒。

「糟透了……」索利斯無奈地癱在位子上，掏出了自己的懷錶──平常這個時候早就到了。

好不容易公車搖搖晃晃地靠了站，從司機濃重的口音中勉強認出了地名後，索利斯下了車。

嗯、被濃霧壟罩，無人的大街……怎麼看都覺得下一秒會從霧裡跑出個怪物或是殺人鬼什麼的。

正當他胡思亂想時，一道刺眼的光朝他射了過來。索利斯伯里反射性地伸手擋住眼睛時，還忍不住想著這似乎就是恐怖片的最常用開頭。

「靠！」與喇叭聲同時響起的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咒罵聲。「站在馬路中間是想死嗎！？」

「……早安，道格拉斯。」索利斯伯里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站的位置。「……我沒站在馬路中間，是你把你右邊那兩顆輪子開上了人行道。」

「索利斯？」道格拉斯搖下車窗，將頭探了出來。「你站在這幹嘛？迷路了喔？……這該死的鬼天氣，我為什麼要在這種天氣出門啊！？」

「因為我們今天要決定聖誕節要在哪裡過。」索利斯伯里走到道格拉斯車旁，打開前座車門坐了進去。「對了道格，請你注意一下用路人安全，慢〜慢〜開〜。」

「Shit！你再用那種哄幼稚園小朋友的語氣跟老子說話老子就斃了你！」

「我不說話了。」索利斯繫好安全帶，然後打了個哈欠。「……我要睡一下，其他你自便。」

「你這傢伙是把我當司機嗎！？」

「老哥，」索利斯伯里比了比自己眼眶下的陰影。「我才剛把今年評鑑用的論文交上去，我很累。所以……Please？」

「……嘖。」道格拉斯摸了摸鼻子，乖乖地把手放上方向盤。

「喂、索利斯。」道格拉斯輕輕搖著坐在他身邊的索利斯伯里。「醒醒！」

但他身邊的人只是發出個愛睏的單音節，並沒有睜開眼睛的意思。道格拉斯縮回手，皺起眉，考慮著要不要一拳把對方揍醒。

……還是算了，這隻沒亞瑟或奧里雷雅耐打。

索利斯伯里醒轉時看到的就是道格拉斯一臉凝重地看著自己的拳頭，他眨了眨眼，看到的東西還是沒有改變。於是，他有些遲疑的開口。「……請問你現在是打算用拳頭來處理我嗎？」

「呃、啊、你醒了啊？」道格拉斯瞪大眼，看了看仍一臉惺忪的索利斯伯里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這、沒有啦……」

「噗。」

聽到了這個聲音，道格拉斯瞬間冷靜下來。「索利斯伯里。」

「咳咳、看在上帝的份上，」索里斯伯里清了清喉嚨後，一臉認真地抬起一隻手掌。「我絕對沒有取笑你的意思。」

「……如果我的腦袋還沒喝到掛的話，」道格拉斯瞪著那隻手掌，勉強忍下扳斷它的衝動。「我記得你不信教，索利斯伯里。所以你說這話的可信度在哪？」

「哎呀被發現了。」索利斯吐了吐舌。

「你真的有打算隱瞞的意圖嘛！？」

「別計較那麼多嘛〜」索利斯伯里解開安全帶，一溜煙的溜出車外。「快一點，你也想早點回去吧？」

「……等等再找你算帳。」道格拉斯咬咬牙，跟在索利斯伯里身後踏進茶館。

今天一早店主的心情就不是太美麗。但更為罕見的是他的老闆在心情不好時，竟然沒有讓店裡的點心師鬍渣掉滿地。花俏的點心師說起這件事時直嚷嚷著他的雞皮疙瘩掉滿地。

菊偷偷覷著站在櫃台裡的亞瑟，對方不知道為什麼一大早就開始溫壺。

……是有什麼重要的客人要來嗎？

這時候，門鈴輕輕地響了起來，喚醒了還在思索的菊。他放下手上的抹布，走到兩位客人面前，露出帶有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我們還沒開始營業喔。」

「……我們走錯地方了？」道格拉斯推了推站得比較靠前的索利斯伯里。「還是小鬼的店終於倒了？」

「我十月底才來過，應該不會記錯地方啊……」看著眼前嬌小的黑髮青年，索利斯伯里也不確定起來。「真的易主了嗎……是說，亞瑟跟法蘭西斯每個禮拜都要砸店個兩三次，好像也不意外……」

「索利斯，我聽到了。」亞瑟從櫃台後面走了出來。「不好意思，我的店還沒倒喔。」

「您的客人？」

「算是吧，他們是……」亞瑟的表情扭曲了一下。「我的兄長。」

「亞瑟先生有哥哥啊？」菊一臉好奇地看著眼前與亞瑟幾乎找不出相似之處的兩人──除了他們都有一對翠綠的眼眸與別具特色的眉毛。

「拜託你別說這種話來噁心人。」道格拉斯抖了一下。

「道格拉斯。」索利斯伯里拍了拍自家兄長，要他別把自家兄弟不和的事宣揚出去。「……我們都住在不同的地方，比較少見面。」

「是啊、」道格拉斯自兀自的點起菸。「有人就不肯待在家當少爺或是到我跟奧雷那幫忙，死活都要上那學店去伺候那些個見鬼的沒禮貌的粗魯小野獸，當然見面的機會就少了。」

「並不是。」索利斯伯里皺起眉。「請你不要誤導別人好嗎？」

「有嗎？」道格拉斯挑起眉，彈了下自己手上的菸讓煙灰準確地落入了他眼前的水杯，抿出一縷輕煙。

「對我來說，你剛才的舉動才叫做粗魯沒禮貌。」提著水壺走過來的亞瑟瞪視著那只浮著一層煙灰的水杯，皺起眉大吼。「你那只杯子我還能用嗎！？」

「這是沒有準備菸灰缸的人不好。」道格拉斯放鬆地靠在椅背上，又再次將煙灰彈入了水杯。

「敝店全店都是禁菸區！」

「是喔？」道格拉斯坐直身，然後將手上的煙扔入水杯。

「道格拉斯！」

抓住暴跳的亞瑟，索利斯伯里也忍不住譴責。「道格，這樣很幼稚。」

道格拉斯聳聳肩。「奧里雷雅呢？不是說了都要到的嗎？」

「他說……」索利斯有些為難的看了亞瑟一眼，確定對方平靜下來後才鬆手，走到道格拉斯身旁附在他耳邊低語。「他說，每年聖誕都要看到亞瑟就夠煩了。」

「就他煩老子不煩？」道格拉斯再度掏出一支菸，這次就沒再點燃，僅僅只是叼在嘴邊。「小鬼，快把簽做一做，大家抽一抽我們就散會。」

「知道了啦！」亞瑟神色不太好看地上樓拿了一個似乎有些歷史的木盒下來。「挪！」

「這位……嗯、本田先生。」索利斯伯里有些歉然的看著菊。「可以麻煩你幫我們抽嗎？你看這兩位、似乎都不會讓對方來抽這個簽……」

「好的。」在眾人注視下，菊從木箱裡抽出了一張紙條。

「今年在哪？」

「呃、利物浦的莊園？」

「Shit！」道格拉斯咒罵出聲，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店門走去。

「我做錯什麼了嗎？」

看著顯得很惶恐地黑髮青年，索利斯露出了安撫的笑。「沒什麼，他只是不太喜歡那個地方。」

「要回老家啊……」輕輕地嘆息，索利斯伯里看著窗外仍未散盡的濃霧。「再來就是聖誕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