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假最後一更。(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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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睡著了……」揉揉眼,亞瑟把不小心弄掉到地上的白色織物撿了起來,上面以同色絲線繡成的鈴蘭才繡到一半。

 

白紗,應該是所有女孩的憧憬。自己為何選擇了這份職業呢?他從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想得太過深入,因為,一旦認真思索起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像是在否定身為男性的自己。

 

他,也無可救藥地被白紗所吸引。

 

 

 

 

原本打算再多休息幾日的,畢竟才剛結束一個訂單,但筆電上跳出來的綠色方框實在讓他無法忽視。戴上手套,亞瑟點開了對話框。法蘭西斯用他一貫華麗的文筆洋洋灑灑寫了一個長篇,但忽略掉那些廢話,重點就只有法蘭西斯接了一個急件,因為對方的資料不齊全,所以他就給了對方亞瑟的地址。

 

Shit!真想把那個鬍渣扔進水溝裡!他就是不想直接接觸客戶讓他當仲介啊!

 

沒給他多餘的時間思考對策,在亞瑟見到信函的第二天,他就見到這個傳說中的奧客。

 

大雨的深夜可真是一個適合拜訪人的好日子啊!吞下滿腹牢騷,亞瑟把睡衣換下後才去應門。

 

門外站著一個年輕人,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可以勞煩你放開那個按鈕嗎?」亞瑟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和緩些。「我的門鈴快燒起來了。」

 

他聽見對方深呼吸的聲音,然後他抬起頭,露出與這雨夜完全相反的燦爛笑容。

 

「亞瑟‧柯克蘭先生嗎?」青年在口袋裡翻了許久,最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名片遞給了亞瑟。「我想,博那富瓦先生應該跟你提過我的事了。」

 

 

 

 

夜,極其靜悄。除了窗外的雨聲以及壁爐裡偶爾傳除的柴火燃燒聲外再無其他。

 

對方在他對面的沙發上睡熟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亞瑟才有時間仔細來看對方的資料和希望的婚紗款式。

 

阿爾弗雷德‧F‧瓊斯。這是躺在沙發上的那個青年的名字。他一向比較喜歡看到新娘本人後再依照新娘給人的印象下去製作婚紗,但在談及這個話題時,對方哀傷的眼神讓他不忍再問下去。

 

反正尺寸什麼的也都知道了。亞瑟像是要讓自己寬心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臉。一切照對方所說的做就好了,早點睡明天還要去挑布料呢。

 

至於為什麼會演變成不管是他去挑布料或是縫製,阿爾弗雷德都一定在他身邊他就不清楚了。但透過這些日子的交談,他逐漸了解那個會穿上這件婚紗的女孩是個怎樣的人。

 

或許參雜了許多阿爾弗雷德自己的想法,但在他眼裡,那個女孩就是這麼出色吧?一面這麼想著,亞瑟將最後一朵玫瑰縫上。

 

「你不讓你的新娘試穿嗎?」帶著他自己也不明白的苦澀,亞瑟開口問道。

 

阿爾弗雷德並沒有立刻回答,只是認真的看著他許久。亞瑟注意到他的眼睛就像是窗外已然放晴的藍天,那天夜裡的哀傷不知道被他藏到哪去了。就在亞瑟以為阿爾弗雷德不會回答時,他開口了。

 

「當然。」阿爾弗雷德輕快地說。「亞瑟你有東西可以裝這件婚紗嗎?」

 

「廢話!」從儲藏室拿出了皮套,亞瑟小心翼翼地將那件婚紗摺疊好放了進去。在他轉身想把東西交給阿爾弗雷德時,對方卻拉著他的手來到車庫將他塞進副駕駛座後,發動了引擎。

 

最後,車子停在了一座墓園。

 

阿爾弗雷德拉著亞瑟往海的方向走去,一面說著:「我答應她,就算她不在了也會讓自己幸福。但,我欠她一個婚禮。」

 

他拿了那件婚紗覆在臨海的那座墓碑上,然後深深吸了口氣,轉過頭,把頭紗法在亞瑟頭上,誠摯地開口。

 

「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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