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黑鷲大大捨身取義,娛樂了我和我的小夥伴,並提供了此篇的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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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手上那份文件,亞瑟抬起頭看向牆上的掛鐘─—四點五十分,所以他沒再打開下一份公文,而是選擇拉開抽屜拿出了自己的公事包。
印象中的東方友人總是顯得拘謹有禮,若不是真的訂不到飯店恐怕也不會打電話過來。
想到這,亞瑟不由得勾起淺笑。
對了,聽說附近新開的點心鋪在女同事間的風評都還不錯,等會順帶買點回去當茶點好了。
在出境大廳沒等上太久時間,亞瑟就看到菊走出了海關。饒是有些難為情,但他還是揚高了音量。「菊!這裡!」
黑髮青年腳下一頓,回過頭,看到了亞瑟後露出了個靦腆的笑。他稍稍加快了步伐走了過來。「不好意思,這幾天要麻煩您了。」
「沒有關係。」亞瑟主動提起了菊的行李。「走吧,我的車停在有點遠的地方。」
即使提前到達機場,但離開時還是無可倖免地被困在倫敦惡名昭彰的大塞車中,等到終於到家時,晚餐時間也快過了。
但這一切都還不足以讓亞瑟感到不快。車還沒駛入巷內,就看到屋子裡的燈光,屋內的人似乎將所有的燈都點亮了。
菊微微掩著嘴角。「阿爾弗雷德先生也是今天來嗎?」
「鬼知道。」亞瑟撇撇唇,轉動了方向盤。「他的字典可從來都沒有事前告知這個詞彙。」
進入屋內,毫不意外的是一片狼藉。亞瑟連嘆氣都懶了,直接彎身把散落在起居室地上各式遊戲包裝盒以及餅乾袋整理好堆到牆邊。「吃了沒?我去弄晚餐?」
「我、」「我想就由我來準備好了。」菊直接開口截斷阿爾弗雷德可能帶來爭吵的言語,微笑著。「就充當是您讓我留宿的謝禮,不然我會很過意不去的。」
「呃、」亞瑟有些尷尬地搔搔頭。「那就麻煩你了。」
在菊走入廚房後,亞瑟才跟著轉身提著自己的公事包走進書房,下一秒便爆出怒吼。「阿爾弗雷德誰准你進我書房的!?」
「我以為這裡沒有地方是我不能進去的。」阿爾弗雷德狀似無辜地眨眨眼。
「我以為,你多少應該尊重一下我的隱私。」亞瑟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裡硬擠出來的。「別忘了我們身分特殊,每個人身上都帶點國家機密的!」
阿爾弗雷德噘起嘴。「我們有特殊關係。」
「去你的特殊關係!」亞瑟氣憤之下把他手上那本原先要在晚餐前讀的《鴿子》給丟了出去,不偏不倚地砸中了阿爾弗雷德。亞瑟心下也覺得稍微有點過火,正想再說些什麼時,阿爾弗雷德就悶不吭聲地轉身離開了起居室,過沒多久就聽到大門被用力摔上的聲音。
「亞瑟先生?」菊從廚房探出頭,一臉擔心地看向門口。「不追過去沒關係嗎?而且,好像要下雨了。」
「管他去死!」亞瑟負氣地說了這句話後才對上了菊擔憂的眼神。他輕咳兩聲,指著被洋芋片袋子所覆蓋的桌面。「他錢包跟手機都在這,跑不了多遠,等等就會自己滾回來了。我們自己先吃吧。」
但直到晚餐時間結束,阿爾弗雷德都沒有回來。亞瑟裝作不擔心的樣子,將菊領到了客房後又回到了起居室,心煩地在起居室內來回踱步。
突然,他注意到了窗邊那抹燦金的色彩。轉身進臥室拿了條浴巾出來後,亞瑟打開大門,撐著傘走到了外邊。
阿爾弗雷德在牆邊把自己蜷成一團,像是一隻被遺棄的拉不拉多犬。
看到這一幕,亞瑟想笑又不敢真的笑出聲。他輕輕咳了聲,將滿腹笑意壓了下去,然後走到阿爾弗雷德身邊。
「你還想在這待多久?」
聽到聲音,阿爾弗雷德跳了起來,直接就打算給亞瑟來個大擁抱。但亞瑟伸出一隻手把他擋住了。
面對阿爾弗雷德的不滿,亞瑟只是淡淡地丟了句。「走開,你全身溼透了。」然後就兀自走回屋內。
阿爾弗雷德垂頭喪氣地跟著進了屋。
亞瑟將預先準備好地浴巾披到他頭上。「很晚了,去洗澡。菊在廚房留了點東西給你。」
就在阿爾弗雷德想像平常一樣進去亞瑟臥室時,對方轉過身擋住了門口,一臉似笑非笑。
「我們還在吵架,記得嗎?」
說完,就當著阿爾弗雷德的面把門摔上。
用外面的浴室洗完澡後的阿爾弗雷德又偷偷摸摸地摸進了亞瑟的書房,取出了那個讓他們吵架的導火線後又回到了亞瑟房門口。他半靠著那塊門板,輕巧地翻開那個小盒子。
盒子裡的環狀物閃爍著璀璨的銀色光芒。
阿爾弗雷德苦惱的揚起頭。「……這下子該怎麼把這玩意給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