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白

Dream Of Britain英倫兄弟私設 

※背景在橫跨7年戰爭，嚴肅向，如有謬誤還請無視它

※參考書目：《英語民族史》、《德國史》

「Shit！」

道格拉斯看著字跡再次糊成一片的文件，忍不住咒罵出聲。他丟開筆，按住自己不住抖動的右手試圖讓它抖得不那麼厲害。嘆了口氣，他將那份要呈給英王的報告揉成一團，扔進了火堆裡。

皺著眉，他又抽出一張紙——沒辦法，該寫的報告還是要寫。就在他努力回想剛剛自己開頭是怎麼寫的時候一條黑影鬼祟的自他的營帳邊經過。

間諜、抑或是……道格拉斯頓戒備起來，一手按著回中的短刀。

那個人影並沒到其他地方去，而是繞到他的門前，掀開了他營帳的門。

「還沒睡？」奧里雷雅靠在帳邊，一臉愜意。

「你瞎了嗎？」道格拉斯鬆懈下來。「別老是說些屁話！」

「你那手該不會是酒癮犯了吧？」奧里雷雅注意到道格拉斯不斷顫動的右手調侃道。忽然，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臉色一變。「該不會是因為漢/諾/威那些傢伙、」

「閉嘴。」道格拉斯打斷了奧里雷雅的話。「那個屠夫可還在我旁邊的營帳。」

「他們認為這樣的你可以在戰爭裡起到什麼作用？」奧里雷雅顯得有些不以為然。他扭開了自己隨身帶著的小瓶子遞向道格拉斯。

「他們需要我在這。」道格拉斯接過瓶子，放到鼻前嗅了嗅。嗯、是威士忌。不對自家兄弟客氣的他猛地灌了一口那辛辣的液體，然後把瓶子還給了奧里雷雅。「這樣……高地的人會為了榮耀我而戰。」

沉默了好一陣，最後還是由奧里雷雅打破了靜默。

「聽說，在亞/沙/芬堡時不少法國佬跳了美因河逃生？」

「是啊、」道格拉斯微微勾起唇角。「所以那個坎伯蘭才會特意讓查爾斯‧海中校要他們等我們衝到面前，不要像之前德/廷/頓之役跳美因河那樣跳入須爾德河。」

說完，奧里雷雅馬上就爆出大笑，看著對方笑得太過誇張的樣子，道格拉斯想了想才再度開口：「你不會是半夜睡不著才上我這的吧？」

聽到詢問，奧里雷雅收起笑。「……我感受到跟我相同的脈動，法國軍隊裡有愛爾蘭人。」

「……愛爾蘭旅。」道格拉斯垂下眼。「奧里雷雅，你最好什麼念頭都不要有……

你看我的樣子就知道了。」

「我知道。」奧里雷雅把瓶底最後一滴酒飲盡，然後把瓶子砸進了火堆裡。「我還不至於愚蠢到為了一撥人而忘了整個愛爾蘭。」

起風了。

聽到鷹嘯的聲音，索利斯伯里抬起頭。孤傲的猛禽在高空中盤旋一陣後便朝著甲板俯衝下來，最後停在了站在甲板上的那個人肩上。

亞瑟‧柯克蘭逗弄著他的得意助手。「魁/北/克已經不屬於法國。」

索利斯伯里靜默了下。「……也不屬於你，沃爾夫是要將榮耀獻給蘇格蘭。」

「我知道。」亞瑟沒有發怒，甚至沒有回過頭。索利斯伯里走向前後才發現對方的心思早已不在剛剛的對話上，亞瑟拿著他黃金製的望遠鏡，眺望著海平線的另一頭。

隨著遠方的船隻不斷靠近，索利斯伯里不用望遠鏡也能看的出來……天使、鳶尾花，是法國的旗幟。

「準備好痛揍那個混蛋了嗎？」

雙方的船艦在交會時展開了激戰。最後，英軍登上了法國的軍艦。船上的士兵要麼自盡、要麼跳海逃命去了，船首上只剩一個人直挺挺地站在那。

「你也有今天啊？」亞瑟充滿惡意地調侃著一語不發，緊握著自己國旗站在船首的法蘭西斯。「怎麼？這次跑得太慢？還是可以跳海的位置都有人了？」

亞瑟還想走近些去嘲弄自己的老冤家，卻發現自己不能如自己所想的前進。他回過頭，看著自開火後就一直站在自己斜後方的索利斯伯里……以及他踩著自己披風的腳。「腳移開！」

「別做得太過火了。」索利斯伯里嘆息著移開了自己的腳。「……小心遭天譴。」

「我一向有分寸。」亞瑟輕輕勾起唇，走了向前，然後抽出了自己的配劍俐落地砍斷法蘭西斯手上握著的旗桿。他志得意滿的看著法國的國旗落入海中，然後才轉過身朝著等在旁邊的將領吩咐。「把他扔到貨艙去，讓我們瞧瞧這次他的上司肯花多少贖回他！」

確實，國家沒有永遠的敵人。在得到龐大的海外殖民地的現在，那個曾經弱小的英格蘭似乎已不復存在。

帝國，人們會以這個名字稱呼它。

索利斯伯里揚起頭，看著再度飛起的黑鷹，他知道這不是他的錯覺。

確實，起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