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來自渥索爾的馬車奔馳在官道上,沒多久就抵達了柯尼斯城。進城後,馬車的速度就慢了下來,卻還是在快到王城的地方被攔了下來。
駕車的車夫有些為難,他並不想驚動車上的那位大人,然而守衛卻不肯罷休,最後他還是只得打開車門。門內的人似乎在他打開門的那個時候就醒了:「怎麼了?」
「柯克蘭大人。」為首的守衛態度恭敬。「王宮前的廣場正在為了王上登基7周年的儀式做佈置,由於出入的人比較複雜,因此有蓋的馬車不能進去。」
「我知道了。」亞瑟點了點頭,步下馬車後對馬車伕吩咐了幾句話後就往王城內走去。
在經過宮前廣場時,他忍不住佇足盯著那已經接近完工的、莊重的布置看了一會。
緋特烈即位已經七年,而他成為宮相則是過了更長的日子……而他,是多麼希望看到自己終焉的日子來臨。
「亞瑟?」配劍的騎士長匆匆忙忙地從迴廊經過。在注意到幾條走廊外的亞瑟後退了回來,然後揚高聲。「你可趕在典禮前回來了!」
「我只是代表王上前去參加渥索爾王的葬禮。」亞瑟快步迎向基爾伯特。「又不是被派駐在那裡。」
「我還怕你被拘在渥索爾回不來勒!」基爾伯特翻了翻白眼。
「就算被拘在那你也幫不上什麼忙啊。」
「你是這樣對關心你的朋友說話的嗎?」基爾伯特像是終於放下心來地用力拍著亞瑟的肩膀,即使注意到對方的表情也只是毫無歉意地大笑著:「歡迎回來啊!宮相大人!」
「快點住手!基爾伯特我快被你拍死了!」亞瑟一面閃著一面開口詢問:「儀式準備得怎樣了?」
「差不多了,你沒看到廣場上搭起來的檯子嗎?」基爾伯特停下笑,把手上的文件遞給亞瑟。「我這邊剩下警衛配置的最後確認,伊凡那邊就不知道了……你如果再不回來,我覺得他大概快掛了。」
「心疼了?」亞瑟睨了基爾伯特一眼,然後跟上對方的步伐,並肩走向執政樓。
「閉嘴啦!」基爾伯特笑罵著推了亞瑟一把。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執政樓。原本趴在桌上像是一灘爛泥的另一位宮相突然眼睛放光的站起來,接著朝兩人撲了過來:「基爾~亞瑟~我好想你們喔~。」說完,便緊緊摟住兩人。
「伊凡‧布拉金斯基你想殺了我嗎!?」
「快點放開!你要抱,抱基爾伯特就好了!」亞瑟一面徒勞無功地掰著伊凡的手,一面怒吼。
「亞瑟‧柯克蘭你這個沒義氣的傢伙!」
「義氣是什麼!?又不能吃!」
等到兩人吵完又是一個半小時過去了。無聊至極的伊凡一面翻著文件,一面開口:「亞瑟,既然你回來了,那我今天可以早點回去嗎?」
「閉嘴,把你的工作做完。」
「小氣。」伊凡嘟著嘴,又拿下了一份文件。看了內容後他忍不住皺起眉:「你知道渥索爾今年派來的代表是誰嗎?」
「不知道,我還沒看這次與會貴賓的名單。不管來的是誰都無所謂吧?反正也只是形式上……」亞瑟頓了頓,停下手邊的工作抬起頭。「等等、你這麼說是?」
「來的是那個瓊斯喔?」支著頰,伊凡有些壞心眼的看著對桌那人傷腦筋的樣子。「那個阿爾弗雷德‧F‧瓊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