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屬於秀秀,OOC屬於我
※套用劍三劇情背景,不過很多任務我已經記不太清楚了,有錯不改,求放飛
※與實際史實有出入,欲了解真正歷史請自行查資料
※沒有黑任何門派的意思
他只記得江府那一大片的蓮花池,以及曲橋上她驀然回首時臉上掛著的,猶如水一般的溫柔笑靨。
幼時懵懵懂懂,應該是不討厭這個總是提著糕餅過來的小姑娘的,卻在聽到母親說她將是他的妻時沒由來的心生排斥。
再次聽到江府消息時,是江家遭溫家構陷,滿門傾覆,獨獨江家長女與獨子不知所蹤。他同母親去為江氏夫婦收殮,而後他獨自去了江家大宅,站在被燒得只餘斷垣殘壁的江府,他沒由來的突然想起那日雨後,江厭離站在曲橋之上,朝他溫柔一笑。
一別經年,再見時卻已非寧世。
天下大亂,藏劍山莊亦不能置身事外。莊內弟子或去了藥師觀、長安或去了洛陽,金子軒去了洛陽。
雖說洛陽早已被叛軍竊據許久,但也還有幾個對抗狼牙軍的據點持續努力著。金子軒和其他同門待在聽泉私塾,時不時地還要跟著去押送物資。
他是聽聞有萬花弟子要來洛陽,卻未曾想到會見到故人。
江澄一如既往地牢牢將她護在身後。沒有自保能力就到前線來,簡直是來添亂的,金子軒這樣想著。
或許是他的態度太過明顯,幾次之後,江厭離就只站在遠處,雖然依舊是對他笑著,但看著就是少了幾分親近。
那日,不知怎麼的,埋伏在路上的狼牙軍特別多,還個個像是不要命地攻了過來。他和其他藏劍弟子雖然保住了押送的物資,卻也受了重創,能撐到回聽泉私塾已是十分不易。
他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聽到那個總是恬淡而溫柔的聲音緊張得拔高:「金公子!」
半睡半醒間,他感覺到有人坐在他的床畔,時不時為他更換額上的帕子,細心照拂。但金子軒睜眼後卻沒看見任何人,他掙扎著撐起了上半身,目光在房內掃了一輪,才在凳子下發現了一支簪子。
他下了床,撿起了那隻簪子。那是支樣式再簡單不過的木簪,只有尾端雕著的九瓣蓮使它看起來精緻了幾分。金子軒把它握在手裡端詳了許久,才珍而重之地將它收入懷中。
他開始注意起了江厭離。
她的確是個好大夫。醫術自是不在話下,溫柔的態度、處理起任何事都心心妥貼且盡心,無一處不是讓她顯得可親可愛的地方。
喜歡她。
從來不曾放下身段去追求任何人的金子軒想了很久,最後還是只能以笨拙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心意。像是閒時幫她去城外採藥草啊、看到美麗的花就想摘回來送她啊、或是捉個松鼠、兔子送她之類的……他想女孩子應當會是喜歡這些的。
江厭離覺得既困惑又困擾。她以為金子軒應當是不喜歡自己的,但他現在的種種行為看起來卻像是……在討好她?但這些舉止在隨時可能有狼牙軍攻過來的地方只是徒增困擾而已。姑且不說他採來的藥草有一半是錯的,她帳裡擺藥品的位置都不夠了,哪來的地方放那些花?兔子、松鼠可愛歸可愛,但糧草都不夠了哪能養下來,難道要當備用軍糧嗎?
她決定同金子軒把話說清楚。
被她叫住的金子軒眼裡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就裝得若無其事……直到他聽完江厭離的話。他的神色變得有些僵硬,支支吾吾了好一會才從懷中掏出那支簪子。
看著那支簪子,江厭離嘆了口氣。「金公子,我照顧你不過是醫者所當為,你不必如此。」
「不是的!」金子軒焦急地大喊:「江姑娘我是真的喜歡你!」
說完後,他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慘叫一聲後逕自轉頭跑走了。沒有回頭的他自然是不會知道,被留在原地的江厭離一張清秀的臉染上緋紅,恰若三月開得正艷的桃李。
而後,江澄不知怎麼的說要到長安去,江厭離自然是要與他同去的。金子軒輾轉反側,一方面是因為他始終不敢去跟江厭離正面要一個答案,另一方面,長安正值戰亂,比起生離,他更害怕死別。偏偏他又沒有理由留下江厭離。
他們要離開的那天,金子軒終究是沒忍住,在江厭離踏上馬車前虛虛地扯住了她的袖子。
江厭離訝異地回過頭,然後在他面前站定,認認真真地看著金子軒,彷彿要看進他靈魂深處似的。江厭離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又笑了起來,就像許多年前他在曲橋上看到的那個笑容。
「阿澄,我就不去了。」說完這句話的江厭離轉回頭,看著金子軒一字一句說得像是在承諾什麼。
「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