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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D槽挖出來發現沒有寫完的坑,真的是坑,當初本來是想炆焰顯完在繼續的……
 

 


  羅莎公國正式派來使節,於情與理,溫斯柯王國各方都會慎重以待,今天就是那位親王大人來到溫斯柯王國後的第一個宴會。老實說,這跟他這種平民沒有多大關係,但與自家老闆就關係匪淺了。


  羅馬諾從浴池站了起來。因為他一向工作得很晚,所以常常偌大的公共澡堂裡只有他一個人,任憑他在浴池來回游個幾趟都沒有人會說話。


  ……說不定,到時候又多了一個不能攻擊的國家。也不管自己的頭髮還滴著水,羅馬諾套上簡便的衣服,將毛巾披在頭上就走出了澡堂。


  原本打算將今天的帳冊再核對過一次,卻聽到他的窗子有著細微的撞擊聲。羅馬諾站起身,走到窗邊,看到窗下站的人時忍不住放鬆地露出笑容。他想了想,看到桌旁用來洗手的銅盆,忽然有了捉弄人的心情。

  安東尼奧覺得有點哀怨。他都站在窗下大半天了,他等的人卻遲遲沒有回應。……該不會是還沒回來吧?他一面想著,一面拋高手上的小石子。


  「茱麗葉、你為什麼是茱麗葉?」順著氣氛唸出這句話後,安東尼奧忍不住笑了起來。如果當初不要讓阿爾弗雷德那個只知道吃的胖子幫羅馬諾找工作就好了,軍官跟海盜船船長的管事?這也算是世仇了吧?


  窗子被推開了。


  但安東尼奧還來不及開心,就先被從天降下的水淋了一身濕。


  「唉呀。」一手拿著盆子的羅馬諾摀著嘴,一臉驚訝。「軍官大人,怎麼大半夜站在別人窗底下呢?這是非法入侵啊!」


  安東尼奧甩了甩頭。「……濕透了。」


  「那可真糟糕。」羅馬諾丟開臉盆,靠在窗沿。「我現在的薪水可能賠不起你身上的行頭。」


  「那麼、」安東尼奧刻意作出思索的樣子,一會後朝著樓上的人露出燦爛的笑。「你就只好用身體抵了。」


  「去死!」羅馬諾將自己剛剛用來擦頭髮的毛巾丟了下去,被安東尼奧接了下來。他看著對方拿到毛巾第一件事是先把自己的配劍擦乾後忍不住咋舌。「這是在懲罰你,茱麗葉是誰啊?連自己戀人的名字都記不住嗎?」說完,也忍不住笑開了。


  「我並沒有忘記你的名字。」安東尼奧仰起頭,專注的神情以及深情的眼神將他拉丁裔的熱情洋溢和對對方的著迷表露無遺,但唇畔那朵戲謔的玩笑將他的玩性完整的表現出來。「我只是怕夜鶯發現我就站在你窗下,減少了你我相聚的時間。」


  「這裡沒有夜鶯,獵鷹倒是不少。只要我放一隻出來,包準你馬上失去一隻眼睛。」羅馬諾沒好氣地開口,並且作勢要關窗。「還玩嗎?沒事的話你可以滾了!」


  「欸、等等啦!」安東尼奧連忙出聲阻止對方關窗的動作。「我是要問你要不要去祭典啦!就我跟你兩個!」


  「祭典?」羅馬諾想了一下。「這個時候哪來的祭典?」


  「不在首都啦!」安東尼奧連忙搖手。「在格拉斯哥南方大概10公里的一個叫埃斯特的小鎮。」


  「要離開格拉斯哥啊……」羅馬諾有點猶豫。「現在沒有長假呢。」


  「我來跟亞瑟說!」聽到自家戀人的困擾,安東尼奧自告奮勇的想為他解決煩惱。


  「……算了,我還不想看到某人跟我家老闆在皇宮的大門前大打出手。」羅馬諾撇了撇唇。「我自己說,不過你要做好被拒絕的準備。」


  「喔耶~。」

 

         「鏗!」


  羅馬諾拾起剛剛丟在地上的臉盆,用力砸了下去好中斷安東尼奧高聲歡呼的行徑。


  「你這個白癡現在是半夜欸!!」

 

 

 

  和這個男人的關係,似乎從相識的那個瞬間就是一團混亂。


  那年,他因為想給弟弟更好的資源學畫而隻身一人來到格拉斯哥,哪裡想的到會在籌到錢之前就先因為疲累而倒下了。因為他實在病得太久,原本還要他放心養病的工廠最後也要他另覓去處。


  在飢病交加下,羅馬諾即使知道眼前看似慈善的人是竊盜集團的人,也還是沒有選擇得握住了對方朝他伸出的手。


  如果可以真想重新來過什麼的,他當然也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世上從來沒有早知道。被抓過幾次後,他連離開都沒有辦法做到了,只能向下沉淪。

 

  「嘛、今天還真熱鬧呢?」安東尼奧看著說熟也不熟的街道湧進大批人潮,心中不是沒有疑惑。


  「女王誕辰本來就是首都居民少數幾個大節日。走在他身邊的法蘭西斯從安東尼奧的袋子裡挑了顆蘋果,大口咬下。「對我來說你不知道這事還比較奇怪。」


  「欸?」安東尼奧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我很少注意這種事嘛……」


  「那只是因為你把所有假期都睡過去了好嗎?」法蘭西斯挑起眉。「要不是哥哥找你出來你搞不好還沒跟你的床分手呢!」


  「哎這邊工作可是相當辛苦的,你都不知道那個柯克蘭有多難纏……」注意到法蘭西斯所投過來的略帶憐憫的視線,安東尼奧頓了下,摸摸自己的臉。「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我說你不會真的以為陛下想要你們去抓那個小少爺吧?」法蘭西斯的表情有點複雜。「想也知道不可能!女王陛下還指望她的私掠船船長能為她將那些藏在一般商船裡的軍火給揪出來呢!你做做表面功夫就好了!」


  「咦?可是赫德蘭也一天到晚嚷著要把那個柯克蘭吊死啊?」安東尼奧想了想,皺起眉。「不過我也討厭他,老是隨心情來搶我們的工作……上次那個什麼什麼公爵的還拿這件事來笑話我們海軍辦事不力。」


  「赫德蘭討厭他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法蘭西斯聳聳肩。「比起這個……安東,你不覺得六點鐘方向那個女孩很正點嗎?」


  打著哈欠的安東尼奧勉強抬眼望了一眼。「……不是我的菜。」


  女孩似乎也注意到有人在注視她,笑咪咪地回過頭來,一視同仁的給兩人都拋了個媚眼。


  「今天真是個美好的日子呢~」法蘭西斯整整衣領。「兄弟,你真的沒興趣吧?」


  「沒興趣、沒興趣。」安東尼奧意興闌珊地朝法蘭西斯揮了揮手。「去吧去吧祝你有個美好的夜晚。」


  「去你的!現在還是大白天呢!」法蘭西斯笑罵著推了安東尼奧一把後,朝女孩走了過去。

 

  他跟了那兩個男人一路。


  躲在陰影處的羅馬諾皺起了眉,不論做過多少次都還是無法習慣。他掂掂事子手上的荷包──剛剛的獵物實在是太過單薄,根本沒有辦法達成今天必須上繳的部分。無奈之餘,他也只好繼續盯著那兩個……
  等等!人呢!?


  「你找我們有事嗎?」


  慵懶的聲音從自己背後傳了過來,羅馬諾額上沁出一滴冷汗。他轉過頭,那個一臉呆樣的大少爺就站在自己後面。


  下意識的,他往後退了一步,卻撞落了放在一旁的雜物。


  ……糟了。東西掉落而引起的騷動引來了附近攤販的關注,很快地就有人認出他來。


  「先生!這個臭小子市街上的慣竊!」「就是!被抓了好幾次都不知道悔改!最好把他捉去吊死!」


  男人像是吃了一驚。當他以為這次終於會被抓去吊死的時候,男人卻又勾起一抹無所謂的笑。


  他亮出了他的軍階。


  「所以這個孩子交給我處理,沒有問題吧?」

 

  他是吃了一驚。


  出身富貴的他即使知道格拉斯哥並不如它表面上的光鮮亮麗,卻也還不曾那麼直接的與它的黑暗相對。眼前的孩子依舊是一副膽怯的樣子,看起來更顯稚幼……


  「……你幾歲了?」被逮著了的少年像是完全放棄逃跑的想法,仍舊呆呆地站在他面前。


  「欸、」羅馬諾被突來的問句嚇了一跳。「十、十七了。」


  「欸~你也營養太不良。」安東尼奧握住對方手腕,然後又對那隻消瘦的手臂暗暗吃驚了一下。「……不過,偷竊不是好事,你應該知道的吧?」


  「廢話!」羅馬諾回得很衝,但隨即想起對方是可以決定自己命運的人後又露出出了恨不得咬下自己舌頭的表情。再次回話,只剩下蚊蚋的細音。「……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啊……」


  「這樣啊……」安東尼奧一臉嚴肅的點點頭。「那走吧!」


  「去、去哪裡?」


  「去看看你可以做些其他的什麼啊!」


  「可是、」羅馬諾簡直不敢相信有這樣的好運降臨到自己身上。「可是……我有犯罪紀錄。」


  「這個時候,」安東尼奧朝他眨了眨眼。「就是要靠關係了啊!」

 

 

 


  安東尼奧沮喪地趴在自己那張凌亂的大桌上。他曾預想過會遭遇上些困難,卻沒想到會處處碰壁。


  他都誇下海口了……唉。


  「安東尼奧、安東!」叫的人見他沒有反應,語氣和動作都更加激烈,最後索性一拳往他頭上打下去。「喂、番茄白癡!會議中你發什麼呆!?」


  安東尼奧捂著頭,抬頭看向天生怪力的同事,痛得說不出話來的他只能以眼神譴責對方的暴行。


  「阿爾弗雷德,你媽難道沒告訴你欺負腦袋有缺陷的人是不道德的嗎?」赫德蘭慢條斯理地拿出自己的菸斗,往裡面塞了些菸草後點燃。「萬一他家人到海軍總部外面丟炸藥抗議怎麼辦?」


  「不要抽煙啦臭死了!」阿爾弗雷德皺起眉。「喂、安東喔~你還活著吧?」


  「快被你的怪力打死了。」安東尼奧站了起來,打了個哈欠。「可以回家了吧?」


  「安東喔~聽說你最近常常在街上走動……」阿爾弗雷德趴上了他的肩頭。「怎樣?有什麼好玩的嗎?」


  「沒有。」安東尼奧推開趴在他身上的同僚,猶豫了一下。「……你知道哪裡有欠人手嗎?」


  「欸?你想改行嗎?」


  「不是!」安東尼奧按耐住想破口大罵的心情。「沒有就算了。」


  「唔……那要看對方會些什麼了啊?」阿爾弗雷德思考了一下,隨即露出賊笑,朝安東尼奧搖搖小指。「這個嗎?」


  「他帶了個有前科的小鬼。」赫德蘭吐了一口長息,將安東尼奧想隱瞞的事一語道破。


  「你很煩欸赫德蘭!什麼時候那麼喜歡小道消息了啊!」


  「有前科嗎?」阿爾弗雷德皺了下鼻頭。「哪一類的?」


  「好像是竊盜集團的車手吧?」赫德蘭哼笑。「難怪會處處碰壁啊你~」


  「連這都知道!難道你都在跟蹤我嗎?」安東尼奧吃驚地瞪大雙眼。


  「要跟蹤我會選個胸大屁股翹的美女,你嗎?」赫德蘭又是一聲冷哼。「弗瑞森男爵說你跟不法分子勾結……懂了吧?」


  「我只懂了等等要去蓋他布袋這件事。」安東尼奧煩躁的抓了抓頭。「啊啊啊煩死了!」


  「如果只是要幫那個人找份工作……」阿爾弗雷德有些遲疑地開口。「我、可能會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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