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白

※APH架空歷史向，人名使用，我流人名有。

※有私心配對，更多的是作者的廚病。

※為《他的騎士往斜前方移動》第一次改寫，非最後定稿。

.............................................

結束了假期，亞瑟跟基爾分別回到了各自派駐的地方。

冬雪溶解後，原本被凍結在人工河之下的黑暗一股腦的被打了上來。

是死屍。

黑壓壓的死屍，有腐爛的也有未腐爛的，就這樣跟著北風掀起的波瀾被帶上了人工河南岸──維列斯。因此，在基爾伯特回營後所面臨的第一項任務，就是要清運這些死屍。

這些彷彿永遠也清不完的屍體成了所有駐紮在維列斯的士兵的夢魘。

『……終於知道第尼休斯人不顧一切也要南渡的原因。這些人大多是艾登斯的平民，在大雪與饑荒下最後只能如螻蟻般死去……』草草在信紙上寫下這些字，基爾伯特苦笑著瞪視著自己的字跡，最後將它投入火盆。

……寫了這些，他到底是能夠寄給誰呢？

他開始做惡夢。

「你還好嗎？」

基爾伯特睜開眼，看見亞瑟在他床頭。

「怎麼會來？」他坐起身。「還挑在這種時候。」

「我聽說了這邊的情形，不、或許該說是北邊的狀況都差不多，只是維列斯城這裡特別嚴重。亞瑟在他床邊坐下。「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與死亡相伴的感覺。」

「這是不一樣的，亞瑟。」基爾伯特抹了抹臉。「在戰場上的敵人，彼此都有為自己國家獻出性命覺悟，但這個、」

「基爾。」亞瑟打斷了他的話。「如果你想回去，我可以幫你想辦法。」

「說什麼啊！？」基爾伯特不悅地跳了起來。

「我問你，在看過這些後……」亞瑟靜靜的望著他。「你還有辦法像之前那樣與第尼休斯人交戰嗎？」

「我、」

「回去吧？」

最後，基爾伯特妥協了。而亞瑟則在回帝都處理家主交接事宜時稍微跟奧里雷雅提了一下，一向與瑪斯交好的奧里雷雅動作十分迅速，在春天結束前就讓基爾伯特得以回到柯尼斯。

對此亞瑟是感到相當意外的，縱然基爾伯特的戰功的確已經累積到足以進入軍方中樞，但進展的太順利又讓他生疑。

面對他的幾次探問，基爾都只是在信裡淡淡的寫道：你想多了。

「基爾伯特，等下陪我練劍。」嬌俏的女子半靠在窗邊，巧笑著。

「……我記得妳還欠奧里雷雅一個禮拜的巡邏報告。」將信緘封後，基爾伯特把信推到一邊。

「吶、我們交情這麼好……分個一半去寫怎麼樣？」伊莉莎白微微皺起眉，推了推基爾的肩膀。

「別碰我，等下小少爺吃醋把我削成十八塊怎麼辦！？」

「咦～羅德先生才沒有這麼野蠻呢。」伊莉莎白掩著嘴笑了起來。「我才怕被評議會的副審逮到什麼把柄，然後一刀兩斷呢？」

「伊莎，一點也不好笑。」基爾一邊與女子抬槓一面振筆疾書，不多時，就將文件完成。他嘆了口氣，將文件揀齊後反手遞給伊莉莎白。「哪、拿回去蓋章。」

「謝了。」

其實沒有那麼複雜的原因，就只是因為中央也缺人而已。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雖然是亞瑟提出的主意，但最終下決定的是自己。他必須讓自己不會後悔……。

拍拍臉頰，基爾伯特站起身，朝著名義上的上司交代一聲。

「我去換班了啊。」

「基爾！」

聽到呼喚聲，基爾伯特才回過頭就遭受高速飛奔過來的不明物體的撞擊。他揉揉撞疼的鼻子，抬起頭。「你是見到鬼了嘛！？幹嘛這樣大呼小叫的？」

「想你嘛～」無視對方不耐的表情，伊凡露出了傻呼呼的笑容。

「無聊。」基爾翻翻白眼，逕自往前走。被丟在後方的伊凡很快的又跟了上去。「走開啦！我還在執勤欸？」

「拜、拜爾修米特大人。」想要跟上前的萊維斯與伊凡的視線交會，接收到對方不明敵意的他說起話來不免有些顫抖。「我、我想我來就可以了，您如果有事要、要和那位大人商量的話喀、可以先行離去沒關係。」

「嗄？我沒什麼事啊？」

「你真是太貼心了格蘭特。」伊凡笑著推著一臉還想再繼續追問去的基爾伯特。「那就交給你了喔？」

「等、等一下別推啦！」

聽著對方抱怨的聲音，伊凡心情明顯愉悅了起來。雖然他曾對亞瑟說過現狀已經讓人滿意，但時間和距離所催化的思念卻是他遠遠沒想到的……想見到他，如果可以真想把他關在任何人都觸碰不到的地方。深深吸了一口氣，伊凡對回過頭來想破口大罵的基爾賣了個討好的笑。

「陪我啦～」

「嘖。」面對伊凡明顯討好的神情，基爾硬生生將到嘴邊的粗話給吞了進去。他瞪視著伊凡好一陣子才轉過身，率先邁開步伐。「……到時候被追究責任你可要幫我扛下來。」

伊凡愣了一下。

「那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