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架空歷史向,人名使用,我流人名有。
※有私心配對,更多的是作者的廚病。
※為《他的騎士往斜前方移動》第一次改寫,非最後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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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柯克蘭家分工比起其他家族來的細,所以家主看似沒有直接掌管任何產業,但其實所有細節都會被呈報到他眼前,等候他的裁決。關於這點各國君主也都心知肚明,甚至為了維持各國均勢不讓柯克蘭偏袒到哪一國所以私下對於柯克蘭百般攏絡。在這種情形下為了不引起君主的疑慮,前任的柯克蘭家主,也就是他的父親才會再三叮嚀千萬在各方面要保持中立,不過……
亞瑟‧柯克蘭,前陣子逃出首都的家主,在休假時還是要乖乖回來盡本分。此時他坐在自己的書桌前來回的比對幾分報表,皺起了眉頭。
……不對勁!好幾個地方的礦場都銷出了超乎以往的銅、鐵等重金屬。仔細一看輸出的地點不禁讓他更加深了疑慮。
「沒聽說這些地方最近有什麼工程啊……」亞瑟忍不住煩躁的敲了敲桌面。這些訂購單都是由各封地的貴族直接向礦場採購,近來卻沒有勃蘭登境內大興土木的訊息「要去偷奧里雷雅的公文來對嗎……」
「碰!」
亞瑟嚇了一跳,抬起頭後面無表情地指著剛剛被用力摔上的大門。「滾出去,不然就從窗子跳出去。」
題外話,少爺們的書房都在5樓。
「不要這樣嗎?」緋特烈笑臉未改地揚了揚手上的紙袋「我帶來了你可能會需要的資料喔?」
認出紙袋封口的封蠟烙著的家徽,亞瑟像是看到了燙手山芋地擺了擺手。「免了,你從哪邊幹出來的就趕緊還回去!不然哪天莫名其妙死在赫珀宮的恐怕就是你了,二王子殿下!」
「我就姑且當作你在擔心我好了。」緋特烈走向桌前,拿起了拆信刀悠哉的挑開封蠟把裡面的文件抽出來遞給眼前臉色鐵青的友人「反正就算我沒拿來你應該也會自己想辦法弄清楚吧?何妨就賣我個人情呢?」
「因為王室的人情重到我還不起。」亞瑟沒有接過那份文件,往後攤靠在身後那張雕花長背椅上「緋特烈,不管是你還是瑞爵斯我都沒打算靠攏。柯克蘭家不會淌入你們王子繼承的混水裡。」
「我來不代表我需要柯克蘭的勢力。」緋特烈傾身向前,在亞瑟臉上造成壓迫的陰影「亞瑟,我需要“士兵”〈Pawn〉,很多很多的“士兵”〈Pawn〉。能為我所用的棋子……當然“你們”會是不一樣的!」
「你們?」亞瑟挑起眉「你還找了誰?基爾伯特?」
「理所當然。」緋特烈笑著退開一步「更理所當然的是會附贈一個伊凡‧布拉金斯基。對了……小鳥大爺答應要幫我說服你,所以你滯留柯尼斯期間應該會受到不遜於前年那場冰雹的擾人攻勢吧?」
「……應該相反吧?」沒有被緋特烈的話影響,亞瑟支著頰稍微思考了一下後吁了口氣。「應該是用小鳥大爺來拉攏布拉金斯基?」
「還是一樣敏銳呢。」被戳破謊言的緋特烈一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怎樣?要幫我嗎?」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亞瑟沒好氣地瞪過去一眼。「再說了……你略過道格拉斯來問我恐怕不大妥當。」
「我不這麼認為。」緋特烈狀似不經意地敲了敲桌面「算了……至少你都說了不會幫老三了,我就先收手吧。」
「聽上去像是篤定我一定會幫你似的。」不滿的瞇細了眼,亞瑟望著對方臉上與自身形象大相逕庭的狡詐表情。「你隱瞞了什麼?」
「你會知道的,或許該說是你能預料到的事。」緋特烈拋下意義不明的句子轉身往門口走去,臨走前忽然轉過身,看著因為自己一席話而顯得一臉煩躁的友人。「……我想,瑞爵斯應該也找過你了吧?」
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的亞瑟只是閉上一隻眼,笑得一臉狡獪──像是終於找到可以反將對方一軍的籌碼一樣。
「你說呢?」
亞瑟沒有對任何人提起的隱憂卻在三日後快速的浮出檯面。而給予那些像豺豹般貪婪的貴族一個絕佳的藉口的機緣卻是他想都不曾想過的──喀爾圖失利。
那個被譽為奧羅大陸戰神的瑪斯‧拜爾修米特在喀爾圖的戰場上留下了他的一隻眼,並讓勃蘭登不得不吐出喀爾圖這塊肥地,吞下了敗戰的屈辱。
奧里雷雅很焦躁,先是南方暴雨而後是出兵失利,緊接而來的還有朝中貴族對戰敗的拜爾修米特的打壓……接連的事端讓他措手不及。也因此他不穩的情緒直接反映在日漸暴躁的言行上,索利斯伯里沒有辦法,只得讓人連夜將自家大哥請回來。
……仍舊是晚了一步嗎?
「這樣吵吵鬧鬧成什麼樣子!」道格拉斯一面想著一面將解下的大麾交給一旁恭敬立著的管家「奧雷,收斂你的脾氣,這對事情不會有幫助。」
「我很節制了!」奧里雷雅煩躁的爬了下頭髮「難道現在還能有些什麼讓事情好轉的奇蹟嗎!?」
「他們針對的不是瑪斯,奧雷……」道格拉斯嘆了口氣,接過索利斯伯里遞過來的茶水「是你啊!」
「為、」奧里雷雅咬咬牙硬是把話吞了回去「……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那倒是不需要了。」道格拉斯自懷中掏出一封信放在奧里雷雅面前的小桌上信口那刺目的紅色封蠟烙印上了對他們而言在孰悉不過的家徽。
奧里雷雅沒有伸手去拿那封信,他正等著道格拉斯的解釋。
「立刻從這件事撤手,奧里雷雅。」像是在談論天氣似的,道格拉斯平淡的說著。「這是家主/亞瑟的命令。」
奧里雷雅不會聽他的話的。
回到軍營的亞瑟一面處理著軍務一面分神想著,自家兄弟的性子哪能不明白。「或許不要用命令壓他會比較好吧……」說完又兀自搖首。
到底該怎麼做?
這時門外傳來了規律的敲門聲。
「進來。」
「夜安,柯克蘭先生。」自門外探進一張說不算陌生也不熟悉的臉孔,愛德華‧馮‧柏克走了進來,一如往常的拘謹。
「大老遠來這有事嗎?」
幹嘛把苦差事丟到我這啊!?面對一臉冰霜的亞瑟愛德華心中暗暗叫苦順便詛咒一下自己的上司以及上司的上司,但表面上還是掛著冷靜的笑容。
「陛下希望您回首都擔任宮相的位置。」
「宮相?」亞瑟揚高了聲「有奧里雷雅在不是嗎?」
「或許是因為您久處邊關消息不太靈通了。」愛德華頓了一下,將一紙公文放在了亞瑟面前「奧里雷雅‧柯克蘭因為喀爾圖防禦工事的紕漏以及受到瑪斯‧拜爾修米特戰敗的牽連被斯堪德大人彈劾,在五月時已經受到罷黜了。」
斯堪德……果然是瑞爵斯嗎?亞瑟垂下眼簾。
「柯克蘭大人?」愛德華有些擔心的低喚著眼前的人「亞瑟?」
「……我沒事。」微微揚起頭,朝著對面一臉擔心的人勾起一抹淺笑「夜深了,柏克大人有意在這個簡陋的碉堡留宿?」
愛德華愣了愣後點點頭。
亞瑟按下了桌邊搖鈴,讓自己的副官為愛德華安排房間。等到這個空間再度只剩下他一個人時才緩緩拾起那只未曾開啟的信函扔入了壁爐的熊熊大火之中!
但他能獨處的時間並不長,在他好不容易靜下心來處理了一會公事後門板再度被拍響。原本心情就不佳的亞瑟原先想裝死混過去,但門外的人似乎不知道死心為何物,十分有耐心的等待著回應。
帶著火氣,亞瑟離開了位子。
「你他媽的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未盡的話語在見到來人後被咽了下去。
「夜安。」他拉下了被夜露浸濕的帽兜,露出梳理的一絲不苟的金髮。「抱歉,打擾到你了嗎?」
亞瑟從驚愕中回過神,看了看四周後把對方拉進房內然後迅速掩上房門,落了鎖。
「你最好有好的理由。」亞瑟仰著頭,瞪視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成長到逼得他不得不仰視的少年。「你他媽的來這裡幹嘛!路德維西!」
「……。」像是也知道自己來的唐突,嚴肅的少年低下頭稍稍表示了自己的歉意後便直接切入正題。「我希望得到你的協助。」
「瑪斯的事……」亞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不甘情不願的吐實自己的無能為力。「我沒有辦法插手,抱歉。」
「我並不是想要你幫我父親說情,勝敗乃兵家常事──我知道,父親也知道。」路德維西的語氣變得有點急切。「我希望你能讓我進入軍中。」
「……為什麼?」亞瑟有些頭痛地看著一臉認真的少年。「瑪斯大人不會樂見這種狀況的。」
「我不是孩子了,我也想為了我所珍視的家人付出心力。」路德頓了頓「我以為您應該是最能了解這種心情的。」
「……我知道了。」看著路德堅持的模樣,亞瑟嘆了口氣。「該死!我一定會被瑪斯跟奧里雷雅剁成十八塊!」
看著對方苦惱的模樣,路德微微勾起唇角。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