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架空歷史向,人名使用,我流人名有。
※有私心配對,更多的是作者的廚病。
※為《他的騎士往斜前方移動》第一次改寫,非最後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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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的來了呢……亞瑟無力地靠著窗沿,開始憎恨起曾經預想到這種情況的自己。在燒掉王的密令的三天後,罕見的貴客來到了海軍所駐紮的昔德蘭。不過該做的事還是得做,亞瑟理理衣襟,將劍繫在腰間後隨即下了樓到了第7訓練場帶操。
「啪、啪、啪!」
在小隊各自帶開自我訓練後,一陣突兀的掌聲在亞瑟身後響起。亞瑟皺起眉收起弓,緩緩轉過身。
「真是好身手啊……」瑞爵斯唇畔帶著笑,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手。「柯克蘭閣下真不愧是格羅寧根將軍最看重的下屬呢?」
「三皇子殿下。」亞瑟微微躬身。「讓您見笑了。」
「見笑?你太自謙了。」瑞爵斯微微偏著頭「有本事把我這弄得天翻地覆的人可沒幾個呢?」
「您指的是什麼?」亞瑟回以一笑。
「姑且就當我是自言自語吧……」王子殿下優雅的轉過身「多管閒事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您的忠告我會銘記在心。」亞瑟說著並忍不住在瑞爵斯身後抿了抿嘴角。
……不會是被發現了什麼吧……
「這樣呀……」瑞爵斯拉長了尾音卻依舊沒有轉過身「要變天了,你自己可要當點心。」說完便逕自離開了訓練場,留下了緊皺雙眉的亞瑟。
瑞爵斯最後的那句話,就像是預先留下什麼伏著。但眼前的局勢是如此的晦暗不明……亞瑟微微嘆了口氣。看來就算是會被奧里雷雅打死,也該回去看看狀況。
亞瑟向格羅寧根將軍遞出了調職申請。赫德蘭縱然不捨,卻仍舊是批准了,並且答應亞瑟會多照顧被他留在昔德蘭基地的路德維西。
再三回顧這座他待了許久的軍營,亞瑟吁了一口氣,最後才下定決心策馬離去。
他再也沒能回到昔德蘭。
回到柯尼斯後的亞瑟謝絕了所有訪客。曾經擁有輝煌戰績的他甘於毫無權力可言的城衛司令一職讓許多人不敢置信,有為他不平上門想給予他更高職位的人,有有覺得這事背後一定藏有什麼玄機的人,但回來就得面對一團混亂的亞瑟實在也沒有心力顧及他人的想法了,只是偶爾、非常偶爾的他會猜想起自家兄長的意思。
是不是希望我不要躺入王位繼承之爭的渾水呢?
「啊、亞瑟!」
聽到自己的名字後,亞瑟停下了腳步。索利斯伯里坐在花園中心的涼亭裡,笑著招呼著他。
「剛剛里斯他們那送來了新茶,要不要一起喝下午茶呢?」
「……。」回頭看了一眼捧著帳冊跟在自己身後的管事們,亞瑟有些遲疑。「我還在忙。」
「工作不會跑掉的。」索利斯站起身,主動把亞瑟拉進涼亭,溫和而不容拒絕的開口。「而且現在是下午茶時間。」
「那麼我們就先進主屋了。」在亞瑟還在想該怎麼拒絕時,一個較為年長的管事出聲替他解了圍。「啊、我們會自己找茶喝就不用顧慮我們了!」
「過來吧。」
亞瑟嘆了口氣,乖乖在索利斯對面坐下。
「回來這些日子還習慣嗎?」一面問著,索利斯伯里一邊為自己與亞瑟斟滿了茶。
「不習慣。」亞瑟按了按眉心。「這麼多工作道格拉斯到底是怎麼才能應付得來的啊!?」
「關於這點,」索利斯喝了口茶「我想是因為他把不趕的工作都先壓在你桌上,等你休假時回來處理。」
「……該死。」
「放輕鬆點。」索利斯伯里拿起他擺在一旁的七弦琴撥弄了兩下。「我想,等大哥回來你就能輕鬆許多了。」
「我想也是。」亞瑟整個人往後仰,靠在了椅背上。「唔、如果他挑你當繼任者,家族裡反彈的聲音大概也不會那麼大。」
「別撒嬌。」
「你眼睛瞎了嘛我這是撒嬌的樣子!?」亞瑟回以一個白眼。
「磨合期總是辛苦些的。」索利斯伯里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別多想了。」
「……希望真的是我的錯覺。」亞瑟將杯中的紅茶一飲而盡,接著站起身。「那麼我就不打擾你美麗的午後時光了,先走一步。」
「呃、好。」索利斯愣了下,才又急急的補了一句。「晚飯要記得出來吃喔。」
亞瑟沒有回頭,僅僅揚起了他的左手。
「知道了!」
索利斯收回目光,卻意外瞥見了站在那一頭的露意絲‧威廉斯──母親的胞妹,正用一種充滿怨毒的眼神看著那個已經離去的人。
……要提醒亞瑟嗎?索利斯伯里隨即否決掉自己剛剛冒出的想法。或許是自己看錯了也不一定。
他搖搖頭,很快就將這件事拋到腦後。
在結束整天行程後,亞瑟回到自己房間,還沒洗去一身疲憊就又有人敲響了他的門板,他拖著疲憊的身子應了門。門外那位侍奉過柯克蘭家三代的老管家放下他舉起的手,恭敬地往後退了一步。
「有事嗎?」
「少爺,有您的信。」管家小心翼翼地從袖口掏出一封信函。但亞瑟並沒有立刻接過來,他靠在門上,眼神凌厲得幾乎能瞪穿那張紙片。
「我應該說過要你們把這些東西全都擋掉吧?」
「是的。」老先生微微躬身。「但這一位不是能夠接受拒絕的人。」
皺著眉,亞瑟就算再不情願也還是接下了那封烙有王族家徽的信函。
雖然王上希望亞瑟接替奧里雷雅成為宮相的事早已弄得全城皆知,但亞瑟真正接下這個位置時還是免不了遭受議論。原因無它,為了宮相位置而擠下自己的兄弟讓亞瑟飽受批評……尤其是在柯克蘭家。
在亞瑟接下家主位置後柯克蘭家內部就有一些言語,在他接任宮相後那些摻有敵意的眼神更加明顯。但亞瑟也只是咬著牙吞了下來,什麼也沒說。
反倒是一向溫和的索利斯伯里一改低調,在知道幾個老家人私下的碎語後大怒地掃了幾個人出門。這也才讓家裡的閒言少了些,但也僅此而已。
亞瑟知道在大多數人眼裡該接掌這個家族得並不是他這個名義上的“嫡子”,管理柯克蘭家許久的道格拉斯才該是最理想的家族繼承人。
……沒關係,這只是暫時的,等一切過去他就會把這些東西都還回去的……。
揉了揉眼睛,他拿起桌上已經冷去的紅茶啜飲了一口,但很快就發現不對勁地放下杯子,將頭側到一邊試圖將剛剛喝進去的東西吐出來。
這時書房的門被打開了,亞瑟勉強抬眼,看到了露意絲‧威廉斯夫人紅著眼站在門前,表情顯得有些愕然。
亞瑟抬起頭,原本想說些什麼敷衍過去。但威廉斯夫人褪去了最初的錯愕,換上了一臉憤慨的表情。
「為什麼……」
夫人的聲音非常小,導致亞瑟沒能對接下來發生的事能有所反應。
「為什麼你還活著!?」夫人從袖口掏出餐刀揮了過來,亞瑟閃避不及手被劃出了一道口子,在她第二次揮刀過來時亞瑟原本站起身想要閃躲卻又因為暈眩而跌坐回去。
……該死!看著逼近的刀鋒,亞瑟咬咬牙竟然毫無辦法!
「妳在做什麼!?」
原本只是因為亞瑟回來後都還沒跟對方好好聚過而前來的基爾伯特才到了柯克蘭家就目擊到這個駭人的場面,但眼下的情勢也由不得他遲疑,他大步向前很快地就壓制住了已經陷入瘋狂的威廉斯夫人。
「亞瑟,你沒事吧?」
亞瑟抿著略顯蒼白的唇,捂著鮮血淋漓的傷口思索著該如何解釋。這時候,一群衛兵迅速地湧了進來。
「拜爾修米特大人,這個人就交由我們處理吧。」為首的衛士行過禮後如此說道。
亞瑟瞪大眼睛,急轉的狀況讓他錯愕地望著基爾伯特。「基爾,這是、」他話還沒說完就嘔出了一口鮮血,基爾伯特嚇了一跳,趕忙湊了過去。然而在陸續進來的柯克蘭家族的人見到這個場面手忙腳亂的時候,這些衛兵又如同來時一樣迅速地撤出房間。
在王上的示意下,露意絲‧威廉斯夫人的審判很快就結束了,但一直到確定處刑時柯克蘭家才被動地被通知了這件事。卸下宮相職位的奧里雷雅原本打算要往南走,與自家兄長分頭巡視外地的商行,在聽到這件事後連忙趕回柯尼斯。
心中滿是怒氣的他快步走在空盪盪的廊道上,引起了巨大的回音,但他此時並沒有心力去在乎這個。他現在只想知道“為什麼!?”,難道非得把所有可能會危及他地位的存在都消除才能讓對方滿足嗎!?
索利斯伯里從走廊的另一頭走了過來,看到奧里雷雅時臉上滿是詫異。「你怎麼、」
「難道我連回家都還得跟家主請示才可以嗎?」奧里雷雅冷冷地回了一句後就直接踢開了亞瑟的房門。
索利斯伯里聽到這個問法就馬上知道對方想錯了,但奧里雷雅在他遲疑的時候就已經走進亞瑟的房裡。……不好,亞瑟的身體……。
「誰?」
房間裡的窗簾全部被拉上了,使得他沒辦法看清來者的容貌,這讓亞瑟有點不安。他現在可沒有辦法再應付下一個殺手。
「你他媽的到底在幹什麼!?」奧里雷雅皺著眉看著一室黑暗。
聽到熟悉的聲音亞瑟冷靜下來,微微苦笑。「你是為了興師問罪才回來?」
「你、」「奧雷你大老遠回來一定累了,有事明天再說。」
「威廉斯夫人做了什麼你必須要這樣對她?」奧里雷雅揮開索利斯伯里的手,往床鋪前進。
「我沒什麼好解釋的。」亞瑟掩住嘴但還是沒能阻止鮮血再次從他嘴邊淌下。
「……為了向你的主人表達忠誠嗎?」奧里雷雅挑起眉。「我可以請問高貴的家主大人幫柯克蘭家族找了個怎樣的買家嗎?」
亞瑟張了張嘴卻還是沒有辯解,在奧里雷雅身後的索利斯伯里倒是先忍不住了。
「奧里雷雅!你給我滾出去!」
「怎麼,索利斯?」奧里雷雅回過頭「這小鬼給了你什麼好處了?」
「我不想在這裡演全武行。」索利斯伯里無懼地仰起頭,迎視著比他高一些的奧里雷雅。「出去!」
「不用你說我也是要走了的。」奧里雷雅冷笑著轉身出了房間。「誰想跟他呼吸同樣的空氣。」
等奧里雷雅一走出房門,索利斯伯里就馬上拿著燈走近床沿。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拍了拍把自己縮成一團的亞瑟。
「你還好嗎?」
「嗯。」亞瑟露出半張臉。「道格拉斯沒說什麼嗎?」
「還沒有。」探了探亞瑟的額溫,索利斯伯里有些不滿地皺起眉。他轉過身倒了一杯水,連同藥一起遞給了床上的人。「你真的不打算解釋嗎?」
「這樣馬修就知道了不是嗎?」亞瑟安份地接下水杯,小小口的啜飲著。「就這樣吧。」
儘管對此感到不妥,索利斯伯里也還是沒有反對亞瑟的意思。……畢竟馬修跟露意絲阿姨也是家人。至於亞瑟……。索利斯伯里頓了下,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但亞瑟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露出一個有些扭曲的笑容,平淡地把他的意願再次說一次。
「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