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架空歷史向,人名使用,我流人名有。
※有私心配對,更多的是作者的廚病。
※為《他的騎士往斜前方移動》第一次改寫,非最後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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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要我負責露意絲‧威廉斯的處刑。」
在訓練場對著木人瘋狂亂砍一陣的基爾,在終於停下喘口氣時悶悶地對坐在一旁大樹上的伊凡如此說著。
「我知道。」伊凡微微偏著頭「聽說你那時候也在場?」
「我以為這件事沒人知道……」基爾伯特抬起頭。「下來!我不想仰著頭跟你說話!」
「唉呀呀~我來挺喜歡這種感覺的。」說是這麼說,但伊凡還是揮揮手示意基爾離遠一點,接著從樹上一躍而下
「等等、我記得這件事你們評議會應該沒有經手吧?」基爾伯特瞇細眼,一臉懷疑的看著伊凡。
「是啊,所以基爾你怎麼可以隨便跟我說呢?」伊凡笑了笑。「亞瑟還好嗎?」
「欸?我有說溜嘴喔?」基爾皺起眉思考許久,還是想不起來自己哪時候說溜嘴了。「亞瑟好像不太好,我幾次去柯克蘭家都沒見到他。」
「沒見到他?」伊凡挑起眉。
「對啊!」基爾伯特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唇。「索利斯伯里不知道在發什麼神經,把我擋下來了!」
「唔、」伊凡依舊是那副溫吞的樣子。「大概是怕你會吵到病人吧?」
「本大爺才沒有那麼沒吵好不好!?」
「最好是。」成功轉移基爾的注意力伊凡心中卻沒有多大的喜悅。這是他們的失敗,沒有在對方下手前就搶先逮到“她”,逮到她之後又讓對方有機會可以消除對他們不利的條件,更糟的是王上的態度曖昧……。
此時他也不免疑惑了起來,自己的所作所為究竟是對是錯。而他……也不敢去想基爾日後知道的時候是否會恨他。
下著微雨。
亞瑟伸出一隻手承接著從天落下的細絲,半仰起臉瞇細了綠眸。
「少爺。」跟著亞瑟一同遷到西邊稍嫌沒落的院落的管家微微欠身「下雨了,您還是進屋裡去吧?」
輕輕搖搖頭,亞瑟朝老管家揚起手讓他把傘遞過來。「我有想去的地方。」
「那至少帶幾個人與您同行……」親眼目睹前些日的慘劇的老管家忍不住心中的激動急切地開口。
「不用了。」亞瑟接過傘踏入雨中「我要看到最後……這是我的責任以及義務。」
雨勢大了起來。
基爾伯特忍不住瞇細眼睛,忍住雨絲扎入眼眶裡的刺痛。由於行刑的時間是在清晨且又是秘密進行的關係所以不如一般的模式,沒有多餘的圍觀群眾讓解送犯人的過程莊重得宛如一場宗教儀式。
隊伍在他的面前停下,基爾伯特收拾好心神後朝坐在審判席的緋特烈望了一眼,後者點點頭表示一切就緒並示意他進行下個步驟。
基爾深深吸了口氣後用力扯下犯人臉上覆著的麻布:底下女人的神情十分冷靜,其後緩緩張開雙眸,東張西望地像在尋找什麼。
「核定身分無誤。」基爾伯特朗聲說道,在文件上簽上自己的名字後交給了一旁的軍官由那人遞上審判席。
緋特烈在接過那份文件後,草草在上面簽上名字後開始宣讀對方的罪狀。就跟一般的審判一樣,冗長而無趣──如往常一樣,開始宣讀罪狀後基爾伯特就開始放空。
……對了,柯克蘭家也都沒有人過來呢。就算是要避嫌也太過絕情了一點……
就在基爾伯特胡思亂想的期間,宣讀也到了尾聲。
「……妳有什麼話要說?」
女人在一片寂靜中緩緩抬起頭,瞬也不瞬的盯著坐在主位上的緋特烈。
「告訴那個雜種,就算我失敗了……也會有其他人想殺掉他!!明明是他和那個賤女人毀掉了我姊姊的幸福……」
腓特烈卻沒打算聽她說完,示意基爾伯特與另一個高階軍官將她押上絞刑台。
女人瘋狂著笑著。
「我詛咒他!詛咒他永遠孤獨……永遠……痛苦……」「咚!」
台下的暗門打開,繩索迅速地收緊勒斷了女人的氣管,等到軍醫上前確認她已經死亡後,才將女人的屍首放了下來。
……好了,現在問題來了。要把“這個”打包送到柯克蘭家嗎?
正當基爾伯特暗自苦惱時,一個溫雅的嗓音自他身後傳來。
「我可以帶她回家了嗎?」
「亞、亞瑟!?」
亞瑟沒有理會基爾的吃驚,逕自走到了遺體旁邊慢慢地蹲下身,注視了女人稱不上平靜的面容良久才伸出手闔上女人的眼瞼,然後將她抱了起來,湊到她的耳畔低語著:「……該還他們的,我會還的。」
「你該帶把傘出來的。」微微嘆息,索利斯伯里靜靜地在亞瑟身邊撐起傘來。
「……我放在馬車上。」
「你看起來糟透了。」基爾伯特眉頭緊皺,朝亞瑟伸出手。「我來抱她,你小心別跌倒就是了。」
亞瑟沒有管基爾伸出的手,抱著女子的屍身轉身走向自己的馬車。
「抱歉。」索利斯伯里朝著愣住了的基爾微微頷首後連忙跟了上去。
基爾伯特深深吸了一口氣後,朝著王城走去。他知道即使王上封鎖消息不讓這件事傳出去,今天的這場處決也一定有許多人在旁窺視。……說到底,那條人命也不過是獻給王室的祭品。
但這一切只是序幕。
詭譎的沉默在狹小的馬車裡漫延。索利斯伯裡覷著身旁的么弟,果然應該讓人擋著他不要讓他出來的。
「索利斯。」亞瑟打破了沉默。「等威廉斯夫人下葬後,你就帶著馬修到翡德羅吧。」
「什、抱歉你說什麼!?」索利斯伯里瞪大眼。
「我已經幫馬修申請了萊希姆學院的入學資格,手續也辦好了。」亞瑟垂下眼「你就陪他過去吧?」
「那你怎麼辦?」
「我還是勃蘭登宮相、柯克蘭家的家主。」微微勾起唇,亞瑟的表情有些嘲弄。「放心,我不會讓家族蒙羞。」
「我沒有這樣想!」索利斯伯里激動地反駁著。
「那換個方式說好了。」亞瑟的手指規律地在旁邊的小桌上敲著。「你們太礙事了!」
「亞瑟,這個理由很爛。」索利斯嘆了口氣。
「……嘖。」
沉默了一會後,索利斯伯里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你覺得基爾伯特跟這件事有沒有關係?」
「沒有。」亞瑟回得斬釘截鐵。「他的自尊心容不下這個。」
「是嗎?」索利斯伯里微微苦笑。「不過我不會走的,我想你現在應該需要有人在身邊幫你吧?」
「……。」亞瑟皺起眉。「隨便你。」
「砰!」
伊凡自公文中抬起頭,有些迷惑地望著眼前帶著怒意的人。
「基爾?」
「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不關你的事。」伊凡輕輕嘆了口氣,隨即就佯裝無事地勾起一抹與平常無異的微笑。「基爾,別自找麻煩。」
「請問伊凡大爺你自找麻煩的定義是?」基爾伯特口氣越發冰冷「明明你們就有人在柯克蘭家,怎麼會沒有察覺到……」而後恍然大悟地瞪大眼。
「不要說了!!」「你們根本就是打定主意要用這個來射瑞爵斯下馬對不對!?」
「是,那又怎樣!」伊凡開始自暴自棄地大吼「但是我們已經很注意了,誰曉得他會用那個女人……」
「才不重要!」基爾伯特一把揪住伊凡的衣領「你們根本打從一開始就要犧牲“他”!什麼朋友!?到頭來只有我們當真了?」
「你不該知道這些的,誰告訴你的?」伊凡瞇細了眼。「放手!」
「誰理你!」基爾伯特氣得踹了伊凡一腳。
「如果你再不放手的話……」
「怎樣?」基爾伯特氣焰高漲地揚高頭。「咬我啊!?」
伊凡聞言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反正高度剛好,他也就順勢吻上那張離他非常接近的嘴,等到兩人都氣喘吁吁的時候才停下。
「混帳!老子在跟你說正經事你發什麼情啊!」基爾抹了抹嘴唇,一臉嫌棄。
「不是你叫我咬你的嗎?」伊凡攤攤手,露出無辜的笑容。
「不要轉移話題!!」
「基爾,你難道都沒有想過,那些無論如何都不會被拉攏的人在這場角力裡會遭遇到些什麼嗎?」伊凡唇角的笑意稍微收斂了幾分。「不光是亞瑟,你也是。」
「我不懂你想說些什麼。」基爾抿起唇。「……拜爾修米特家族歷代都是勃蘭登的軍人,對國家獻上忠誠,我只知道這個。」
「是嗎?」伊凡拉住說完話就轉身想走的基爾。「那麼、我喜歡你,你知道嗎?」
基爾伯特惱怒地揮開對方的手。「太明顯了啦!笨蛋!」
「吶、這到底是接受了還是沒有呢?」看著對方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伊凡歪著頭,露出了有些困擾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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