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白

※APH架空歷史向，人名使用，我流人名有。

※有私心配對，更多的是作者的廚病。

※為《史詩的殘卷》第二次改寫，非最後定稿。

奧爾希曆1702年，因為提克對於殺害蘇德勒主教的真兇始終沒有交代的情況下，勃蘭登與雷德分別代利凡得發表檄文，聯軍南下。渥索爾、翡德羅以及力歐則保持中立。

但實際上，中立國之所以保持中立除無足夠的兵力外，大部分卻是因為內部對於是否該為利凡得這一並無正式地位的宗教重鎮用兵而爭論不休……

「嘖。」有些笨手笨腳地拔開埃納特腰間的配劍，羅馬諾明白：此時只能依靠自己了！「早知道就應該跟埃納特他們一起練劍的……」

「瓦爾加斯大人。」蒙面的黑衣人眸光略帶輕視「請您不要讓我們為難，我王不會傷害您的。」

「勃蘭登還是雷德？」羅馬諾維持著持劍的姿勢「告訴你們的王，就算抓了我也沒有辦法支配利凡得，更遑論是翡德羅了！」

「王上自有深意。」黑衣人哼笑了聲，揮劍劈下！

「該死！」羅馬諾連忙舉劍擋下，眼角卻注意到那人衣角的紋飾……是力歐嗎？「力歐也不願意安分嗎！？」

「既然您知道了，那就別掙扎乖乖跟我們走一趟吧？」男人口上說得輕鬆，劍勢卻越顯凌厲！

「啪！」 

忽地一個不明物體自一旁飛了出來，恰巧擊在那人劍上打偏了劍鋒。

「安東尼奧你幹嘛！那個懷錶我很中意欸！」

「借我一下，別那麼小氣嘛！」很明顯是剛剛結束採購任務的安東尼奧跟基爾伯特悠閒地從樹後走了出來。

「……我一定要跟亞瑟抱怨租這什麼爛地方，竟然隨便都碰得上搶劫！？」基爾咕噥著把採購回來的物品用披風打了個結掛到樹上。

「嘛！這樣才有趣啊？」安東尼奧拔出新添的配劍「我就姑且拿來試試刀了？」

「咳、咳！」基爾伯特清清嗓子，也拔開了配劍。

「不義之徒，你們覺悟了嗎？」

「太慢了。」

本來躡手躡腳想溜進屋子裡的基爾伯特跟安東尼奧聽到這個充滿慍怒的嗓音，也只好放棄遮遮掩掩的動作走了進來。

「怎麼這麼晚？」亞瑟咬斷手上的線頭，抖了抖手上那件襯衣後丟給了基爾伯特「下回別再勾破了。」

「我們撿到落難的公主喔？」安東尼奧呵呵地傻笑起來。

「把你的公主隨便還回哪個不切實際的童話故事裡……」亞瑟眼角掃到在安東尼奧身後的人後頭更痛了！「你們是嫌我現在還不夠麻煩就是了……」

羅馬諾覺得自己就像是追著兔子誤闖了地底幻境的那個女孩一樣，不然他怎麼解釋這些出現在桌上的精緻茶點以及桌邊那些不斷勸說讓他吃些點心的人的存在！

「唔唔……」基爾伯特點著頭，一邊把原本買給亞瑟的蛋糕捲裝到小碟子裡遞了過去「所以你也很辛苦啊，被追殺什麼的……喜歡巧克力還是綜合莓果？」

「嗯嗯真是辛苦你了。」安東尼奧附和著的摸摸羅馬諾的頭「亞瑟，茶還沒好嗎？」

「混帳東西！」亞瑟咬牙切齒地把茶水倒入瓷杯中「那個難道不是給我的禮物嗎？為什麼全都自顧的吃起來了！？」

「奶油好甜……」法蘭西斯最擅長的就是邊吃邊批評。

羅馬諾看得目瞪口呆。「我以為你們至少會討論一下關於我留下來好嗎的話？」

「不、不。」基爾伯特一臉嚴肅的朝羅馬諾搖著手指「現在是下午茶時間。你看到外面那條排水溝了嗎？打擾亞瑟的下午茶就會被丟進去，法蘭就被丟過很多次了。」雖然主因是性騷擾。

「就是啊。」安東尼奧把茶放到羅馬諾面前「別想太多，這樣會長不高喔！亞瑟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被奧里雷雅歸類在矮人國裡的！」

「噗！」亞瑟一口茶噴了出來「那邊的！不要對我做人身攻擊！」

「唉～」法蘭西斯嘆口氣「基爾也不高呢！你跟布拉金斯基接吻時不就踮腳踮得很辛苦嗎？」

「話題不要轉到我的身高上！」

亞瑟啜飲了一口杯中的茶水，不願再搭理吵鬧三人組地拿起看到一半的書冊開始翻閱。

「亞瑟你在幹嘛？」安東尼奧探頭「哇阿……這種東西配下午茶會消化不良吧？」

「還我啦！」亞瑟動手奪過安東尼奧的書冊「本來研究哪邊比較好闖關就是理所當然的好不好！？」

「你也太認真了吧？」基爾伯特搖搖頭，拿走亞瑟手上的東西丟到亞瑟搆不到的地方。

「是你們太漫不經心了！」亞瑟恨恨地說道。

「你說話就說話幹嘛踹哥哥我啊！」法蘭西斯揉了揉現在肯定已經淤青的小腿，埋怨著。

「坐過去一點，你離我太近了。」亞瑟皺著眉，往旁邊移了移。

「亞瑟心情不好。」安東尼奧對此表示某人正在遷怒。

「還不是你撿什麼鬼落難公主回來！？」基爾伯特毫不客氣的瞪了安東尼奧一眼。

「什麼嘛！你明明也沒反對啊？」安東尼奧舉起茶杯。

「我還是離開好了……」羅馬諾放下茶杯，站起身。

「坐下。」亞瑟覷了他一眼「我有說你可以走嗎？」

羅馬諾沒有坐下，他深深吸了口氣後，道：「……就算留著我，勃蘭登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喔？」

「哼。」亞瑟丟開法蘭西斯，端著自己的茶跟公文走到窗邊「那種東西，得不到就自己製造空隙來取得就好了。」

「亞瑟是指要留下小羅馬諾嗎？」安東尼奧疑惑地推了推身邊的基爾伯特。

「大概吧？」基爾伯特聳聳肩。

「不過既然會在這裡被襲擊……」亞瑟沉吟一陣「是立歐還是渥索爾的人？」

「立歐。」

亞瑟立刻站了起來。「安東尼奧、基爾！別悠哉的吃下午茶了！進房裡去收拾收拾！鬍渣，去駕車！」

「怎麼了？」

「我們得在今天離開邊境到渥索爾去。」亞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走進房裡收拾東西。

是夜。

因為急於離開立歐國境，又要避開官兵所以只找小徑走的結果就是晚上只能露宿了。

「唉？不知道要走得那麼急促所以乾糧沒有準備很多呢？」法蘭西斯就像所有苦於無米可炊的婦人般微微皺著眉「小鳥大人？去獵隻兔子如何？」

「這種地方你去哪生兔子來給我獵啊！？」基爾伯特一面反駁，一邊背起箭袋「亞瑟，我去附近找找有什麼可吃的。」

「咕嚕～。」

亞瑟瞥了一眼臉紅起來了的羅馬諾，自懷中掏出一塊大餅丟了過去，然後站起身。「我也去吧，骨頭都快生鏽了。」

「哥哥說啊……小亞瑟，那是你做的嗎？」法蘭西斯驚恐地指著羅馬諾手上的那塊餅「不要乘機殺人滅口啊！」

「我如果要殺人滅口你絕對是排第一個。」亞瑟瞪了過去「別帶著人四處亂竄，不然我回來你就死定了！」

「咦咦！」法蘭西斯指著自己的鼻子「萬一他們自己亂跑也算在哥哥頭上嗎？」

「走了基爾。」亞瑟邁開大步「別理白痴。」

「喔。」基爾伯特回頭衝法蘭西斯做了個鬼臉後快步跟上亞瑟的腳步。

「要一起吃嗎？」羅馬諾率先忍受不住那兩人離去後的靜默，推了推旁邊的安東尼奧。

「既然是亞瑟給你的，那你就吃吧……看起來不像是亞瑟做的應該沒關係吧？」安東尼奧笑了開來「你應該從我們上次碰面後就有一餐沒一餐的了吧？」

「的確，看起來不像亞瑟做的。」法蘭西斯挨著羅馬諾坐了下來「這樣就沒有危險性了，你吃吧。」

「自己一個人吃感覺很奇怪……」羅馬諾低下頭。

安東尼奧遲疑了一下，伸手揉了揉羅馬諾的頭後撕了一小塊餅放到嘴裡。「這樣就可以了吧？快吃！」

法蘭西斯看完安東尼奧的動作後，也跟著撕了一小角放嘴哩，然後朝羅馬諾眨眨眼。

「……謝謝。」

「啪瘩！」一隻黑鷹飛了下來，在三個人頭頂盤旋一陣後停在了法蘭西斯頭上。

「啊！是阿納努克。」安東尼奧拿出嘴上那塊餅「阿納努克，要吃嗎？」

被稱作阿納努克的黑鷹看到那塊餅後很不屑地別開頭，然後又再度飛起，最後停在了羅馬諾肩上。

「為什麼好像姓柯克蘭的對哥哥我都抱持著一定的敵意啊？」法蘭西斯整理著自己被弄亂的頭髮，很受不了的問。

「唔？阿納努克你帶了什麼來嗎？」安東尼奧起身走到剛剛似乎有東西被丟下的地方。「法蘭，你有得忙了。阿納努克給我們帶了隻雞呢？」

「是啊。」法蘭西斯接過那隻雞「真是好貼心，連羽毛跟內臟都處理好了呢！真是好聰明的畜牲。」

阿納努克昂首叫了聲，似乎對法蘭西斯的描述很不滿。

「怎樣！？想打架嗎？」

挑釁的話一說完，黑鷹馬上就撲了過來。

「法蘭，阿納努克如果少了根羽毛亞瑟大概會扯掉你一半頭髮。」安東尼奧無奈地看著幾乎每次碰面都會扭打成一團的一人一鷹。「啊！你別介意。阿納努克只對法蘭的賤嘴有敵意而已，不會主動攻擊人的！」但是亞瑟的命令除外。

說完，便拿出小刀利索地肢解起那隻雞。

「……怎麼看都是人家處理好的，牠不會是去打劫商販吧？」

「不要這麼說，不然成為繼法蘭以後第二個被阿納努克記恨的人怎麼辦？」安東尼奧一臉嚴肅「應該是基爾抓的吧？大概是怕我們等太久所以亞瑟才讓牠先帶回來。」

「那個人……」羅馬諾欲言又止。

「怎麼了？」安東尼奧一臉關懷。

「不，沒什麼。」

「怎麼？我以為回來就可以開飯的說。」基爾伯特踏著大步走進火光「法蘭西斯，你不會是又顧著跟阿納努克打架所以沒把那隻雞下鍋吧？」

「真難看。」亞瑟嫌惡的撇撇嘴，把自己的戰果丟給安東尼奧後，剃了一小塊雞肉餵食著停靠在自己肩上的阿納努克。

「是啊，真難看。」安東尼奧繼續處理著手上的食材「這些東西會不會太多了？」

「會嗎？」亞瑟歪著頭「我跟基爾可是剛勞動完 ……那邊那隻跟阿納努克打架得應該也算是做完激烈運動吧？」

「……我知道了，全部下鍋對吧？」

「想睡就去睡少在這礙眼。」

羅馬諾差點掉進火堆的頭顱被一旁的人撈起來。他猛然驚醒，仰頭恰好看到那張總是帶笑的臉，而對方似乎沒有發現自己已經醒了，輕輕地順著他的頭髮。

「真的睡熟了啊……」法蘭西斯在火堆旁細心的處理那些未食完的獵物「小亞瑟，別老擺個臭臉了，這裡都不是會被你嚇跑的人。」

「是啊，聲音放小些。」基爾伯特一邊擦拭著自己的劍「時間也不早了，看晚上要怎麼守夜吧！」

「好像真的很累似的……」安東尼奧稍微調整了下姿勢好讓羅馬諾可以靠在他身上「噯、你醒了啊？」

「都是亞瑟太大聲了。」基爾伯特撇撇嘴「安東尼奧，馬車上還有幾件毯子你拿下來吧？」

「小羅馬諾如果睡不慣野外的話，不如去馬車裡睡吧？」法蘭西斯拍了拍手上殘餘的香料，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我跟小亞瑟守上半夜，你們先睡吧。」

「我、我也可以守夜的。」羅馬諾慌慌張張地站了起來。

「不用了。」亞瑟闔上書。「去睡覺。」

「本大爺也還沒落魄到要讓一個小鬼幫我們守夜。」基爾伯特轉頭「你呢？」

「噯噯、上半夜的星子一直都是很不錯的。」法蘭西斯解開頭髮「雖然沒有佳人相伴，培養生活的情趣也是成熟男子該有的美德。」

「剛剛還跟阿那努克打架的人有資格說自己是成熟男子嗎？」安東尼奧對此抱持著懷疑「好了，多數決。羅馬諾，你先睡吧！」

「可是……」

「吵死了！沒有可是！」亞瑟瞪眼「小鬼的本分就是好好睡好好長大！」

「噗哧。」法蘭西斯掩起嘴「小亞瑟你也太彆扭了吧……好好我不說了。小羅馬諾乖乖睡覺喔～這樣才不會長不高。」

「我不是小鬼！」羅馬諾站起來卻差點滑倒。

「好好不是小鬼。」基爾伯特打了個哈欠，走向帳篷「那我要睡了喔。」

「不要敷衍我！」

「沒有敷衍啊！」安東尼奧朝基爾伯特遞去一張毯子「好、你睡靠近火堆這邊！」

「鬍渣，石灰粉呢？」

「在這裡。」

發現自己怎麼說都沒有用的羅馬諾只能垂下肩膀，任憑安東尼奧把他塞進棉被團裡。

「睡著了嗎？」法蘭西斯抬頭向剛剛進去帳篷裡的亞瑟探問。

「嗯。」亞瑟在法蘭西斯身旁坐下「有事想問？」

「是啊。」法蘭西斯仰頭看著星空「其實不管是我還是羅馬諾，加入你們對你們而言都是負擔多於幫助吧？」

「現在才知道？」亞瑟哼笑。

「那為什麼讓要留下我們呢？」

「我高興。」亞瑟想也不想就回道。

「這種理由到時候道格拉斯或是奧里雷雅問起來可是肯定過不了關的啊……」法蘭西斯搖搖頭「你不說就算了，如果我現在再向你要求一件事你會答應嗎？」

「那要你說了才知道。」

「別殺“他”。無論如何，別殺他。」

「……緋特烈對於這點沒有指示。」亞瑟閉上眼「我可以答應你，把“他”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