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認完周遭的狼牙野營都拔乾淨後,他們便拔營回蒼雲堡休整,等待下一波的指令。
馬蓉看的出自家師兄的心情很好,就連原來不太喜歡的文書工作做起來都輕快許多。所以她也就大著膽子,把自己只寫了一半的戰損報告偷偷插進薛樸手邊那疊文件裡……
「馬蓉,拿回去。」
嘖。馬蓉不太高興的縮回手,卻沒有馬上離開。「師兄,你心情很好啊。」
「是不錯。」薛樸抬起頭。「但妳報告書還是得自己寫,要知道自己的裝備哪裡缺損了,不會有人比妳自己明白、」
「停!」馬蓉受不了的叫停。「你跟方方好啦?」
薛樸的手指在桌上敲了幾下,似乎在猶豫該不該跟自己師妹聊這個。最後,他開口卻是「不要叫他叫得那麼親,我不喜歡。」
靠、見色忘義。馬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然後抓著自己的報告,踩著用力的步伐走了出去。
馬蓉的裝損並不多,所以很快就清點完,把報告交了上來。她倒是難得勤奮地把底下小隊的戰損也點完,作成書面承上來。
薛樸一面喝水,一面拿過底下那份清單。打開清單後他就立刻嗆到了。藍皮小冊裡繪的是一具具赤裸交纏的肉體,與營裡有些弟兄偶爾會交換著看的小書不同,裡面描繪露骨的俱是男子!
薛樸閉了閉眼,將這小冊捲了起來放到燭火上。紙張邊才被燒得微微捲曲他就又收了回來,掙扎了好一會才又攤開了書冊。裡面所繪所寫淫靡至極,也詳細至極。薛樸沒忍住好奇,又多翻了幾頁,腦海中浮現出水珠自邢方頸子滑落,一路滾進衣領的畫面。
「啪!」薛樸猛地把書闔了起來。吞了吞口水,將太過綺旎的想像趕出腦海,然後站起身,把書混進架上一整排的兵書裡。
……房裡太燥,容易上火,他還是抄點佛經靜靜心好了。
「叩叩。」
聽到敲門聲,薛樸抬起頭。邢方站在門邊,握成拳頭的手也還沒放下。
「整軍整得如何?」薛樸擱下筆,看似隨意的問道。
「差不多了,大概這一兩天就啟程。」邢方走了進去。「在忙?」
「嗯,等我一下。」薛樸點點頭。「雖便坐。
」
「我若等得無聊呢?」邢方眨眨眼。「這邊書也隨便我翻?」
薛樸聞言笑了出來。「好,你自便。」
邢方的手指在書背上一一滑過。薛樸與他同樣出身軍旅,會看的東西也跟他差不多,都是兵書。突然,邢方的手指停了下來,那是本相當薄的小冊子,也不知道遭了甚麼禍,書背都焦了一塊了。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把書從架子上取了下來。
「啪!」
被這聲響嚇了一跳,薛樸連忙抬起頭。邢方還是站在架子前,看上去也不像是撞到甚麼。薛樸略略安心下來,但放心沒多久,他就想起自己先前不就把那小冊子插進那邊的架子裡了嗎?他心下暗道不好,急忙起身走向邢方。
果然,被摔到地上的就是那日那本春宮繪。
「問真你、」邢方的表情有點僵硬「你會看這種東西啊?」
「馬蓉給塞的。」薛樸嘆了口氣,虛虛地環住邢方。「不過我確實是看了,也……拿你想過一輪了。」
邢方瞪大眼睛,整張俊臉都紅了起來。薛樸苦笑了聲,續道:「我對你的喜歡,就是這種喜歡。蹈矩,你可要想仔細了。」
邢方沉默了好一會。「……我知道了,不會反悔的。」
「蹈矩!?」這下,換薛樸瞪大了眼。
邢方見狀笑了起來,伸手揉開了對方眉間的摺痕。「別這個表情,說了可以就是可以了。」
薛樸張了張嘴,有些不敢置信的。「蹈矩,你這是、也喜歡我嗎?」
見薛樸仍是一副懷疑的樣子,邢方不免覺得有些好笑。他想了一下,然後扳了扳手,迅速地一拳揍在薛樸肚子上。一面看著對方一瞬間變得猙獰的的表情,用稱得上是愉悅的開口道:「怎麼?知道不是做夢了嗎?還是要再給你多來幾下?」
「不用了。」薛樸苦笑著低頭親了親邢方的眼角。「你再給我多來幾下我就真的要懷疑是自己聽岔了。」
邢方聞言大笑,眉宇間再不復見縈繞多日的迷茫徬徨,看得薛樸忍不住也跟著心情好了起來。他反覆地親吻邢方的眉眼跟臉頰,對方沒有避開,反而主動地揚起頭,接受薛樸落下的吻。
為什麼要答應薛樸?
被吻得迷迷糊糊的邢方恍惚間又想起了馮駒問他的問題。這個問題邢方也想過許多次了,卻始終沒有答案。思考到最後,他總是會想起薛樸說喜歡他時的臉,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絕望感。雖然對方很快就把那種情緒藏了起來,但他還是感覺得出來對方在難過著。所以他就想,如果可以讓對方不要那麼難過,那麼應了陪他一段也是沒甚麼關係的。
頸間傳來的刺痛感讓邢方回過神來。他看了看已經拉開他衣襟,啃咬著自己脖子的薛樸,然後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輕甲不知何時被解開了,鬆鬆的掛在自己身上,他皺了皺眉:「你為什麼扒我衣服扒得那麼俐落、」話才說出口他就想到了另一個可怕的可能性。「你扒過我衣服!?」
薛樸頓了一下,抬起頭來卻沒敢回話。雖說他當時完全有正當理由,但現在這個情況,怎麼聽起來都更像狡辯一點。雖不明白當時是怎麼的狀況,但見到薛樸的反應,邢方也知道自己大概是猜對了,他神色僵硬地將目光向下移,看向自己此刻穿得還算整齊的下身。
「我沒脫過你褲子!」薛樸情急之下忍不住脫口而出。誰知道這句話說出口後讓眼前的人表情變得更加微妙了。薛樸懊惱地看著邢方掙出他的懷裡,越過了他,然後嘆息著丟了一句「那你就繼續保持吧。」
薛樸僵硬地轉過身看著邢方的背影,過了好一會才發現對方卻是轉身進了內室。他緩步跟了進去,先一步進去的人背對著他,已經將身上的輕甲卸下,整齊地堆在床頭,然後開始解開自己的外裳。邢方的動作沒有特別的煽情,卻仍是讓薛樸看得目不轉睛。最後還是邢方沒聽到動靜,自己覺得奇怪,側頭看了過來。
「問真,我不幫人寬衣的。」言下之意自是十分明顯。
薛樸吞了吞口水,也轉過身脫起自己身上的衣衫。待他將自己扒得只剩一條褲子時,那人早已坐在床邊,身上除了披著一件裡衣外再無其他,竟是連褲子都自己褪去了。薛樸心猿意馬地看著對方裡衣下若隱若現的勻稱大腿,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問真。」邢方支著頰輕笑起來。「難道你就只是想要想想就好啦?」
薛樸走上前去,一面吻著那張帶著笑意的嘴唇,一面把對方放倒在床上。邢方乖順地躺了下去,一副任憑宰割的樣子,薛樸稱在上方端詳了好一會,才決定從那形狀美好的鎖骨開始下口,接著順著他的肌理下移,在邢方胸腹間流連,留下了一個又一個曖昧的紅痕。正當他想將嘴唇在往下幾分時就聽那人用不穩的聲音啟唇:「那是我的肚臍。」
薛樸沉默了一下。「……我知道。」
「我覺得應該不會是用肚臍。」
「我知道。」薛樸抬起頭,看著邢方緊閉雙眼,垂下的眼簾不住顫動,忍不住笑出聲來。原來對方根本沒有他所想像的從容。
但這笑聲聽在邢方耳裡卻是別種意味了。他睜開眼,正好對上薛樸盛滿笑意的眼眉。他有些氣悶地別過頭,卻立刻又被薛樸扳了回來。薛樸來回在邢方緊皺的眉眼間啄吻,然後在他唇角親了下。「你不要就算了。」
然後就翻身坐了起來。
「問真、我」邢方抓住了薛樸的手臂,有些為難地咬了咬嘴唇。「再等我一下。」
「我都知道。」薛樸回過身,摸了摸邢方的頭。「所以,沒關係。」
邢方閉了閉眼。「……再試一次。」
「嗯?」薛樸的動作頓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被邢方拉上了床。邢方眨了眨眼,一咬牙 ,主動跨坐到薛樸身上。薛樸吃了一驚,正要再問就被邢方吻住了。可憐邢方活了那麼多年從未動過什麼綺旎之思,所會的也不過就是將自己的嘴唇貼上對方的而已。不多時就反讓薛樸掌控了主導權,被哄得張開了嘴,讓對方的舌頭滑進自己嘴裡,霸道的纏住自己的舌尖吮吻。纏綿許久,直到邢方快要喘不過氣薛樸才放過了他。
邢方一手抵在薛樸胸口,不住喘息,眼角也因為這一吻染上緋紅。薛樸看得忍不住情動,又湊上前在他嘴上啄了一下。
「你真是……」薛樸啞著嗓笑道。「再來就不會給你反悔的機會了。」
薛樸又重新吻住了邢方。手掌滑往邢方胸前,輕輕地揉了一下對方胸前的紅粒,然後用手指夾住往外扯動。接著將嘴往下移,含住另一邊的乳首吸吮,直到兩邊都因為充血而挺立。接著,薛樸就將手探向了邢方因幾番刺激而微微抬頭的性器。邢方倒抽了口氣,手抓住了薛樸的肩膀。薛樸抬起頭,在邢方耳畔親了親,手上卻沒有停歇的擒住對方腿間的軟肉上上下下的撫慰。邢方的呼吸在薛樸連番攻勢下變得不穩,終於忍不住溢出了喘息聲。而薛樸像是得了鼓勵似的,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最後輕輕地用指甲刮了一下對方性器的鈴口,邢方就忍不住射了出來。
邢方自高潮中回神時,薛樸還圈著他那處撫慰著,眼神中有幾分擔心。他笑了笑,主動親了上去,在對方唇畔低喃道:「繼續。」
薛樸頓了一下才啞聲道:「蹈矩,腰抬高點。」
邢方將頭靠在薛樸肩上,紅著臉將臀部抬高了點。薛樸的指尖沾了點黏稠按上了他臀縫間的小孔,在那周圍的皺褶揉了又揉。邢方聽著耳邊的粗重喘息忍不住偷偷抬起頭瞥了薛樸一眼,薛樸皺著眉,臉上滿是隱忍,看得邢方心裡十分不捨,索性直接坐了下去,將薛樸還在試圖揉開他肉孔的手指吃進了體內。
「嗚、」
「蹈矩!」薛樸連忙看向了發出悶哼的人的臉。一下直接吃進兩根手指顯然是讓邢方有些吃不消,閉目咬牙忍受那處傳來的痛感。薛樸覺得有些好笑,但更多的是心疼。「疼嗎?」
「讓我緩緩。」邢方抓著薛樸的肩膀,微微喘著氣,彷彿這樣可以讓他舒服些。薛樸見邢方適應的辛苦,嘆了口氣,便將手指抽了出來。然後又揉了揉那處皺褶後一面吻住邢方一面朝內部探入了一指。
邢方能感受到那根手指在自己體內淺淺的抽動,待到好不容易適應過來後薛樸才又加了根手指。那兩根手指在自己體內時而分開時而合在一起按壓著內裡的軟肉,像是在找尋什麼似的。
邢方原本想叫薛樸別玩他了,卻措不及防地在被薛樸按到了某處時溢出了一聲拔尖的呻吟。
薛樸停下動作,想了想又將指間壓上了剛剛那點,惹得邢方又是一陣低喘。
第三根手指不知何時也滑進他的窄穴。三根手指在他腸道裡抽插,時不時碰到那處,惹得邢方不住呻吟,已經洩過一次的肉莖又抬起頭吐著清液。
邢方意識矇矓地靠著薛樸的肩,不住的喘息著。突然,薛樸將他的手指抽了出去,在邢方還沒反應過來時將他壓上床,下一秒抵住他的灼熱就直接貫穿了他。
邢方瞪大眼,體內巨大的壓迫感讓他連叫也叫不出。薛樸也不急著動,就這樣插著他,偶爾親親他的指尖。
這麼一件碩物被嵌在體內自然是十分不好受的。邢方閉上眼,努力調整呼吸好習慣下身傳來的鈍痛。薛樸的手掌就是在這個時候落了下來,撥開了他額前汗濕的細髮,安撫似的在他臉頰上輕撫。邢方睜開眼,迎上對方從這場性事開始以來一直不變的擔憂神情,一股委屈的感覺頓時湧了上來,他輕輕蹭了蹭對方的手掌。
「問真,我好難受。」
薛樸的動作頓了下。「……抱歉。」
邢方楞了一下。薛樸的聲音是真的帶著歉意,明明連一次都沒有發洩,卻因為自己一句難受而打算退出來。同樣是男人,邢方自然是知道對方此刻有多麼的不好受。他抓住了薛樸的手,將剛剛的話又說了一次。「問真,我好難受。」說完,竟是攀上了薛樸的肩膀支起了上半身。「你怎麼就不親親我呢?」
這個動作無疑是將薛樸的灼熱吞得更深了。薛樸的呼吸被弄得亂了一拍,然後就聽到剛剛在他唇上輕輕點了一下的人挨在他的頸肩,輕聲地說了句:「別怕。」
這下薛樸就有些哭笑不得了。「這是你該說的詞嗎?」
邢方側過頭咬了咬薛樸的耳垂。「我看分明是你怯了。」
看著對方眼底明顯的笑意,薛樸明白這是邢方刻意要自己別再隱忍,索性遂了對方的意,托著他的腰身退出了一點然後又插了進去。粗大的蕈頭細細磨著對方的內裡,那處的軟肉在幾下抽插後逐漸習慣他的存在,在他退出去時不捨的挽留,在他再度進入時又熱情地擠壓上來吸吮,引得他幾近發狂。
邢方眼底的清明逐漸被雲雨的迷濛所取代,只能隨著薛樸的頂弄發出歡愉的呻吟,身前無人看顧的分身則在薛樸一次一次刻意輾壓過那處敏感的軟肉下射了出來。邢方張著嘴還沒能自高潮中緩過來就覺得下身的抽送越發狠戾起來意識不清的他想逃開,卻給硬是按住了,幾下抽送後薛樸終是在他體內宣洩出來。
結束後薛樸並沒有立刻退出來,而是就著還插在邢方體內的姿勢,抓著他的腰把邢方轉了一圈,讓他可以靠在自己懷裡。還敏感的內裡讓人這樣又磨了一圈,邢方有些難耐的縮了縮,溢出幾聲曖昧的喘氣,然後皺起眉,偏頭看著薛樸。
薛樸輕輕揉著邢方的腰側,垂下眼,半晌後才開口:「你整軍整好了?」
邢方整個人都懵了。待他回過神的第一個動作就是要從薛樸懷裡掙開,但薛樸哪裡肯讓,按著邢方的腰就讓對方把好不容易分出的一小截又吃了回去。
「嗚、」邢方咬咬牙,忍著不要發出更多的呻吟聲。等氣息稍穩,他才開口:「薛問真,你要這樣跟我談公事!?」
「閒聊。」薛樸摸摸邢方的耳朵。「你們預備往太原或是靈武?」
「為什麼問?」邢方挑了挑眉,語氣沉了下來。「就算是友軍,我也沒必要跟你們交代我府動向!」
「不是這樣。」薛樸思索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開了頭:「我們有意派一支約百人的隊伍支援太原。」
「貴司亦無知會我軍的必要。」邢方冷著聲撥開了薛樸的手。
「師尊傾向由我領軍。」
「你自己去說的?」邢方閉了閉眼。「因為私心?」
「是。」
「我要回營了。」邢方吸了口氣,就要起身,卻再度被薛樸扣著腰頂了進去,然後刻意地撞向他體內那塊敏感的軟處,逼得邢方忍不住尖叫:「薛問真!」
「邢蹈矩,難道我又會拿這種事當兒戲!?」薛樸低吼著,一面給與身前人刺激。「是,我有私心,我也就想多見你一會。你呢?你到底是為什麼應了我!?」
「你不看重男女之情,也不在乎自己。說穿了,你也不過是拿自己不在乎的事搪塞我罷了!」
「……我沒有。」邢方沈默了好一會才抓住薛樸的手臂。「問真,你輕點。」
說完後,他身後的動作果然輕緩了點。邢方閉了閉眼。「我想看著你。」
薛樸遲疑了一下,還是將自己的灼熱退出一些,讓邢方轉過身,跨坐著將他的東西再吃了進去。
「對不起。」邢方仰著頭親吻他的嘴唇。「是我沒想過你的想法。……還有,是誰跟你說我不在乎的?」
「……」薛樸抿了抿唇「馮駒。」
「嗯,一會揍他。」邢方不安地動了動,又是溢出了一聲難耐的嘆息。「我只是沒喜歡過其他的什麼人。」
薛樸本就忍得辛苦,被他這麼撩撥哪裡還能無動於衷。他將邢方的腿拉得更開,猛烈的頂弄了起來,但上身卻與下身兇猛的攻勢相反,稱得上是極盡溫柔的舔吻著邢方的唇瓣。
「黃老說,你讓他們把要給你的藥停了下來。」薛樸含著邢方的嘴唇,將對方壓抑的呻吟聲嚥了下去,左手順著邢方的背脊滑下,在他的腰窩捏了捏。「難怪好得那樣慢,不省心。」
「哈啊、」邢方仰高頭,恰好將自己的喉結送到了薛樸嘴邊。對方舔了舔他的頸子後便輕輕地在那處來回啃咬著,身上多處敏感的地方被人這樣挑逗讓他幾欲崩潰。「你就非得在這種時候跟我算帳嗎?就不怕我反悔逃得遠遠的!」
「剛剛就說過不會讓你再有反悔的機會了,邢校尉。」薛樸一面說著,一面不斷地向邢方體內的那處軟肉頂去。邢方顫了顫,無人看顧的前方竟又再次洩了出來。
「你、」邢方不住的喘息,等他回味過薛樸話裡的意思後,表情瞬間變得有些一言難盡。「你用軍銜壓我?」
「沒有。」薛樸低笑著親了親邢方的臉頰。「是你自己躺上我的床的。」
「……為什麼總覺得我上當了。」邢方閉上眼,偎向薛樸頸間。「我累了。」
「知道了。」說完後,薛樸又向邢方體內深處抽送了幾下,然後在內裡留下自己的體液。
「問真。」
「嗯?」薛樸輕輕拍著邢方的背。
「我在太原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