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停在門口。
那人似乎猶豫了一下才推開了房門。沒有點燈,就憑藉著透進來的月光放好行囊,卸下衣甲,然後走到了床邊。邢方沒有打算睜眼,也想看看對方究竟會這樣在床邊看他看多久,但薛樸從來不會照他的想法來,掀開被子就躺了進來,接著就把手探進他的單衣裡。
邢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然後睜開眼,薛樸的臉就在他面前。
「你果然醒著。」薛樸嘆了口氣,手上的動作卻是毫不含糊地解開了他身上的衣服。
「等一下!問真、」
「我想你。」
邢方本來要拒絕的話頓時化成嘆息,輕輕吻進薛樸嘴裡。
薛樸總是喜歡把他困在懷裡。邢方被對方抱在懷中,看著薛樸的手放肆地一路向下,他有些不安地動了動,卻剛好蹭在對方雙腿間的灼熱上。
「別動了。」薛樸的聲音帶了點笑意。「不然,後果你是知道的。」
知道。
邢方翻了個白眼,逗樂了薛樸。邢方閉上眼不想去看對方此刻的表情,但在黑暗中卻更能明顯的感受到薛樸正圈住他腿間的軟肉,上上下下地撫慰著。然而又要命地吊著他,在他快要高潮時鬆了手。
邢方睜開眼,轉過頭咬了對方下巴一下:「你不要太過分喔。」
「過分?」薛樸微微挑起眉。「像這樣嗎?」
竟是毫無預兆地就探了個指節進入了邢方。
「唔、」邢方吃痛地發出一聲悶哼,隨即轉頭瞪了那個罪魁禍首一眼。薛樸自知理虧,垂下頭在對方肩頸討好地蹭了蹭。這下邢方哪還有氣,只能靠在他胸膛上努力地放鬆自己。
第二根手指也進去了,在裡面深深淺淺地刺弄了好一會薛樸才加進了第三根手指。聽著身前的喘息聲,以及看著對方此刻因情慾而染上粉色的身體,薛樸忍不住低下頭去親親邢方的耳朵。
注意到薛樸一瞬間的閃神,邢方微微仰起頭,低低的笑出聲:「薛將軍莫非是忘了該怎麼做?要不再找本春宮圖解來參考下?」
「那倒是不必。」薛樸說完就翻身欺了上去。
入侵的過程總是難以習慣,邢方張著嘴也只能吐出一兩聲破碎的低吟。薛樸在這時候一貫的有耐心,他輕輕撥開邢方額前汗濕的頭髮,在他眉間、頰畔落下幾個細柔的吻,等待邢方適應。
「甚麼時候了?」邢方張開眼,不一會又自答道:「剛過亥時啊……」
「怎麼了?」薛樸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沒事。」邢方又笑了起來,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薛樸的胸口。「明明咱倆吃的差不多,怎麼我就練不成你這樣呢?」
「我覺得你這樣就很好。」
「好吧,我就姑且當成你在稱讚我好了。」邢方一面低語著湊近了薛樸,在他唇角上印上了一個吻。
終於得到了首肯,薛樸下身的攻勢頓時猛烈起來。一下比一下更重的撞擊讓邢方平日那副灑脫的模樣再不復見,只能迷離的隨著薛樸的動作發出曖昧的呻吟。
薛樸喘了口氣,伸手又是握住了對方的性器。邢方身體微微地顫了一下,最後在對方前後不停的攻勢下先洩了出來。在邢方射精後,薛樸幾個深挺,最後射進了邢方體內。
原本薛樸還想抱著邢方在溫存些時候的,但邢方卻在回神後立刻翻身下床,點亮了燈。薛樸撐起身子,皺著眉看著邢方拿來水盆布巾把自己打理乾淨後披上了銀甲。
「蹈矩,你這是?」
「嗯?」邢方束完髮後才回過頭,朝他一笑。「我要值夜哨。」
「……你該告訴我的。」薛樸臉上寫滿愧疚,連忙坐起身。「我去吧。」
「軍中自有法度。」見薛樸還想再說,邢方忍不住微微皺起眉,將手裡長槍轉了個方向,抵住了薛樸胸口,力道之大逼得薛樸幾乎要躺了回去了。
看到薛樸被壓制的景況顯然是讓邢方感到很開心,他緩緩靠了過去,輕輕地在他耳邊說道:「一滴精十滴血,將軍你還是躺回去好生修養吧。」
薛樸拉著他的手腕讓邢方坐到自己腿上。「明明你也射了。」
「閉嘴,不要逼我揍你。」邢方伸出手,自己嗅了嗅後又舉到薛樸鼻前。「應該沒有你那啥的味道吧?」
「沒仔細聞不會發現的。」
「嗯、」邢方眨了眨眼,又湊過去在薛樸臉上親了下。「你明天還有軍務會議,鬧騰到這個時候也該睡了,別擔心我。」
講完後,邢方就離開了房間。
薛樸看著邢方蹣跚的背影,最後還是沒忍住起身找了些水,抹了抹身子,也換上戎裝走上城牆。
「將軍!」
薛樸揮了揮手直接走到待在邢方右手邊的蒼雲面前。
「你先回去,這裡我頂上」
「欸?」可能是聽到預期外的話,那蒼雲軍愣了下才點頭下哨。
「作什麼跟著來吹風啊……」邢方此時口中的就是真正的嘆息了。「我又不是嬌養的少爺公子哥……」
「我知道。」薛樸走到邢方面前。「我就是想再溫存一下。」
邢方啼笑皆非地想了下,然後在薛樸唇上親了記。
「咳、既然是頂人家位子的就快點站回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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