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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樸目光一掃,便看到那張放在杯子旁的紙條,看完後額上立刻爆出了青筋,揚起手就要將它撕個粉碎。
「上面寫什麼了?」
聽到邢方的聲音薛樸動作一僵,他張了張嘴,又實在恥於將上頭所寫的說出口,猶豫半晌,最後仍是慢慢跺回邢方身邊,把紙條給對方看。
邢方淡淡掃過一眼,然後仰起頭。「你怎麼想?」
怎麼想?薛樸聽了邢方的問句卻愣住了。他當然是想出去,不然一開始看到那張字條也不會氣得想立刻將紙條撕了。但此時聽到戀人這麼問,他卻湧起『若是能永遠跟這個人在一起,或許被困在這也不壞』的想法。
邢方偏著頭看著薛樸,然後伸出手勾了薛樸的小指一下。
「不管怎樣,我都在你身邊。有我在,你有什麼好怕的?」
薛樸遲疑了一下,然後便搖著頭退了幾步。邢方看著他滿臉通紅的樣子也只輕問了句:「需要幫忙嗎?」
薛樸皺了皺眉,咬住唇,「我本想也不過就是幾個時辰而已,又不是時時想著行那事又有何難……」
「大概是你來前就在你飲水或是你昏過去時給你弄了點東西吧?」邢方笑了下,又是朝他伸出手。「要我幫忙嗎?」
薛樸垂下眼,思索了好一陣才緩步走向戀人。但這般一人衣著完整一人裸著下身委實讓人尷尬,薛樸根本不敢直視戀人將他腰帶解開後把手伸進褲裡的動作,只得別過臉,屈起上臂掩住了眼睛。
邢方看了他的動作愣了一下,卻只想到兩人平時少有讓自己為薛樸做些什麼的機會,怕是弄得戀人不是太舒服,遂有些尷尬地開口:「呃、你忍忍?一會就過去了。」
「拜託閉嘴。」薛樸放下手,無可奈何地低吼:「這句話根本不是該你在這種時候說的好嗎!?」
邢方疑惑地偏頭看了薛樸一眼,見他沒再多說什麼才又低下頭繼續手上的動作。他不太熟練地撫慰發燙的柱身,然後才把手探得更進去一些去撩撥底下那兩顆球囊,直到聽到頭頂上傳來的抽氣聲才收斂了點,但也不過一刻便又開始捫弄他的性器,針對起上面那個小孔。
釋放在邢方手上後薛樸顯得有些慌亂,他胡亂地扯來下擺拭去戀人掌上濁液後,才有些疑惑地看著衣衫未亂,似乎也不起波瀾的邢方。
邢方注意到薛樸的視線,偏過頭去看他。「怎麼了嗎?」
「你、」薛樸仔細地斟酌了一下用詞。「沒事嗎?」
「嗯?我還好。」邢方笑了下,垂下眼,拍了拍自己大腿。「躺一下?畢竟還得再待上一會呢。」
薛樸想了下,終究還是抵不住誘惑,將頭枕在了邢方大腿上。邢方的手順著他的頭髮滑了下去,眷戀地捏了捏薛樸的髮尾,薛樸一下又躁動起來,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薛樸咳了聲:「蹈矩,你說些什麼吧?」
「嗯?說些什麼啊?」邢方想了一下才開口:「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
「等等、」薛樸皺起眉,支起上身看向戀人。「這什麼?」
「南華經·卷一,逍遙遊。」邢方伸手把薛樸按了下來。「我幼時便是以此啟蒙。」
薛樸靜默下來,如果是其他時候,他大概會對邢方竟然主動提起自己的事而感到歡喜,但現在卻是高興不起來。他這遲疑,便錯過了繼續追問的機會,只得聽著邢方繼續唸下去。邢方的聲音與在操練和在戰場時不同,平日聽上去就是溫潤的男中音,或許是因為出於對對方的信任,薛樸只聽了一會就覺得眼皮有些重了,他慢慢闔上了眼。
邢方確認了薛樸睡著後,仿佛覺得還不夠似地將內力凝於指尖,又往他的睡穴點了下去。然後他將薛樸挪開,站起身後握緊自己的長槍走向洞門口。
他不是沒有欲求,只是沒有氣力只能坐在石床上。怪也只能怪他在進了石洞後見到昏迷的薛樸亂了手腳,待發現身後洞門緩緩闔上已是來不及了。
邢方瞇細了眼,仔細觀察起早先幾乎耗盡他內力卻仍是打不穿的石塊,而後他深深吸了口氣,揚起長槍便又是個龍吟往洞門劈去。
邢方點薛樸睡穴時畢竟內力不足,過沒多久薛樸就醒轉過來。他一醒來便聽到金石交擊聲,皺了皺眉就往門邊望了過去。
邢方原本內力就只恢復了一半,這麼下來又迅速將他剛剛休息恢復的那一點消耗殆盡。在他差點倒下時,身後便伸來一雙手將他擁進了懷裡。
薛樸輕嘆一聲:「你若是有了成算就告訴我一聲,別老是逞強。」
「……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被謙之他們算計至此。」邢方咬了咬下唇。「你既是選了我,那我便是要護你無恙的。」
薛樸又是嘆了一聲,半是強制地把邢方帶開安置。然後,才舉起自己的盾刀對準了洞口石塊。
門緩緩地打開了。
外頭站著兩個神色看上來有些緊張的新兵,他們原就是房立言看時間差不多派過來開門的,原本還想著不知是哪幾個倒楣的同門被塞到了將軍恰好找到的密洞關禁閉,卻沒想到洞中的人來頭這麼大,一時間就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了。
薛樸看到門開了,轉身回去撈起邢方,在今過那兩個新兵身旁時語帶狠意地道:「讓房立言等著,我晚點就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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