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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行前他收到一把竹梳。
康宴別看到那把梳子時愣了一會,然後才想起自己似乎曾經同方子游埋怨過自己頭髮難梳理,梳子買沒多久梳齒就斷了大半。那時子游哥回了他什麼?康宴別皺起眉努力回想,然後才憶起那人說的是就算小別把自己頭髮扯禿了我也一樣喜歡你。
……還不如不要想起來。
不請自來的方子游坐在床邊朝他招手,康宴別就下意識地往他的方向邁了兩步。方子游見康宴別還在恍神,捏了一下康宴別還握著梳子的手,待康宴別回神才道:「近來我的事情也多,勉勉強強才找到個堪用的。你用的時候溫柔些,不要那麼粗魯。我對這沒那麼熟,你要真把自己頭髮扯禿了,我可不知道要往哪去尋個驢頭讓你跟康成功稱兄道弟去。」
聽完這席話,康宴別把梗在喉裡的『謝』字嚥了下去,換作一個拐子和一聲惱羞的「王八蛋!」不料他用力過猛,整個人就跌在方子游身上。
但本來應該會出言調侃他兩句的人卻沒說話,康宴別皺了皺鼻頭,滿是疑惑地開口:「子游哥?」
方子游捏著康宴別的髮尾,笑了下,然後伸手除去他的髮冠。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
康宴別有些迷迷糊糊地坐在方子游懷裡,聽他一邊把自己頭髮梳開,一邊哼著不著調的小曲。原本還想著不過梳個頭有必要那麼開心嗎的康宴別聽到這兩句立刻醒了過來,用手掩著方子游的嘴不讓他把唱給新嫁娘的歌謠繼續唱下去。
方子游看著窘迫的康宴別,按住了他的手背,在康宴別的手心舔了一下。康宴別嚇了一跳,慌忙想收回手但方子游卻是不讓,這麼一來一往就蹭出了火來。
康宴別就跨坐在方子游身上,將頭埋在方子游肩上,聽著那人裹著香膏的手指探進自己身後翻出的水聲。那人一邊親著自己的耳垂,手指在裏頭戳弄著,卻像是故意避開那塊能讓他感到快活的地方,康宴別有些委屈地喊了他一聲:「子游哥……」
方子游笑了起來,呼吸吹動康宴別落在頰畔的髮,弄得他有些癢。康宴別舉起手,想撥開那些細碎的髮絲卻被方子游擒住了手腕。帶著點不滿,康宴別抬起頭。
「你可終於肯抬頭看我了。」
方子游的聲音有揶揄,還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但卻不容康宴別細辨,方子游湊近來,親了親他的鼻尖後便一面吻著他一面將自己的灼熱送進了康宴別體內。
康宴別的意識隨著方子游的動作又更混沌一些,恍惚間他似乎聽到了方子游喊他的聲音,然而睜眼卻又甚麼也沒有。康宴別看著方子游離他離得很近的臉,憶起了剛剛對方似乎親了他的鼻子一下,所以他也湊上了前,在方子游鼻尖點了一下。方子游似乎沒想到康宴別的舉動,愣了下後身下的攻勢越來越猛烈,最後洩在了康宴別體內。
情事結束後,康宴別有些想睡。在他進入夢鄉之際,彷彿見到那人捏著他的髮尾,然後輕聲道:「只有白髮齊眉也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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