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倫兄弟,我流擬人,與本家有所差異處請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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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蘭:道格拉斯
愛/爾/蘭:奧里雷雅
威/爾/斯:索利斯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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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雨下得毫無預兆,所以他也淋得狼狽。阿爾弗雷德甩了甩風衣上的水珠,好在風衣的材質略為防水,這才沒讓他懷裡的文獻完全泡湯。
……雨不停呢。
阿爾弗雷德仰著頭,看向一片灰濛的天際,不快地撇了撇唇。
真是個討人厭的國家。
「叮叮。」
阿爾弗雷德訝異地回頭,這才發現自己暫時避雨的屋簷是屬於一間店鋪的。推開玻璃門的人看到阿爾弗雷德也詫異了一下,但很快就回過神,朝著阿爾弗雷德彎下腰,再度抬頭時臉上滿是和煦的笑意。
不過那個笑容在看到外頭的傾盆大雨後就淡下了,他將左掌平直地探出了屋簷。
「這還真是惱人啊……」黑髮黑眼的東方人微微抱怨了聲後,轉身又推開門扉,再次出來時手上拿了兩把傘。「先生,請用這把傘吧?」
阿爾弗雷德愣了下,才意識到對方是在跟自己說話,慌亂的揮著手。「欸、不用了!」
「沒關係的。」男人掩嘴低低地笑了起來,這時阿爾弗雷德才意識到對方身上穿著的是異國寬袖的民族服飾。「這是店主的,你找個晴天還回來就好。」
「還是不用了。」大男孩想了一會,還是拒絕了。他露出燦爛的笑容。「我想應該很快雨就會停了吧!」
「那麼,」聽到對方的話,男人也不再堅持。「既然雨看起來一時半刻還停不了,您要不要進去烤烤火呢?」見對方還想婉拒,菊微微笑著補上了句。「裡面有座維多利亞時代留下的壁爐喔,這可不是哪都見的到的喔?」
「叮叮。」
在阿爾弗雷德還在掙扎時,東方男子已經再度推開門。
「菊,你有東西落下了嗎?」站在櫃台後的男子並沒有抬起頭,只是專心地擦拭著銀製的三層點心架。
「雨下大了,想再多留一會。」領著徬徨的阿爾弗雷德,菊走到靠近壁爐的沙發區坐下。「你也坐啊?」
看起來價值不斐的沙發讓阿爾不敢輕易落坐,這時,此間的主人端了兩小杯的紅酒過來,看著陌生的客人戰戰兢兢的樣子他不由得笑了。「坐吧、沙發本來就是為了讓人坐的舒適而存在的啊。」
接著,他一面埋怨一面把托盤裡的紅酒遞給了菊。「水還在燒,得再等一下……怎麼帶人進來?點心都沒了。」然後在阿爾弗雷德坐定後,才把另一杯端給了他。
「法蘭西斯不是一向會多做點嗎?」菊挑起眉。「啊、真是不錯的酒啊……你自己不喝?」
「我還在工作中。」亞瑟挑起眉,意有所指的。「那個混蛋鬍渣劈腿被抓到,所以去接受最後的審判了。」
「水好像滾了喔?」菊把頭探了出去。「你不擔心他到時候又用情傷當理由罷工
個十天半個月?」
「用工作來療傷也是不錯的選擇啊?」亞瑟踱回櫃檯前,將水倒入自己私用的那只淡藍色瓷壺裡,輕輕搖晃後將水倒出。「要喝些什麼?汀布拉?」
「你是專家,聽你的。」菊聳聳肩,然後才注意到呆然不語的阿爾弗雷德。「啊啊不好意思,您一定覺得聽我們這些瑣事很無聊吧?」
「不會。」阿爾弗雷德揚起燦爛的微笑,溫暖的火光已經將他自踏上英國土地以來所累積的不快一掃而空。「這裡只賣茶?沒有咖啡?」
「當然也有咖啡。」拿出濾勺過濾細碎的茶渣,亞瑟頭也不抬。「Black、White、Espresso、Cappuccino、Irish Coffeec和Viennese……就是沒有美式咖啡,滿意了嗎?美國人?」
「O.K.」阿爾弗雷德攤攤手,一臉無辜。
「您一定沒有看到門外的招牌。」菊從桌下拿出了糖罐。「“The Locked Tea Chest”──上鎖的茶箱,您還真是問了個失禮的問題呢啊、亞瑟請順便拿個奶罐過來!」
「你才是作了對汀布拉很失禮的事呢。」亞瑟皺起眉,但還是在把茶端過來時帶上了奶罐。
「我發誓我不會在第一杯茶時就加牛奶的。」菊的表情十分認真,但他的老闆似乎並不在意他到底要在什麼時候加牛奶了。他順著亞瑟呆滯的目光轉過頭,然後看見同樣使他驚恐的事──他們的訪客正往杯裡加入不知道第三還是第四匙的糖。
亞瑟先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的味覺壞死了嗎?」
「沒有啊?」大男孩又是那副無辜的表情。「喔、我說這味道也太淡了,或許我再加些牛奶會好些?」
「雨停了嗎?」
聽到亞瑟的問題,菊望向窗子的方向。「是停了。」
「那很好。」亞瑟臉上依舊是那副不慍不火的樣子。
「喝完這杯茶你就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