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白

※APH架空歷史向，人名使用，我流人名有。

※有私心配對，更多的是作者的廚病。

※為《史詩的殘卷》第二次改寫，非最後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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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桌上那堆得比山還高的文件處理完，走出隊部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基爾伯特伸了個懶腰，並不意外外面的天氣是夾雜著雷聲的傾盆大雨，只是忙了一天後覺得雨聲有些擾人。

「……沒帶傘啊。」基爾低聲抱怨著。「煩死了。」

「我有這個榮幸陪你走一段嗎？」一個高大的身影撐著傘走到基爾面前。「是說你應該不是坐馬車來的吧？送你回去？」

「隨便。」基爾伯特翻了翻白眼。「你明明也丟了兩塊磚頭，為什麼你就沒事啊？」

「你希望我有事？」伊凡摸了摸下巴。「好像不賴……一起被停職，這樣就有時間可以約會了。」

「神經病！」基爾搶過伊凡手上的傘，率先走進雨中。「愣著幹嗎？還不快走？」

「小鳥大爺你拿傘的話我彎腰會彎得很辛、噗！」話沒說完，肚子就先挨了一個拐子。但拿著傘的那個人卻沒有離去，伊凡揉了揉肚子，很快地就追了上去。

他能理解亞瑟他們不得不處分他的原因。畢竟勃蘭登還沒做好跟利凡得翻臉的準備，眼下先退一步，也是為了讓那該死的宗教王國沒有話柄進一步瓜分王國的權力。

不過看起來似乎沒用嘛？

復職第二天，一群穿著輕甲的騎兵就衝入了他的辦公廳。不需要多說些什麼，他們胸前的紋飾便早已說明了他們效忠的對象跟他不一樣。

「嗚……」原本在呈報城中狀況的萊維斯‧格蘭特被這突發的狀況給嚇出一聲不知所謂的嗚咽「……拜爾修米特大人。」

「請問有何貴幹？」基爾拍了拍對方的頭，並要萊維斯鬆開他的衣角，接著站起身來迎向這群明顯不懷好意的人們。「這裡可不是你們可以隨意進出的地方！如果沒有正當理由的話，你們這樣的舉動已經危害到王城的安寧，我將以王之名將你們逮捕。」

「正當理由嗎？」為首的騎士笑了起來，不慌不忙地從胸前拿出一卷羊皮紙然後將它展開「基爾伯特‧拜爾修米特閣下，您被控告襲擊一位品格高尚的主教，因此奉聖上的手諭我們必須將你逮捕！！」

「嗚嗚嗚嗚……」

亞瑟停下原本在進行的報告，皺起眉看向門外，而原本微弱的哭泣聲隨著腳步聲越來越靠近而有加大的趨勢。

「去看看出了什麼事。」坐在主位上的緋特烈陛下也皺起眉，揮手要下面的人出去探看。而亞瑟和伊凡互望一眼後，決定由伊凡出去看看狀況。孰料伊凡還沒踏出書房，一打開門就被撞個滿懷。

「……萊維斯。」伊凡仗著體型的優勢把萊維斯拎了起來「把鼻涕抹在我身上你膽子不小嘛？想死嗎？」

「對不起、對不起布拉金斯基大人……」

「伊凡，把他放下來。」緋特烈支著頰，將門邊的狀況一覽無遺「他快被你弄得沒氣了。」

「怎麼回事？」

「嗚 ……」「你再哭一聲我就扁你！」滿臉嫌惡的伊凡自衣服沾滿不明液體的沮喪中振作，雖然方法很不人道。

「你鬧夠了。」亞瑟推開擋在前面的伊凡「說話！」

「嗚、嗚……」萊維斯顫抖著「拜爾修米特大人被聖殿騎士團的人抓走了！」

「果然行不通嗎？」亞瑟撫著下頷，深思起來，然後皺著眉抬起頭，就看到幾道注視著他的目光。「……幹嘛？」

「呃、」伊凡不自然地咳了聲。「那現在怎麼辦？」

「我們的手伸不進去那邊，」亞瑟聳聳肩。「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囉？」

法蘭西斯有些懶散地打著哈欠步下了馬車後隨即瞪大了雙眼，頗為訝異於審判所不同以往的戒備森嚴，但在他看到迎面走來的兩個熟人後就明白了自家父親為什麼會對這次的事情如此看重了。

「……殺雞儆猴嗎？」法蘭西斯喃喃道，並在那兩個面色不善的舊友走近時故作開朗地率先打了招呼。「呦～這不是小亞瑟嗎？」

「願你的眼睛跟腦袋都好，尊貴的博納富瓦閣下。」亞瑟冷淡地朝他點了點頭當作招呼後，就打算略過他走進審判所。

「幹嘛這麼無情阿哥哥好傷心喔……」一邊裝模作樣的抓著亞瑟的手臂控訴著，法蘭西斯掏出手帕擦拭著壓根不存在的淚水。

「那就帶著你的傷心下地獄去吧。」亞瑟抽出自己的手「還有，香水味太重了！該不會是好幾天沒洗澡用這個來掩飾吧？」

「不要拿我跟某個窮困的鄉巴佬相比嘛～」法蘭西斯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直沒說話的伊凡一眼「為了小鳥大爺而來？」

「……」亞瑟滿臉厭惡地覷了法蘭西斯一眼後迅速別過臉。「布拉金斯基，把這個礙眼的東西處理一下，他影響了我的呼吸品質。」

「柯克蘭閣下，請容我提醒你一下我與你的位階相同。」伊凡扳了扳手指「不過我並不介意先拿他來發洩一下我的怒氣。」

「殺人嗚、嗚」法蘭西斯話還沒講完亞瑟就奪過他手中的手帕塞進他嘴裡。「第一課，為防後患請先滅口。」

「是、是、是……受教了。」伊凡有模有樣地點著頭，下一秒就移了移位子擋住門口守衛探尋的目光。「所以你到底來幹嘛？下馬威？幸災樂禍？」

「……我家老頭要我來的。」法蘭西斯有些狼狽地拿出嘴裡的手帕，然後像是要報復亞瑟剛剛的行為似的開口。「不過，要是小亞瑟肯親我一下我就考慮一下倒戈，怎樣？」

「……布拉金斯基，我錯了。」亞瑟掉過頭走向大門。「我應該想到這個人的愚蠢和下流沒有下限，萬一你被他傳染了愚蠢病毒，我會代替你好好照顧你父母的！」

「嗯，如果有萬一就麻煩你了。」伊凡頓了頓，很快也跟上亞瑟的步伐「不過我也不對，竟然忘了愚蠢是會傳染的。」

「你們一人一句愚蠢的到底在說誰啊！！」

等到他們進入觀審席時審判已經幾乎進入了尾聲。亞瑟跟伊凡特意找了個較為隱蔽的座位坐下，也沒再去想什麼時候法蘭西斯已經跟他們分道，專注地觀察起審判的走向。

「肅靜！」年邁的法官在審判席敲打桌面讓在庭內的人把注意力集中過來。「針對基爾伯特‧拜爾修米特襲擊宮廷主教一案，本庭依法將對其求處褫奪公權終身併科罰金100萬赫帕！」法官頓了下「庭下有無異議！？」

「褫奪公權終身？他講哪一國的笑話，這干他們屁事？」坐在觀審席上的亞瑟面無表情地聽著最後的判決結果，發現身邊的同僚竟然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的他抬起頭，毫不意外對方一臉嚴霜，他沒好氣地推了推伊凡。「布拉金斯基，你的表情太嚇人了。基爾還在國內，判決什麼的用文書把利凡得那邊敷衍過去也就好了。」

「果然還是想要藉此來彰顯教會的威勢嗎……」伊凡冷哼。

「廢話，這不過是教會那邊借題發揮而已。」亞瑟翻了翻白眼，然後撫頷深思「架空利凡得派來的官員的事果然還是做得太明顯了嗎……」

「動作太大了嗎？」伊凡也陷入長考「不過……聽說那個主教是教會中樞的親信，想來是把這件是加油添醋地上告了吧？」

「有嘴巴的無能者最是可怕。」亞瑟微微瞇起雙眼「……搞不好他到勃蘭登的目的就有監控我國局勢？要讓人攔截他對外的通信嗎？」

「真是可怕的表情啊，柯克蘭大人！」伊凡回以假笑。「沒有辦法辦到的喔～教會的通信有他們自己的系統，做得太過火恐怕利凡得會聯合提克、雷德來打壓我們。」

「說的也是……」亞瑟歪著頭又思考起來「不過老讓害蟲在自己眼前悠晃也夠讓人心煩的……布拉金斯基，你手下有沒有手腳俐落點的人？」

「哪方面的手腳俐落？」伊凡撐著下巴，望著下方荒誕的審判劇。

「讓人從人間蒸發的方面。」

「真可怕。這樣沒問題嗎？我們可是王律的制定以及執行者喔～」伊凡笑了起來「我倒覺得找人嚇嚇他，把他弄瘋就好。畢竟宮廷主教失蹤或是死在我們國內，而我們又不去查這就太可疑了！」

「說的也是，這件事回宮再說吧。」

「嗯哼。」伊凡用手指輕敲椅子的把手「下面大概也要結束了。」

「異議！」

「這位是……」法官聽到這句話驚了一下，推了推鼻樑上滑下的老花眼鏡「博納富瓦先生？」

「法蘭西斯‧博納富瓦。」法蘭西斯勾起唇，優雅地翹起腿「我認為這個判決似乎不太合理呀！」

「博納富瓦先生有什麼意見？」

很顯然的，不只法官沒想到會有人有異議，觀審席上這種人更多。

「喂喂、柯克蘭？」伊凡瞪大眼推了推旁邊眼睛也快要掉出來的亞瑟「現在這是什麼情形？」

「別推了！！」亞瑟不悅地推回去「你問我我要問誰啊！？」

下方的法蘭西斯似乎聽到他們爭執，抬起頭朝他們眨眨眼。

「據我聽到的部分，似乎是蘇德勒主教擾亂王城秩序，所以拜爾修米特閣下秉持著騎士的責任維護秩序……」法蘭西斯頓了下「我沒看到蘇德勒主教呢？連對出席法庭這件事也不重視嗎？」

「嗯……柯克蘭，你怎麼看？博納富瓦喔？」伊凡冷靜下來「又是一個收買人心的戲法？」

「誰知道。」亞瑟冷哼「說不定只是鬍渣的反權威症候群發作了。」

「也是呢，畢竟是法蘭西斯。」伊凡同意地頷首「是那個會因為學院長禁止在學院談論政治就跑去砸學院長辦公室順便把裡面獎盃都偷走的法蘭西斯呢！不該意外的。」

「希望這不會讓情況更糟。」亞瑟站起身「不過因為他攪局，今天大概不會有正式的判決結果出來。我要先回去工作了，替我向基爾問好。」

「等等！」伊凡拉下亞瑟「你看那個傢伙！打算直接干預司法嗎！？」

亞瑟順著伊凡的指示望了過去；利凡得的使者湊到法官席低聲說著話。

「我看不大妙。」亞瑟皺起眉「情況可能比預期的更糟……布拉金斯基，你聽好了！如果基爾最後是被收押待審，那我們就要做好跟利凡得全面決裂的準備！我現在找人去打聽一下教會那邊的情形……該死的！如果因為法蘭西斯湊這一腳害我們計畫破局的話我一定要把他抓來灌硫酸！！」

「我會幫你灌他硫酸，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