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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裡!

 

薛樸心焦地在戰場中穿梭,他來回顧盼卻仍是沒看到那人蹤影。汗水自他鬢邊滑落,也不知是因為遍地餘火還是他自身焦心所致。

 

戰情不好,主帥下令撤軍,便由右虞候軍斷後,其中又以右虞候騎兵壓在了最後。然而右虞候步兵已回城多時,卻是仍不聞右虞侯騎兵的蹄聲。是以薛樸不管不顧的奔了出來,然而縱是如此他也還是為能如願找到心繫之人的蹤跡。

 

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從他背後傳來,薛樸猛一回頭,便見到邢方踏馬兒來,手中的長槍剛挑斷了欲施偷襲的狼牙弓箭手的咽喉。

 

「為何回來!?」邢方挑斷那狼牙兵咽喉後跺馬至他身前,神色很是狠戾。「薛樸,你將軍令置於何處!?」

 

薛樸明白對方的不悅,易地而處他定然也是這般。

 

「此地不宜久留。」邢方咬了咬牙。「入伍,動作快!」

 

他還沒來得及策馬進騎兵行伍就先見到急射而來的寒光。他只來得及揚刀將邢方掀下馬,然後眼睜睜看著箭矢穿透身上玄甲,刺進自己胸膛。

 

 

 

「叩。」

 

薛樸睜開眼,一時不知身在何處。他下意識往身邊一撈,卻碰了空,他連忙坐起身,轉頭,才看到邢方竟是抱著長槍坐在窗邊睡了。那一聲異響,怕是剛剛撞著了窗檽。

 

薛樸想過去查看,但還沒下地那人就先醒了過來。只見邢方晃了晃腦袋,拍拍自己的臉後就從窗沿躍下。

 

「怎麼起了?」邢方打了個哈欠,順手就把長槍擱在牆邊。「不舒服?」

 

「心裡不踏實。」薛樸拉著邢方在床邊坐了下來。

 

「作夢了?」邢方一面問一面伸手探向薛樸額際,愁痕又上眉間。「我看等等再吃顆藥吧?要換衣裳嗎?」

 

「我還有衣服能換嗎?」

 

「先穿我的。」邢方轉身從行囊裡翻出一件中衣放在薛樸手邊,然後站了起來。「你再躺會,我去問問伙房的小師父能不能給我們弄點熱水。」

 

薛樸定定的看著邢方,良久才答應了一聲:「好。」

 

得了薛樸回應,邢方便大步的走出門去。薛樸愣愣地坐在床邊聽著邢方的跫音遠去,又隔了一會才躺了回去。

 

 

 

 

一樹梨花白。

 

他隔著花樹看著邢方撫上牆面上斑駁的字跡,他所觸碰的恰巧是個殘缺的『緣』字。莫名地,讓薛樸有些不安,他張了張嘴,卻是連聲音也沒能發出來。

 

邢方在這時候轉了過來。垂著眼,帶著淡淡的無奈輕嘆,「……或許,你我終究是強求了。」

 

薛樸想走過去,告訴那人不要這麼難過,卻仍舊是動彈不得。

 

突然,梨樹跟邢方都不見了。他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他苦苦的陷在黑暗裡掙扎,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有人叫喚他。他豁然明瞭了這是夢,但卻睜不開眼。模糊間,他的唇上傳來了溫柔的觸感,他被哄得張了嘴,接著就被渡進了個不名物。薛樸想吐掉,但卻被探入他口中的軟舌給弄得不得不嚥下。他強自掙扎了會,好不容易才睜開了眼,邢方的臉就在他眼前。

 

見到薛樸把藥丸嚥下後,邢方就要退開來。哪想到薛樸竟然將舌頭探進他口中,像過往的每次那樣,霸道地吮吻他口中的每一寸,直到他自覺受不住了,動手推了推薛樸,那人才放了他。

 

「……你該不會裝睡吃我豆腐吧。」邢方將紅透的臉別了過去,過了一會才輕咳一聲,「把衣服換了。」

 

薛樸沒有作聲。正當邢方覺得奇怪的時候那人已經把他拉了過去,在眨眼間就把他壓在了床上。

 

「你能不能安分點?」邢方嘆了口氣,然後一腳踩在薛樸肩上猛一用力就顛倒了兩人的位置,接著就從薛樸身上下來,膝行到床邊,但腳還沒踩到地上就又被拖了回去。

 

薛樸的力氣一直都比他大。邢方扳了幾次發現自己絲毫沒法扳開環在自己腰間的手後就放棄了,任由薛樸扯開了他的腰封,褪下他的衣裳,在他的身上舔咬。

 

「作夢了?」

 

這是這晚邢方第二次說這句話。薛樸微微頓了下,才輕聲道:「嗯。」

 

邢方輕輕摸著薛樸的頭。「跟我有關?」

 

「……我不想說。」

 

邢方聽了也沒太大反應,他心知對方的不安是因為自己始終沒能說出喜歡二字,但自己都未能弄明白又如何能答覆他。對此他心中有愧,所以也盡可能的在其他方面彌補過來。只聽他嘆息道:「你身上還有傷。」

 

「我會小心。」薛樸說完也不給邢方分辯的機會,傾身吻住了那張微張的嘴,而他的手順著邢方的胸腹一路下移,卻只在對方仍蟄伏的下停留一瞬便略過不管,直接按上那處隱密。

 

那處不過承歡二三次仍緊緻非常,縱然邢方已經努力放鬆了也只堪堪納入一個指節。薛樸忍不住皺起眉,抽出手指後目光便落在了邢方剛剛拿回來要給他的溫水。他將手指浸入木盆,然後重新把浸濕的手指送了進去。

 

對於薛樸難得的急躁邢方自是頗為詫異,但思及對方病中鬱鬱,再加上自己也盼他發泄過後早些休息就沒多加阻攔,只能咬牙喘息著讓自己能早些習慣身下那尖銳的異物感。然而薛樸見狀卻是大感惱怒,見他從容也只覺得邢方是無奈權衡,頓時一陣委屈湧上心頭,竟是連邢方的臉也不願多看,一個使勁就把對方翻了過去。

 

邢方在毫無防備下被換了姿勢,待他回神只覺得這般趴跪著伏於人下的情態十分屈辱,欲掙扎起身卻又被按著肩頭壓了回去,他的上身被壓得幾乎於床板貼合,臀部卻因而高高抬起毫不保留的呈現在身後那人眼前。

 

薛樸的手指又探了進來,在淺處刮搔摳弄,待入口稍微軟下便又添了根手指,模擬起交合的動作開始抽送。邢方困難的仰起頭——薛樸委實壓制得狠,連仰頭都讓他備感辛苦。還沒開口讓他緩些,埋在邢方體內的手指便屈了屈,在他那塊軟肉上胡亂地揉了一陣,逼得他未出口的話只剩下難耐的低吟。薛樸像是完全不想聽他說話似的,每當邢方想開口時,體內的敏感處就會被刻意照撫,讓他卸去力氣只能跟著身後的人的動作喘息著。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那折磨人的手指才抽了出去。邢方一口氣還沒喘完薛樸的熱楔就直接貫穿了他。就著插入的體態,薛樸傾身在邢方的頸部吮出一個又一個的紅痕,然而也因為他這動作使得他的性器插入了更深的地方。邢方張開嘴,竟是連尖叫都沒能發出聲音。

 

被人這樣壓在身上頂弄,所知只有對方不間斷的猛烈抽刺,竟是連自己下身情狀如何都不能得見,處在這情況下邢方自是不可能不怕,原先他尚能安慰自己無論如何薛樸總不會傷他,但雙腿間逐漸漫開的濕意卻讓他驚慌起來,不由得將手伸向後方試圖抓住一點安慰。

 

薛樸本來還沉溺在被驟然緊縮的軟肉吸吮的快感,對那隻顫抖著伸來的手竟如同未見。邢方又試了幾次才引起了薛樸的注意,他下意識地抓住那隻手腕一拉便把邢方拉進自己懷裡。然而這一引卻讓邢方的下身將那物吞得更深,邢方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吟,但薛樸卻是聽了這聲才回過神。

 

「蹈矩?」薛樸鬆開了邢方的手,輕輕撫上他被壓出大半紅痕的臉。

 

「問、問真,我、」邢方不住的發抖,竟是連話也說不全的嗚咽起來。

 

薛樸親了親邢方的面頰,嘆息道:「你乖,再陪我一下。」說完,便又扶著邢方的腰抽送起來。

 

邢方早就被弄得無力掙扎,只能垂著眼任他擺弄,前方也隨著薛樸的動作慢慢淌出濁液,濕濡了墊在身下的中衣。薛樸見狀微微一笑,下身卻頂弄得更加厲害,每一下都頂在那要緊的軟肉上,偏又要廝磨一陣才肯退出一點,然後又撞進去。穴內的腸肉不斷絞緊,他又頂弄了幾下才終於把自己的熱液澆在軟熱的腸壁上。

 

雲雨後兩人都有些倦懶。薛樸擁著邢方躺了一會後才坐起身,將擱在凳子的木盆拿上床。他將布巾打濕後擰乾,回頭卻看到了邢方也坐起來了。

 

邢方閉了閉眼,朝薛樸伸出手,「先處理傷口。」

 

薛樸愣了一下才發現自己胸口的繃帶已經滲出血跡,但他還是堅持道:「先清理。」

 

邢方沒有回應,卻在薛樸上前時猛然揮出一掌擊向薛樸腕部,薛樸手中的布巾脫手,轉了一圈後眼看就要落入邢方手裡,薛樸連忙伸出另一隻手隔開邢方的手臂。

 

邢方見沒能如願忍不住擰起眉,手上招式一變就往薛樸臉面打去。奈何薛樸絲毫不為所動,看準了時機就直接擒住那隻手:「蹈矩,你還真有精神啊?」

 

邢方抿抿嘴沒敢回話。但薛樸也不在意,將邢方的頭壓在自己肩上後就伸指探進了邢方身後的肉孔。

 

「問真。」邢方低喘了聲。「我很累了。」

 

「嗯。」薛樸手上摳弄的動作未停。「所以先清理。」

 

待得薛樸把邢方打理好,邢方已經趴在他肩頭打起盹了。他將床上幾件汙了的衣衫掃下床,然後才小心翼翼地扶著邢方躺下。

 

邢方卻是躺沒多久就又坐了起來,一邊揉眼一邊輕喃:「水都髒了。」說完,他又坐在床上晃了一會腦袋才爬下床。

 

「蹈矩,你要去哪?」

 

「嗯?」邢方打了個哈欠。「提水啊?」

 

「……那你先把衣服穿上。」

 

邢方乖順地接過薛樸遞來的衣服穿好後便走了出去。薛樸看著邢方歪歪倒倒的背影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那人一向厭惡自己失態的模樣,不管在什麼情況都勉力強著一張冷靜的臉孔,幾時能見他這番迷糊的憨態。鬼使神差的,他突然想起多年前初識的時候,那時邢方在簷下打盹,剛醒時也不就如同剛剛那樣迷糊溫軟?想來是幾度雲雨後他都比自己早醒,無緣得見罷了。

 

薛樸搖了搖頭,自失一笑。橫豎等在屋內沒事,他也就乾脆整治了下被弄得凌亂的床鋪,然後又拾起了剛剛被掃到地上的衣裳將它們折疊好。卻是疊好了薛樸才發現了邢方的外裳有些古怪,他那外裳的心口處有著不明的起伏,薛樸有些疑惑的按了按,確定那裡確實有東西後就把那件衣服抖開,摸索一陣後果然讓他自暗袋掏出了個香囊。

 

薛樸猶豫了一會還是忍不住好奇的解開了香囊的束口將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只是卻沒想到滾落他掌心的正是當年他送的那只珍珠釧,心中又是狂喜又是羞赧卻又不知該怎麼做,最後還是摸了摸鼻子將東西放回去假裝自己不知道。

 

「你站著幹什麼?」邢方看著薛樸立在床頭的背影,疑惑道。

 

薛樸咳了聲,連忙編好個藉口蒙混過去:「我躺太久了,起來鬆快鬆快。」

 

「剛剛那還不夠你鬆快?」邢方笑著調侃道。「坐下吧。」

 

薛樸依言在邢方身側坐下,只見邢方挨了過來,雙手繞到他背後解開了結,然後輕巧地把繃帶揭了下來。接著取來沾濕的布巾自他手臂開始往上擦拭。

 

「好厲害的毒,這麼久了也不見好。」邢方皺著眉,輕輕按著傷處周圍,全然沒有留心到薛樸此刻是什麼表情。

 

薛樸深深吸了口氣,強忍下再把這人壓上床的慾望後才開口:「蹈矩,你若有不適 ,那我們就在這山下多留幾日。」

 

「我們難道是出來玩的嗎?」邢方挑起眉。「軍情緊要,若是延誤了該怎麼辦!?」

 

薛樸被堵得啞口無言。正當他費極心思想挽救被他弄擰的氣氛時,邢方卻是先笑了出來:「總還是能忍的,你毋須太過掛懷。

 

「怎麼可能不掛懷……」薛樸苦笑道

 

邢方輕輕嘆了聲,「早些睡吧,過了這再來可要露宿了。」

 

 

 

 

一隊騎兵如同利刃撕開大半戰場疾射入唐軍駐地。為首那人進入營區後並不下馬,而是收緊韁繩催調馬首往位在另一頭的傷兵營馳去。

 

「阿麗!出來!」

 

「幹!你叫其他人都什麼什麼先生的,叫我就跟叫狗……一樣。」被叫到的男子本來還忿忿難平地大罵,但在見到邢方和他馬背上駝著的人後立刻就收了聲。「快點弄進去!小翠!來幫忙!」

 

「好!」女子點點頭,先一步進帳內準備器具。

 

「薛樸?」麗陽上前幫著把馬背上的人弄下來,誰知道見到人又是一個大驚嚇。「怎麼回事?前軍不是早就回來了嗎?

 

「先別說了。」邢方閉了閉眼。「眼下還是得熬過這關才是。」

 

「說的也是。」麗陽點了點頭。「你身上的傷也快去處理一下吧!」

 

嗯。」邢方輕輕應了聲。「麗陽,那就麻煩你了。」

 

麗陽一怔,猛然回過頭,邢方卻早已步出醫帳。

 

薛樸的傷情不斷反覆,待得稍微穩定些也已經是好幾天後。勉力睜開雙眼的薛樸第一眼看到的確是一張全然陌生的臉,對方黑色長髮貼著耳畔垂下,微微搔著他的臉頰。他嘴角抽了抽,想要後退一些卻一動就疼得忍不住呻吟。

 

貼著他的男子嘻嘻一笑:「醒了啊?你腹肌練得真不錯。」

 

「阿麗。」

 

「作甚?」麗陽故作輕佻的摸了薛樸一把。「放心吧,我喜歡的是美背。」

 

「麗陽,閉嘴。」邢方沉著臉。「去告訴司徒將軍跟馬蓉他醒了。」

 

「方方,容我提醒你一句,我不是你的下屬哦?」麗陽抽出一根金針,揮了揮。

 

「你忘了是誰把你從大牢裡保出來的嗎?」

 

「那是誤會!」麗陽撇了撇嘴。「還有,他還得再扎上三針。」

 

邢方只頓了一下就站起身,走出房門。

 

但邢方卻是沒有再出現在他的營帳過。薛樸終是沒忍住,向前來探望他的馬蓉問了。

 

馬蓉聞言頓了下,才道:「方方把你私自出營的事擔下來了。」見薛樸掙扎著要起身,她趕忙安撫,「沒事沒事,就挨了幾棍,趴幾天就好了。」

 

「糊塗!」司徒鳶沉著一張臉大步跨進帳內。「好在人家友軍的小伙子願意保你,不然你此時早就頭身分家了!」

 

「師父。」薛樸低低地叫了聲。

 

司徒鳶嘆了口氣,徑自走到桌邊坐下,為自己斟了杯茶後才開口:「問真,軍中的規矩你向來明白,為師也不多說。我只問你,到底是為了什麼折返?」

 

「師父!」馬蓉拉了拉司徒鳶的手,焦急的搖了搖頭。

 

「……是我的錯。」

 

「你、」司徒鳶橫眉豎目,張口就要大罵。卻在此時門外傳來一聲清亮的「打擾了。」司徒鳶按捺下脾氣,應道:「進來。」

 

來人卻僅是微微揭開帳門。「司徒將軍,郭帥請您移駕中軍帳。」

 

「知道了。」司徒鳶抹了把臉,轉頭吩咐薛樸好好養傷後便大步離去。

 

邢方看著司徒鳶的背影,輕嘆了一口氣後才走了進去。「馬蓉,妳也出去吧。」

 

馬蓉看了看邢方,又轉頭看了看薛樸,總覺得有些不安。所以她拉下了邢方,悄聲道:「師兄還傷著,你揍他小力些。」

 

邢方有些哭笑不得地應了,然後連聲把這個姑奶奶給送了出去。馬蓉離開後,帳內突然就只剩下一片靜默。過了許久邢方才問了句:「要水嗎?」

 

「好。」薛樸啞著聲應道。

 

邢方也不多言,倒了水送過去後就在床邊坐下靜靜地看他喝水,過了許久方才輕嘆一句:「或許終究是我錯了。」

 

「蹈矩?」

 

邢方搖搖頭,「問真,我要你承諾不得再有此次的情況發生。」

 

薛樸亦心知此次是自己理虧,連忙應下。邢方得他答應頓時神色一鬆,卻也還不忘勸道:「你我武人,沙場死傷終是難免。你這般丟不開叫我怎麼先行一步?」

 

「蹈矩!」薛樸厲聲道。「莫要輕言死生!」

 

邢方被他吼得一怔,回神後竟是輕笑起來。「麗陽一向喜歡稀奇的事物,這些年四方雲遊也是收獲頗豐,其中又以一對子母蠱尤甚。」

 

薛樸聽他突然說起了別人的事,一時有些摸不著頭緒,卻是邢方見他這個模樣笑意更深。

 

「子蠱母蠱平日互不影響。但若是母蠱不存,子蠱便要作妖,將宿主對母蠱宿主的記憶啃蝕殆盡。」邢方話音剛落,就立刻出手拿住了薛樸周身的幾個大穴。薛樸沒有防備,登時動彈不得。

 

「我也不多費口舌說些讓你在我死後忘了我的話,自己下手總是保險的多。」邢方眨眨眼,語氣不無戲謔。「反正蠱毒發作時你也不會有力氣自盡了。

 

「邢蹈矩!」薛樸目眦欲裂,急吼道。

 

邢方卻不為所動,他慢條斯理的在自己腕上劃開了一道口子,然後將那裝了蠱蟲的瓷瓶放上去。那蟲子受血氣吸引,動作極快,竟是只看得一道白影沒入了邢方手上的傷口。邢方閉了閉眼似乎是覺得有些難受 又坐了一會才站起身扶著薛樸躺下。

 

薛樸嗅得他手上濃重的血腥味,心中極慟,但也沒忘要問個仔細。「那子蠱呢?」

 

「嗯?」邢方漫不經心地應道。「剛剛那杯水裡。」

 

薛樸沈默一陣,還是忍不住開口:「難受嗎?」

 

邢方愣了一下才笑答:「總是能忍的。」說完便把手覆在薛樸眼上,輕聲道,「你睡吧。」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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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我摸到蒼雲狗的祭品?

篇名同出於〈行行重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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