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聲音變得一片模糊,眼前的景物也晃動起來,薛樸眨眨眼,有些費力地將目光停在那張臉上。思緒有些混沌的他花了點時間才認出蹲在他身前的人。
「蹈矩?」
然後便傾身吻上了那人的唇。
畢竟也認識那麼久了,眾人早已不會被薛樸的冷臉下到,基於對某人可以連休兩天的不滿,眾人在收隊後便不由分說地架著薛樸來到城中酒肆,馬蓉更是不懷好意地直接收繳了薛樸的錢袋,領著一干同門點了酒菜,快意地吃喝起來。
一開始還有人會同薛樸聊上幾句,酒過三巡後微醺的同門便開始嚎了起來。甚麼詛咒上級禿頭,生兒子沒屁眼的渾話都說了出來,薛樸在一旁聽得尷尬,只好躲在邊上悶不吭聲的一杯一杯灌著黃湯,等到馬蓉發現時已經太遲了,一群人就圍著看上去已經有些迷茫的薛樸議論起來。
「怎麼辦?邢方不在吧?」「誰要扛他回去?」「做籤吧?」「等等不要折店家的筷子啊喂!」「剪刀、石頭、布!」「操!到底是贏的扛還是輸的扛啊!?」
邢方甫收隊回城就受到了熱烈歡迎。他還沒能弄明白發生甚麼事就被簇擁著往前走,他只得一面走一面吩咐馮駒處理相關事宜,然後就跟著人進了城中酒肆。看著難得醉酒的戀人,邢方輕輕嘆了口氣,在他身前蹲了下來,「問真,你能走嗎?」
薛樸在他喚了幾次後才回過神,喊了他的字,接著便吻了上來。邢方等對方饜足後才站起身,他想了想,轉頭向小二要了房間後就把薛樸扛了起來,然後回頭對一干蒼雲將士說道:「我多要了兩間房,先把那些個不省人事的安置好再下來。其他人別玩鬧過頭了。」
「是!」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薛樸醒來時還有些昏沉。感受到身前的體溫後先是一僵,然後才因為那人熟悉的氣息而放鬆下來。沒等薛樸有近一步的動作,邢方就先仰起頭:「不舒服?」
薛樸喑啞地開口:「這麼早回來?」
「任務比預想中順利。」邢方下了床,到了一杯水遞給了薛樸。在薛樸接過水後才伸手去按壓他額頭的兩側。「胃裡難受嗎?我下去找找有沒有甚麼吃的?」
「別忙。」薛樸把邢方的手拉下來。「……我有做甚麼出格的事嗎?」
邢方眨了眨眼。「嗯……你是指像這樣嗎?」
「什、」薛樸話沒說完邢方就吻了上來。邢方的舌頭溫柔的掃過他齒列然後才探進去與他的舌頭交纏。溫柔的情人,他不止一次想過如果對方執手的人是個女子的話……。
「喂、」似乎察覺到他的糾結,邢方退了開來,一臉無奈。「就算我技巧再差,你這樣也還是很失禮的。」
「抱歉。」薛樸討好地親了親邢方的唇角,見他沒有反抗才又吻了上去。
吻畢,邢方有些戲謔地道:「這麼有精神,看樣子是不用幫你遞假條了。」
「我休兩天假。」薛樸又湊過去咬了下邢方的耳朵。「你不能休息?」
「我工作沒處理完……」邢方頓了下,看向薛樸的下半身。「不過,可以下午再去沒關係。」
「嗯?」
邢方笑著親了親薛樸的指尖,「悉聽尊便的意思。」
他一直都很難抗拒這個人。薛樸一面想著,一面將被對方舔濕的手指探進了對方的後穴,小心翼翼的為那處擴張。邢方趴在他肩上,在他耳邊細細地抽著氣,但手卻往下滑握住了兩人的性器讓彼此的灼熱染上對方的體溫。
「唔、」
邢方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停下了動作,幾乎是要靠著薛樸才有辦法坐直身,但薛樸還是不急不徐的,直到他覺得可以了才把自己送進去。
「問真。」邢方撥開了薛樸的前髮,在他眉心烙下輕吻,然後順著他的鼻樑往下,印上了薛樸的唇。「你別怕,你所擔心的事都不會發生。請你,相信我。」
薛樸楞了一下,收緊了環在對方腰身上的手,熱切地回吻回去。懷中的人因他的動作而細微地顫抖著,然後像是再也承受不住更多地在兩人之間留下精水,而他也在幾次抽送後將自己的體液留在了對方體內。
顧及對方剛回來連休息也沒有,薛樸做了一次就停手,壓住每次都想自己善後的人處理乾淨後才又倒回床上。原本背對著他睡了的邢方在他躺上床不久後就自動得靠了過來,就像是眷戀著他氣味一樣。
薛樸笑了下,輕輕地把邢方頰畔的頭髮撥到耳後,然後在他頰上親了下。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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