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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含有性愛描寫,請小心觀看

 

 
 
 
 
 
 
 
  回天策基地的路上分成了兩臺車還好,下了車邢方卻只覺得被人看得背脊升起一陣寒意。蕭洛看他頻頻回頭忍不住問:「你看什麼?」
 
  天策哨兵搖了搖頭,「沒什麼,不知道薛哥他們回來沒。」
 
  仿佛是為了替他解惑,邢方才剛抬腳打算往前走,薛樸那頭豹子就撞進他懷裡,硬是讓措手不及的他整個被撲倒在地。
 
  蕭洛看了忍不住笑了出來,在邢方身邊蹲下,調侃地戳了戳對方臉頰,「怎麼?地板舒服嗎?」
 
  天策哨兵沒好氣地撥開了蒼雲嚮導的手。「我旁邊還有空位,你可以自己試試看。」
 
  「回來!」
 
  黑色大貓委委屈屈地叫了一聲,卻還是乖乖移開身體讓邢方可以坐起來。天策哨兵拍了拍黑豹的頭,然後笑著把手遞向已經站到他面前,並伸手準備拉起他的薛樸。
 
  站在後面的王鎮關看得目瞪口呆,等蕭洛站起後就湊到了他耳邊低聲問道:「怎麼回事?不是說薛老大沒找到合適的?」
 
  蕭洛把蒼雲哨兵貼得太近的臉推開了一點。「你不會自己問?」
 
  王鎮關立刻就縮了回來:「……我不敢。」
 
  原本還在跟蒼雲嚮導說話的邢方往蕭洛跟王鎮關的位置看了一眼,但是當薛樸問起時,天策哨兵又笑著搖頭否認了。項北站在後面將他們相處的情形看在眼裡,隱隱有了種自己與嚮導間的問題可以從他們身上找到解方預感。
 
  蕭洛原本還在跟邢方抗議說他也才剛回來為什麼不能休息,轉頭就看到項北不知道想甚麼想得出神的樣子,他試圖找出可能的答案,卻發現自己對眼前的人所知實在太少,但他本來就不是容易糾結的人,想不出就乾脆擺到一邊,走了上前用力拍了拍項北的肩。「走吧,去恢復室。」
 
  項北並沒有跟著去恢復室,而是先到醫務室作了檢查跟治療,然後就與路過的哨兵們一起去了訓練室。
 
  他離開訓練室,經過恢復室時那裡頭還亮著。項北不過在門口頓了下就聽到裡頭的人出了聲:「進來。」
 
  蒼雲哨兵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打開了門,卻只站在門邊沒有更進一步。
 
  蕭洛張開眼,「怎麼不找個人幫你梳理精神海?」
 
  「……沒有必要。」
 
  蒼雲嚮導挑起眉,接著招了招手:「過來。」
 
  項北不由自主地被牽引至蕭洛身邊坐下,然後就聽到對方低聲埋怨著:「你狀況都那麼糟了……」
 
  像狂風吹去了覆在冰層上厚重的火山灰,又像海浪規律且緩和地捲去雜質。哨兵的精神在嚮導的梳理下逐漸安定下來,然後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恍惚間,他似乎感覺那人輕輕拍著他的臉頰,無奈道:「不是你的關係,別那麼愛鑽牛角尖啊。」
 
 
 
 
  他們接到了要前去哨所支援的任務。
 
  由於哨所已經被砂賊包圍了,所以需要一定的武力突圍。
 
  項北表面上像是專注聽著前面的天策哨兵對該哨所的位置以及從裡面傳出來的資訊作分析,私下卻是偷偷看了蕭洛好幾眼,惹得蕭洛數次回頭。
 
  他有些懷疑那晚會不會是自己聽錯了,又或者只是自己作了個夢,但又不敢去問蕭洛本人。
 
  狙擊手率先抵達狙擊點。
 
  項北和幾個狙擊手架好了槍,等著指示,在先鋒組也就定位後通訊器裡就下達了狙擊的指示。項北瞇起眼,瞄準了目標,然後扣下了扳機。
 
  數個應當是砂賊的重要成員一齊倒地讓這群匪徒瞬間慌亂了起來,先鋒組也抓住了這個機會攻向他們防備最為薄弱的地方。
 
  花了一些功夫天策和蒼雲聯軍才將砂賊一網打盡。狙擊手見狀況已經控制下來便離開狙擊點,下去協助將殘黨押進哨所裡。
 
  項北看外面清理得差不多了,正要和其他同袍一起進哨所時就覺得腦門像是突然被撞了一下,接著一個看不清輪廓的黑色物體落進了他的意識中,然後逐漸渲染開來。
 
  就在覺得意識中最後一點光亮要被那東西伸出的觸手掩去時卻突然聽到一聲響亮的豹吼,吼聲逼得觸手縮了一點,接著黑色的豹尾一甩就將那團東西逐出他的精神海。
 
  「你還好嗎?」
 
  項北一抬頭就看到薛樸站在他面前,蒼雲嚮導朝他伸出了一隻手。「能自己走嗎?」
 
  項北點了點頭,然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精神海被人作了簡單的梳理。他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剛從哨所衝出來的天策哨兵,然後抬眸,「您和他不是固定搭檔?」
 
  「不是。」薛樸苦笑了一下,然後像是看出蒼雲哨兵的困擾似的伸手拍了下項北的後腦。「他們有自己的考量,別想那麼多。」
 
  說完,薛樸就走向了不遠處的天策哨兵。薛樸走了沒多久蕭洛就過來了,並拋了一瓶冰水給項北。「還好嗎?」
 
  項北扭開瓶蓋,喝了口水後才應了聲:「嗯。」
 
  「之後還是去醫務室檢查一下。」
 
  蕭洛拍了拍項北的肩後就先進了哨所。項北先把手裡的水喝完才進哨所,然後依照蕭洛的吩咐先去了醫務室。這個哨所不大,擁有的資源也少,所以在蒼雲哨兵檢查並治療完後恢復室外還排著好幾個人,項北思索了一會便安安靜靜地待在了隊伍最末。
 
  蕭洛看到項北時愣了一下,回過神後就是一句調侃:「不是聽說你都不找嚮導梳理的嗎?」
 
  項北沒有回應他,只是沉默地在嚮導面前坐下。蕭洛嘆了口氣,然後就伸出精神觸手去觸碰哨兵的精神海。
 
  其實他是想問的,但又覺得以自己的身分問了又太過矯情。但梳理結束後一直沉默的哨兵卻開了口:「……為什麼不想和我綁定?」
 
  「……。」蕭洛有些為難地皺起眉,但終究還是在項北堅持的目光下軟化下來:「不是不想和你綁定,是因為跟人綁定的話就不能幫其他人梳理精神了。」他撇了撇唇,「如果你在聖所的理論課沒全部睡過去的話,應該知道沒有嚮導梳理的哨兵會怎麼樣吧?」
 
  項北得到答案後雖然是有些驚訝,卻也釋懷了不少,在蕭洛埋怨完一輪關於匹配制度和梳理機制後他才開口:「我明白了。」然後在蕭洛還沒回過神前又補了句:「之後還能找你梳理嗎?」
 
  「……你剛剛有聽懂我的話嗎?」
 
  「有。」項北頷首。「只讓你梳理,但不綁定,這樣不行嗎?」
 
  「之後我們任務的地點不一樣要怎麼辦啊……」蕭洛頭痛地按著自己的額側,抬起頭又瞥見了項北執著的神情,最後還是輕嘆了一句:「隨便你吧。」
 
 
 
 
  「還在忙?」
 
  原本打算先去廚房看看還有沒有甚麼可以吃的,然後就回房的蕭洛在看到還亮著燈的指揮室只猶豫了一會就拐彎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嗯。」坐在桌前的邢方像是早就知道有人會來似的,連頭也不抬,「早點休息,充分的休息對嚮導很重要。」
 
  蕭洛仗著邢方沒抬頭轉頭對著身後的項北做了一個鬼臉,項北見了卻不為所動,惹得蒼雲嚮導自覺沒趣地咂了咂舌。聽到聲響的天策哨兵抬起頭,還沒說話就被蕭洛一陣搶白:「拖了個小尾巴來探班,不介意吧?」
 
  「我現在說介意還來得及嗎?」邢方嘆息道,然後便微微偏過頭,對著項北說道:「今天辛苦了。」
 
  「我呢我呢我呢!?」
 
  蕭洛故作不滿地比了比自己,然後就看到天策哨兵皺起眉,把椅子往後推了一點。「你好吵……也辛苦了這樣可以嗎?」
 
  蕭洛沈默下來,他盯著眼前的天策哨兵好一會才開口:「你的狀態不太好,需要幫忙嗎?」
 
  邢方愣了一下,搖搖頭:「不了,我怕我會忍不住動手攻擊你。回去後我會去找……薛哥。」
 
  「那就算了。」蕭洛聳聳肩,接著從口袋裡摸出個橘子,剝了一半放到邢方桌上。「可別說我兩手空空的來探班啊。」
 
  邢方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那半顆橘子,「你敢不敢整個給我!」
 
  「有分你就很好了。」蕭洛對著天策哨兵作了個鬼臉,然後抬起手。「走了,小尾巴跟上啊!」
 
  等走出一段距離後蕭洛才轉過身對身後的蒼雲哨兵說:「大哥,我這次絕對不會再一聲不吭地溜了,麻煩不要一直跟在我屁股後面!」
 
  項北似乎笑了一下,但轉瞬即逝,快得讓蕭洛都要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是你問有沒有人要和你一起去廚房找吃的。」哨兵頓了下。「而且我回寢室也是同方向。」
 
  「哦……」蕭洛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覺得好像就是對方說的那樣,但又似乎有哪不太對勁。兩人沉默地又走了一小段,到了岔口時蒼雲嚮導才抬起一隻手開口道:「那、晚安?」
 
  「晚安。」
 
  看著拐進另一條路並越走越遠的項北,蕭洛搔了搔頭,忍不住咕噥:「到底是在開心什麼啊……」
 
 
 
 
  等到蕭洛注意到的時候項北已經很自然地出現在他週遭了。他有些複雜地看著端著咖啡朝他走來的項北,被看的哨兵表情絲毫未變,將其中一杯咖啡放到蕭洛手邊後開口道:「廚房說他們沒有白蘭地。」
 
  「啊、喔,沒事。」蕭洛急忙喝了口咖啡掩飾自己被抓包的尷尬,但才剛入口他就差點沒把東西給噴出來:「他們給我加了什麼!?」
 
  「高粱。」項北的目光似乎柔和了一點。「我跟你換吧。」
 
  「沒關係,多喝幾口感覺也沒那麼糟。」蕭洛又喝了一口。「好了,你有事要跟我說吧?」
 
  「這次的任務,上頭安排我跟你搭檔。」項北頓了下,「你介意嗎?」
 
  「每次都問你煩不煩啊?」蒼雲嚮導像是有些不耐煩地唸了句,手卻伸向前揉亂了項北梳得整齊的頭髮。項北也不怎麼在意,嘴角反而微微勾起了些。眼尖的蕭洛看到了,挑起眉峰:「這樣不是很好嗎?再笑一個?」
 
  項北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然後又恢復了如往常般的面無表情。蕭洛可就不滿意了,他傾過身,伸出兩根手指探向哨兵的唇角。項北揮開蕭洛的手,然後往後退了一點,蕭洛見狀更是不弄到項北不罷手,沒多少功夫兩人就在地上扭在了一塊。
 
  邢方到了餐廳後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團混亂。
 
  「你們在幹嘛?餐廳地板夠乾淨了不需要你們這樣擦。」軍靴的鞋跟在地上敲出響亮的聲響。邢方走向他們,「該整裝了,我們要出發了。」
 
  運輸車將他們載往礫漠深處。
 
  此次任務的指揮官皇甫瑾將參與此次行動的人員分作了三組,除去留守人員外,其他兩組分別由前後兩個出入口攻入,務求將該地的損傷降到最低。
 
  運輸車在距目標外五百公尺的地方就停了下來,當負責遠偵的邢方作最後的勘查時其他人就作最後的裝備確認。蕭洛對這些步驟已經十分熟悉,所以沒花多少時間就完成了裝檢,甚至還有點餘裕觀察起週遭的環境,只是他一抬頭卻愣住了。
 
  他看到一圈藍色的太陽。
 
  「蕭洛。」天策哨兵走了過來,對著他晃了晃手上的通訊器。「換一下,你那個在這個時間會不太穩定。」
 
  蕭洛取下通訊器與邢方手上那個互換,等配戴好後才比了比頭頂,問:「跟那個有關?」
 
  「啊,那是沙暴來前的徵兆,容易產生干擾。」
 
  邢方一面回一面對著通訊器那頭的人說了點什麼,接著蕭洛就聽到了項北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有聽到嗎?」
 
  蕭洛聽得心尖一顫。通訊器那頭的人沒得到他的回應,又問了一次,蒼雲嚮導這才急忙地應了句:「有!有聽到!」
 
  在一旁的邢方見了微微皺起眉,「是通訊不穩嗎?」
 
  「沒有,」蕭洛抹了一把臉。「……就是對心臟不太好而已。」
 
  「什麼?」邢方疑惑地偏著頭,「蕭洛,你可以嗎?還是要和留守組的換?」
 
  「沒。」蕭洛拍了拍臉頰,試圖振奮一下自己。「好,我OK了。」
 
  「那麼就出發吧!」
 
  依照計畫他們分作了兩路,一隊從正面攻入,二隊則是等到敵方的注意力都被一隊吸引過去後再由後方夾擊。
 
  雖然早就知道這次的目標躲藏在一處古代的遺跡裡,但實際看到時蒼雲嚮導還是不免驚嘆,覺得像是誤入了甚麼給小孩子看的圖畫書一樣。
 
  但他們也的確是入侵者。
 
  對方的反應讓他們知道敵人裡確實是存在著不隸屬於塔規範下的哨兵。蕭洛拔槍,掩護著在他前方的項北前進,同時也為哨兵搭起了屏障避免他受到敵方的精神攻擊。
 
  雖然的確是有哨兵,但組織裡其實還是普通人較多一些。他們把看到的敵人全部翦除後,在遺跡裡尋找可能的落網之魚時通訊器卻突然冒出了雜音。
 
  「啊靠不會吧我中機王嗎?」蕭洛扯下通訊器,放在耳邊晃了晃。「項北,你的怎麼樣?」
 
  蒼雲哨兵卻突然暴起,拿起槍就朝頭頂亂轟一陣。蕭洛此時也沒功夫去叨念他剛剛皇甫瑾交代的事,因為隨著頂上的石塊崩塌上面又掉下了好幾個人。他連忙拔槍,但項北的速度更快,毫不留情地揮刀斬了過去。
 
  蕭洛看著項北有些瘋狂的樣子,心中突然湧起了一點不好的預感,但項北在處理完敵人後卻突然抱著頭跪了下去。蕭洛見狀連忙朝著哨兵跑了過去,他在項北面前蹲了下來,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喂、你沒事吧?」
 
  項北緩緩抬起頭,然後一把抱住了蕭洛。蕭洛嚇了一跳,卻還是伸出手輕拍項北的背脊,然後轉頭看向其他同僚:「怎麼回事?我沒發現有精神攻擊啊?」
 
  「不是精神攻擊。」邢方領著二隊過來跟一隊會合,臉上向來掛著笑的他火氣很大地把橫在他面前的石塊踢了出去。「詳細情況要把東西拿回去給研究所分析才知道,但這是藉由電波去影響精神的,針對哨兵的攻擊。」
 
  回基地的路上項北一直不肯說話,只是緊抱著蕭洛不放。蕭洛趁著哨兵剛梳理完精神海,最放鬆的時候試著哄他說出那日到底看到了什麼。項北一開始還不願意說,後來才在蕭洛的堅持之下說出了那天他其實是產生了有人自上頭開槍掃射,讓他的嚮導渾身是血地死在他面前的幻覺。
 
  聽到項北極其自然地說出『我的嚮導』,蕭洛不禁一愣。項北也注意到了他的反應,垂下眼低聲地說了句「我失言了,抱歉。」然後就自床邊站起,轉身離開了恢復室。
 
  看著恢復室被闔上的白色門板,蕭洛重重地嘆了口氣。他一直都知道他跟項北的契合度高,只是有些鴕鳥地在項北不再提起搭檔的事後就當作事情處理好了,卻沒想到高契合度竟然也成了一個讓敵方可以攻擊的破口。
 
  蕭洛在恢復室又待了好一陣子,最後勉強地想出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來穩定項北的精神狀態。只是……他看著項北剛剛坐過的地方又重重嘆了口氣,然後把臉埋進了雙掌間。
 
  這是要怎麼開口才好啊!難道要衝去問項北『你要跟我做愛嗎?』
 
  至於項北,回來後休養了幾天,在通過精神評估後又陸續參與了幾個比較小的任務,讓他感到疑惑的是他開始沒辦法在恢復室找到蕭洛了。
 
  在一次又找不到蕭洛的任務後,項北想了想,就決定照先前還在蒼雲堡時那樣,到訓練室整理思緒跟發泄一下。
 
  他進到訓練室時裡面已經有人了,項北本來也不以為意,卻沒想到會在辦理使用登記時在登記表上看到蕭洛的名字。項北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在領完彈匣跟訓練用的槍枝後走向了蕭洛在的靶間。
 
  對方全神貫注地盯著靶心,全然沒有發現到他的到來,而項北也是在回過神後才發現自己已經在蕭洛身後站了許久,正當他想往自己登記的靶間移動時,前方的嚮導就將空了的彈匣插進一旁的架子,然後在判讀的電子音中轉過身,朝他揚起一隻手:「怎樣?還行吧?」
 
  項北看了一眼彈孔密集的靶子,「……很厲害。」
 
  蕭洛像是十分滿意他的回答似地笑了起來,然後朝哨兵勾了勾手指,「過來。」
 
  項北走了過去,而蕭洛則是在對方走到他面前時試探地湊過去啃了他的下巴一口,然後退開一些觀察項北的反應。第二次靠過去時蕭洛就吻上項北的唇,他吻得很重,膝蓋也有意無意地蹭著項北下體,偏又在哨兵被他撩撥得氣息不穩時退了開來。
 
  然後項北就看到蕭洛昂著頭,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
 
  「這裡?還是我房間?」
 
  項北深深吸了口氣,「你房裡。」
 
 
 
 
  這是項北離開雪漠後第一次進到蕭洛房間,但他卻無暇細看,因為房間的主人此時正跪坐在床舖上立起上身,三兩下就把上衣褪個精光。蕭洛脫完衣服看項北還站在門邊,撇了撇唇,然後對著看似面無表情但情緒卻相當慌亂的哨兵道:「沒看過人脫衣服是不是?看你一副小處男樣,就讓你一次好了。」
 
  聽完蕭洛的話,項北反而平靜下來,他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在嚮導拉著他的手覆在自己胸前的乳粒時低聲問了句:「可以嗎?」
 
  他問的不單單只是此刻的觸碰,也是問嚮導是否要放棄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然後,項北聽到蕭洛回答:「不要做到最後──不要精神結合就好。」
 
  嚮導在耳邊的低喘和淺吟宛若魔鬼的細語。
 
  項北耐著性子為對方身後那處擴張,但蕭洛卻不怎麼領情,握著自己那根邊喘邊道:「好了沒?磨蹭那麼久是行還不行?」
 
  項北卻像沒聽見他的話似地,兩根手指仍固執地在軟熱的腸道裡戳弄探尋。突然,蕭洛微微一顫,溢出一聲拔高的呻吟。項北知道自己找到地方了,埋在對方體內的手指也針對起那處揉按。
 
  蕭洛只覺得快意接連竄上腦門,卻又看到身前的人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頓生惱怒的他虛虛地蹬了兩下腿:「你有完沒完?」
 
  「沒完。」蕭洛當然沒踹著哨兵,反倒被人捉著了腳踝。項北唇角微微揚起,在嚮導腳背上啄了一口,然後把對方的腿拉得更開些,接著挺入自己的性器。「不是說要教我嗎?」
 
  教你個大頭鬼!
 
  但蕭洛這句話沒能罵出來就被頂得又嚥了回去。他被顛得險些坐不住,勉強抓住哨兵結實的手臂穩住自己後就直接張口咬住了項北的胸肉,但項北卻只稍微頓了下就更猛烈地抽送起來。
 
  蕭洛抵在牆上的背部因他們的動作而磨得隱隱生疼,這股刺痛又不斷刺激他的感官,讓蕭洛的身體越發敏感起來。哨兵的陰囊不斷撞著他的臀肉,抽送間將底下攪得一片泥濘,而嚮導勃發的陰莖就夾在他們之間磨著,在他們的腹部留下水痕。
 
  蕭洛伸了手,沾了一點自己留在項北腹肌上的體液,然後探向哨兵嘴邊。項北想也不想就張開嘴舔去那味道不算好的液體,接著壓下身,吻住了蕭洛。
 
  蕭洛先是嘗到了一點自己的味道後才被人含著舌尖吸吮。他下意識地閉上眼,感受對方的懷抱,突然他驚醒過來,帶著點無奈的驅離哨兵不知何時探過來的精神觸手。
 
  不是說不可以嗎?
 
  承載著哨兵情緒的精神觸手也不強求,卻在要離開時委屈地勾了蕭洛一下。
 
  蕭洛忍不住想笑,就連睜開眼時嘴角都還有笑痕。伏在他身上的項北匆匆與他對視一眼就低下了頭,輕齧他的耳垂,親吻他的脖子,然後含住了他胸前的乳粒,用舌尖舔舐。蕭洛低笑一聲,手指穿過了項北的頭髮:「你這哪還需要人教什、」他話沒說完乳尖就被項北咬了一下,激得他前端流出了白濁。而項北卻也不管他剛出精裡頭正是絲毫碰不得的時候,又是狠狠地往他腸穴裡頂弄了幾下,最後也在他體內留下了濁液。
 
  項北環著他,臨睡前還假意地推了推蕭洛肩膀看他到底睡著沒。蕭洛故意不理,而以為他已經睡去的哨兵在不久後就將頭抵在他肩上蹭了下,然後低聲地喊了他的嚮導一聲:「蕭洛。」
 
  蕭洛等到他身後的人氣息平穩後才回過了頭,帶著點無奈地看著哨兵。「……真是拿你沒辦法啊。」
 
 
 
 
  任務結束後,蒼雲嚮導例行性地向此次的指揮官簡單報告了他所負責的部分的狀況。邢方一面聽一面翻著手裡的紙本資料,突然,他抬起了頭:「項北的狀況似乎穩定不少。」
 
  「啊、好像是。」蕭洛聳了聳肩。「不過你別問,小朋友過了12點就該上床睡覺了。」
 
  天策哨兵沉默了一下,最後還是在拿資料丟他跟轉身離開中選擇了轉身,然後走向他的嚮導。蕭洛看到了薛樸質問的目光,他攤了攤手,接著也轉過了身。在邢方轉身後走到蕭洛身後的項北伸手拍去了他肩上的灰塵,低聲道:「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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