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白

※ 電影《Kingsman》 paro，部分台詞以及劇情使用

※應劇情需求，內容有些許粗話，請勿模仿

他做了一個在他人生最後悔的事的排行裡稱得上是名列前茅的事。如果路德維西此刻就站在他面前，他絕對會把那份簡歷用力地丟在德國人的臉上。

亞瑟按了按自己不斷抽動地青筋，告訴自己要冷靜。

結束例行性地天氣問候，亞瑟原本還欣慰地覺得是資料裡誇大了，對方久居英國還是具備了一般人的常識性嘛……他點點頭，才剛要開口就讓對方的連珠炮打得頭昏腦脹。

幸好，老闆上菜得及時。阿爾弗雷德一看到熱騰騰的炸薯條就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拿，結束了他一連串好萊塢幻想式的發言。

「所以，你有管家嗎？那種從名車到飛彈都可以準備妥當的管家。」

亞瑟微微皺起眉，他並不習慣，也不喜歡被別人問到自己的私事。但面對一雙單純寫著好奇的目光，他還是選回答了對方的問題。「是的，我有一位能幹的管家，但他的職能並不包含你剛剛所說的那些。而這與我想跟你談的事有些關聯……」

「碰！」

亞瑟的話再度被打斷。對此，英國紳士將他的不耐表現在他擱在桌上，並不斷輕輕敲擊桌面的手指上。他在等待對桌的人把注意力轉回來，好讓他把話說完。

「你們還真是有閒情逸致啊！？」

這句話，口氣衝得近乎挑釁。

亞瑟僅是看了一眼，就又轉回頭，一面拿起一個三明治一面繼續剛剛未說完的話題。「剛剛說到哪了？喔、我想了解你有沒有興趣在自己的生涯規劃裡增加一些稍微刺激點的選項、」

他的話再度被打斷，因為受到挑釁的阿爾弗雷德幾乎是馬上跳了起來，揪住了那個找了更多人來的傢伙的領子。

熱血、衝動，果然是年輕人啊。亞瑟忍不住嘆了口氣，姑且拿起了一個三明治等著看對方要如何解決。

有嫌隙的雙方人馬狹路相逢當然客套話也不用說了，阿爾弗雷德掄起拳頭，直接就往對方臉上揮過去。彷彿是開戰的信號般，其他的人抄起棍子、椅子，跟著招呼了過去。

混戰開始，酒吧老闆早已嚇得躲進了吧檯底下。

這時，他眼角的餘光恰巧瞥見了一個傢伙鬼鬼祟祟的繞到裡邊，舉起棍子似乎想要從看起來毫無防備的自己先下手的樣子。亞瑟暗笑一聲，輕巧地拿起桌上的餐刀擲了出去。

那個人立刻就被釘到了牆上，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打擾別人的High Tea實在稱不上是件有禮貌的事。」把自己打理得一絲不苟的英國人一派優雅地吃完手上的三明治，擦了擦嘴然後才站起身，緩步走向剛剛被他用餐刀釘在牆上的可憐蟲。他勾起一個堪稱完美的微笑。「我想，您應該是有非常急迫的事吧？」

「我、我、」「小心！」

彷彿背後長了眼睛似地，亞瑟準確地勾起吧檯上還沒收拾的啤酒杯，往對方臉上砸了過去，並在同時轉過身，以傘柄擊中來襲者的腹部讓對方摀著肚子往後倒地。

「一般來說，我並不崇尚暴力……」亞瑟沒再繼續說下去。他微微皺起眉，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他的手機瞄了一眼，然後神色凝重地走回那個仍被釘在牆上的傢伙面前，一把拔出那把餐刀。「我有急事必須先走一步，希望可以獲得您的體諒。」

「沒、沒關係。」誰在面對一把還在他面前的餐刀時還能吐出拒絕的話啊！！

亞瑟轉過身，走回位置上拿他的公事包。那個終於能與牆壁分開的傢伙見亞瑟轉身，看了看周遭後拿起了酒瓶，高高舉起，眼看就要砸在亞瑟後腦上！

「砰！」

從傘尖發射出的子彈擦過了對方臉頰，嵌在了後面的牆上。

「我實在沒有時間一一教導你禮貌。」亞瑟的表情看起來有點不滿，在用傘尖掛掉老闆想報警的電話後，他大步邁向前，從口袋裡拿出一枝鋼筆在空氣中書寫著“Please、Thx&Sorry”。後面的壁紙瞬間被燒出他所書寫的字樣。「就從最簡單的來吧。你已經嚴重地打擾到我，現在……」

「對不起！」說完，對方馬上夾著尾巴逃走了。

亞瑟嘆了口氣，走向櫃台。「請幫我結帳——記得算上杯子以及牆壁的錢。」

老闆的手微微顫抖，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接下那張卡。

「吃霸王餐可不是件值得學習的事。」亞瑟又是嘆了口氣，轉頭看著仍坐在位置上的阿爾弗雷德。「在孩子面前，我可不能當個不良示範。」

「我不是孩子了！」阿爾弗雷德聽到敏感字眼，立刻大聲反駁。

「孩子總是急於證明自己已經長大，我懂。」在信用卡帳單上簽完名，並接過老闆遞回來的卡後，亞瑟轉過頭看了阿爾弗雷德一眼，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那麼、就這樣吧。希望下次見到你時……」他又看了下現場的狼藉，然後才開口。「你能學會克制自己，別那麼衝動。」

說完便推開了酒吧的門。

阿爾弗雷德連忙追了過去，好在，亞瑟還在街口。

「亞瑟！」阿爾弗雷德大聲地喊住前面的英國人。「我還能見到你嗎？」

「可以的話，我比較喜歡你稱呼我為柯克蘭先生。不過我想你腦袋的皺褶大概不足以讓你記得這點……」亞瑟停住腳步，轉過身，露出了一個真正的微笑。「是的，我們會再見面。」

「什麼時候？」

「很快。」亞瑟的笑意又更加深了一點。「非常快。」

在自家浴室的鏡子裡看到一張不屬於自己的臉孔實在不是件能讓人心情愉悅的事。洗掉臉上的刮鬍泡，將刮鬍刀按在洗手檯邊上後，亞瑟抬起了頭。「Merlin，麻煩尊重一下個人隱私。」

「我很抱歉。」一如往常嚴謹的德國人在那頭略帶歉意地點了下頭，接下來的話直奔重點。「Dinadan沒有逮到主事者，我希望你能繼續他未完成的工作。」

「……那個辦事不力的混蛋鬍渣。」亞瑟按耐住到嘴邊的粗話，與鏡中的路德維西對視了好一會才嘆息出聲。「知道了，把資料傳過來吧。」

沒等多久，他放在臥室裡的手機就響起一聲清脆的“叮”，表示資料傳送完成。

「咳、」Merlin清了下嗓子。「你應該聽說了上周在巴黎市中心的暴動了吧？」

「嗯。」亞瑟點點頭。「還好並沒有太多的傷亡。」

「事實上，我們發現了那天巴黎的空氣有異常懸浮物。檢測後發現，這些懸浮物的成分與我們在巴爾幹半島發現的汙染水源有著十分相似的成分。」

「所以……」亞瑟走出浴室，滑開了他放在床頭的手機。「那些傢伙已經找到方式，讓那些亢奮劑得以用空氣散播了？」

「恐怕是的。」

「嗯……」亞瑟一面聽著Merlin的簡報一面將那些分析資料往下滑，看到最後的調查進度時，他忍不住挑起眉。「鬍渣都已經追到對方最後的發信位置了，為什麼沒追下去？」

「事實上，」德國人嘆了口氣。「在Dinadan最後一次的進度回報後，我們就失去了他的消息。」

想了一會，亞瑟嘆了口氣，難得的沒有出言對另外一位同事作出人身攻擊。「……算了。」

「詳細情況都寫在資料裡，我相信你能自己判斷。那麼，換個輕鬆點的話題吧……」影像中的路德維西拿下了自己鼻樑上的眼鏡，露出了放鬆的姿態。「Galahad，你應該見過你的候選人了，感想如何？」

「與你所擁有的特質完全相反，Merlin。」亞瑟挑起眉，似笑非笑。「衝動莽撞、喜歡吸引人目光。比起一個金士曼，我想他或許更適合也更想成為一個動作片演員——有超級英雄的那種。」

「看樣子你對他的印象並不是很好啊……」路德維西露出苦笑。

「不過，他敏銳的觀察力及優越的身體素質會成為我們的助力。」轉身為自己倒了杯茶後，亞瑟才繼續把話說了下去。「至於其他缺點，我想你可以處理的來。」

「我倒是沒有那麼有自信。」路德維西重新把眼鏡掛了回去。「那麼三天後的晚上7點帶著你的候選人到基地去，沒有問題吧？」

「沒有。」

「那麼，三天後見。」路德維西笑了笑，主動結束了通訊。

阿爾弗雷德在透明櫥窗前站了好一會，才鼓起勇氣推開了金士曼的大門，當然 他也並有忘記擦去他嘴角滲出的血絲。

「太慢了。」與銅鈴聲一同響起的是男人優雅的倫敦腔。「我以為我已經給了你足夠的資訊。」

「扣掉車程以及在那些該死的圓環所耗掉的時間，我覺得我解謎的速度應該算快了。」阿爾弗雷德大步走向前，把那顆從自己衣領翻出的竊聽器扔到桌面後，用力地將雙手拍在櫃檯上換來對方寫滿不能苟同的橫眼。但阿爾弗雷德並不在乎，他現在迫切的想要得到問題的答案。「這表示什麼！？你和你那個奇怪的組織一直監視我？為什麼！？」

「你似乎受到了驚嚇。」亞瑟偏著頭，讓他看起來又稚幼了一些。「要來點加了白蘭地的熱牛奶嗎？」

「不需要！」阿爾弗雷德氣急敗壞地回答。「現在就告訴我你到底想幹嘛？表示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

「嘛、如果你指的是我在你身上裝上竊聽器的話，我會為了侵犯到你的隱私道歉。」亞瑟微微勾起唇角，然後從櫃檯下方拿出了急救箱，慢條斯理地取出了棉花棒跟雙氧水後將沾了雙氧水的棉花棒按在了阿爾弗雷德嘴角的傷處。「如果是指你今晚的遭遇，那的確在我的預想之中。」

「你知道那群傢伙會來堵我，」阿爾弗雷德深深吸了一口氣。「逼我說出你的身份？」

「是的。」亞瑟為阿爾弗雷德貼了塊OK繃。「我們，需要能夠保守秘密的人。而你，勉強及格。」

「所以你要我做些什麼呢？」阿爾弗雷德看著亞瑟走出了櫃檯，鎖上了店門，並在對方的示意下跟著亞瑟的腳步走進了第一更衣間。

「這是我要問你的。」亞瑟回過頭。「你想成為什麼？」

「世界的英雄。」阿爾弗雷德毫不猶豫的回答。

「即使不為人知？」聽到這個答案，亞瑟眼底的笑意又更深了一點。

「超級英雄的真實身分一直都是暗夜的秘密。」阿爾弗雷德聳了聳肩。

「差強人意的回答，不過就先這樣吧。」亞瑟轉過身，將手掌按上了穿衣鏡。在阿爾弗雷德因更衣間緩緩下降而感到驚嘆時，亞瑟繼續把話說了下去。「或許再過不久你就會覺得“英雄”這個詞太過沉重，但現在我給你這個機會。」

「什麼機會？」

「改變自己以及世界的機會。」亞瑟一面說一面推開了門，門外赫然是一條不為人知的軌道。亞瑟掏出了懷錶，看了時間後皺起了眉。「看樣子我們得快些了。」

阿爾弗雷德覺得自己似乎在一個晚上受到了太多衝擊，而使得自己沒法好好思考。一路上亞瑟都沒有再開口，像是刻意留給他一些時間整理思緒，但對他而言顯然是不太夠，他還是覺得這一切不太像是真實的。

到達目的地時，亞瑟率先下了車廂然後像是這時候才注意到阿爾弗雷德的狼狽似的皺起了眉。他走了回來，動作輕柔地將阿爾弗雷德的領子翻好，並拍去他身上的灰塵後才又轉身往前走。

阿爾弗雷德跟著亞瑟走了一小段路後才被一個身材高大的金髮男人給攔了下來。

「Galahad，你遲到了。」

「我沒有。距離7點還有……」亞瑟翻開了自己的懷錶。「13秒。」

金髮男人嘆了口氣。「……下次請跟我對時。瓊斯先生？進去吧，與你一同參與這次甄選的人都在裡面了。」

阿爾弗雷德有些猶疑地回頭望了亞瑟一眼，亞瑟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笑容。

「進去吧，我很期待你會讓我感到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