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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樸其實是覺得有些想笑的。

 

床上的人盤腿正坐,態度嚴謹地宛若正與他對策隆中,然而手卻伸進了他的褲子裡掏出他已然勃發的性器,用著與說「那就先把炸藥的引線剪掉吧。」相差無幾的語氣說道:「我看先打一次出來好了。」

 

被摸得氣息不穩的薛樸深深吸了口氣後握住了邢方的手腕。「蹈矩,不要這樣。」然後換來對方一個疑惑的眼神。

 

「你都這樣了還回來不就是想跟我做嗎?不然作甚麼不接受大人好意收用了那些溫柔曉意的美眷?」邢方歪著頭看著薛樸。「好了,衣服你要自己脫還是我來?」

 

「……我自己來。」

 

 

 

 

       

正五品的官位說大不大,但也還是有些避不開的人情往來,忙完軍務,薛樸幾乎是被趕鴨子上架地簇擁到了酒宴上。

 

這類酒宴最避不過的就是主人勸酒,東道主捧著酒杯將席上的蒼雲軍跟天策軍都誇讚過一輪後便仰首將杯中物飲盡。

 

亂世中誰有軍武便有了話語權,對這類巴結薛樸也已從一開始的不適應變得習慣,端著酒杯抿了一口後就找起了自家戀人的位置,然而卻始終沒看到人,他忍不住皺起眉:雖然邢方只有從五品,但是這類宴席也不應該繞過他的 。一旁的同門只看了他一眼便會意過來,壓低了聲音道:「人家不是刻意繞過你家那位,實在是邢將軍不喜酒宴已經人盡皆知,誰又會去自討沒趣呢。」

 

聽完後,薛樸悶悶地應了聲後埋頭喝起酒。他記著先前的教訓,不敢喝得太急,一面吃著菜一面與對他與邢方的關係還算了解的同門聊了起來。

 

這時場上的樂音一變,變得旖旎多情了起來。接著場上的舞姬散了開來,錯落在席間,鶯聲燕語,好不歡快。

 

本來薛樸對這些是不太放在心上的,誰知幾杯黃湯下肚後那股燥熱竟是一路自喉頭燒到了下腹。他瞥了眼堂上言笑宴宴的主人,小心翼翼地躲開主動貼上來的美人,又換了個姿勢掩去自己的尷尬,硬是在筵席上多留了半柱香時間才起身告辭。

 

他進屋也不是真想對已經睡下的邢方作些什麼,就只是突然想看看他,卻忘了對方素來警醒,少有酣眠之時,怕是自己剛踏上迴廊邢方就把他認出來了。

 

薛樸低下頭看著跪坐在他腿間為他作手活的邢方,有些愧疚的摸了摸對方的頭髮。但邢方卻會錯了意,停下動作遲疑了好一會才張口將薛樸的灼熱含了進去。邢方的動作很是生澀,但薛樸只要想到是誰正含著他的東西便情難自抑,不多時就射在了邢方嘴裡。邢方將薛樸的東西吐出來後又嗆咳了一會才轉回頭,研究起那看起來似乎不顯疲態的昂揚,然後嘆了口氣,爬上床,將沾有濁液的手指探向自己後方。

 

薛樸見狀連忙拉住了邢方的手腕,空著的那隻手則有些艱難的勾來了放在床頭的脂膏。不是他非得要把主動權握在手上,也不是怕邢方突然發難將他壓在身下,實在是因為趴在他肩上的這人平日雖然喜歡親吻擁抱,也樂於主動,但在床第之間竟是只講效率少有溫存,不太會去顧及自身慾望,甚至也不管自己會不會受傷,幾次後反倒是薛樸先怕了,寧可把自己憋死了也不敢再多說一句渾話。


邢方倒是沒有薛樸那些複雜心思,被制止了也就乖乖收了手,安份地趴在薛樸身上讓對方摸進自己裡邊。

 

到底是對懷中的這副軀體太過熟悉,再把那處揉開後就直取那人體內的敏感處,引來邢方的一聲驚喘,環在他脖子上手臂也跟收緊。薛樸低笑一聲,針對那處不斷施加刺激,終於換來邢方一聲顫抖的低喚。

 

「問真……」

 

他向來不會在這種地方為難邢方,薛樸一面啃吻著對方的嘴唇、項頸,一面箝住邢方的腰身,哄他自己把東西吞進去。邢方長吁了口氣,配合著薛樸的動作慢慢沉下腰,將頂在自己臀部的溫度納入體內。交合處的水聲,以及耳邊細細的喘吟不斷挑動薛樸的神經,挺腰的頻率也隨之加快。他看著抓著他手臂神情迷離的邢方,忍不住就湊上前親了親他泛紅的眼角,然後手掌向下探,握住了邢方不斷淌出清液的性器。

 

邢方驚得睜開眼,下意識要往後退卻反倒讓體內那物嵌得更深,內壁也因為緊張而絞緊。

 

「怎麼又嚇到了?」薛樸有些無奈地吻了吻邢方鼻尖。「不喜歡?」

 

「不是。」邢方咬住下唇把將要溢出的喘息吞了回去。「我只是、有一點嚇到。」

 

話剛說完邢方就立刻露出了懊惱的表情。薛樸也不取笑他,一面取悅手裡的物什,一面吻住邢方,把他那些抑不住的呻吟全嚥下去。在邢方洩在他手心之後,薛樸又往裡頭頂弄幾下才釋放在對方體內深處。

 

 

 

 

「說起來,」邢方在薛樸把他打理乾淨後,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看著整理起自己的薛樸,隨口問道:「你到底是怎麼從酒宴脫身的?我還想你今晚大概要留宿高大人府上了。」

 

但薛樸聽了他的問題後卻默默轉身,逃避似的把手中巾帕放到水裡,用力搓揉起來。邢方見狀微微挑眉,又喚了聲:「問真?」

 

「……我同他說,內子還在家裡等我。」

 

大概是怕邢方生氣,薛樸這句話說得又輕又含糊。邢方聽完楞了一下,隨即悶笑起來。薛樸忐忑地轉身,然後就看到邢方一手按著額,笑得雙肩不斷顫動的樣子,又羞又急地喊道:「蹈矩!」

 

「咳、」邢方咳了聲,抿抿嘴,硬是把笑意收了起來,然後伸手招了薛樸過來。薛樸悶悶地走上前,把手放在邢方攤開的掌心。邢方握了握薛樸的手,接著才問:「不喜歡酒宴嗎?」

 

「不喜歡。」薛樸空著的那支手環過邢方的背,輕輕摟著他。「而且你也不在。」

 

「那以後這種場合我就替你回了吧。」邢方仰起頭。「今天月色這麼好,就別悶在屋裡了。櫃子裡還有咱們上回沒喝完的酒,到廊下喝兩杯吧?我陪你。」

 

「嗯。」薛樸彎下腰,吻過邢方的眼角、鼻樑,最後停在他的唇上,輕聲的開口。「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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